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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子虚平时进退举止从容有度,是银杏书斋中最稳重的一个。若论能言善辩,乌子虚可谓与木葛生不相上下,只是木葛生歪理成灾,开口通常把人气个半死,一条舌头能杀人,而乌子虚却是温润委婉,循循善诱,一把流水般的嗓子娓娓道来,令人如沐春风。 只是如今玉面少年成了煮熟的西瓜,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都拿去喂了狗,神色不知是气是急,“我待不下去了!你你你……我们快走!” “走什么走,钱还没输光呢。”松问童打个响指,接过一支烟,“话说你学会抽烟没有?” 乌子虚看起来要疯了:“你饶了我罢!” 松问童不理他,自顾自叼着烟打牌去了,“照顾好咱家老三,别让他下牌桌。” 乌子虚这里苦不堪言,木葛生那边倒是如鱼得水。 银杏斋主命他算卦,这人倒没有投机取巧,还真认认真真摆起了地摊,一边晒太阳一边招徕。 他这地方选的很妙,就在月老庙前,摊位旁是个卖香烛供品的小店,门口挂满了大红的姻缘线。他生的俊俏,又妙语连珠,一会儿摊子前就聚了不少人,“小先生,这是我刚从庙里求的签,你看看能解吗?” “恭喜姐姐,姻缘天成,下回媒人再来,不妨松口去看看。” “小先生能不能帮我算个平安?我未婚夫最近要出远门……” “庙里有平安符,灵验的很,姐姐可以去求一枚,记得贴身携带,可保一路顺遂。” “小先生也帮我瞧瞧……” 好一番生意红火,来客大多是女子,算一卦桃花姻缘。有姑娘红着脸问自己的如意郎君会是什么模样,木葛生不知看见了什么,笑着一拍桌,遥指前方,“姐姐快看,您未来夫婿生的和他一样俊!” 人群哗啦啦扭过头去,只见路中间站着个少年,手提药箱,神色如雪,眉眼几乎可以入画——正是柴束薪。 他听到这边响动,微微侧身望来,算卦的姑娘顿时红了脸。 木葛生支着下巴,朗声笑道:“好俊俏的小少爷,要不要来算一算姻缘?” 柴束薪看他一眼,不发一语,转身进了对面宅院。 “真可惜,是个不爱搭理人的脾气。”木葛生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看着眼前人,“姐姐放心,您未来夫婿比他亲热的多。” 木葛生摆摊一直摆到了临近黄昏,人群渐渐散去,他也不急着关张,悠哉游哉坐着抛铜板。 远处夕阳西下,街对面的宅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柴束薪看见他,脚步一顿,“你还没走?” “这不等着最后一单生意嘛。”木葛生将花钱排开,“三九天,算一卦?” 柴束薪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嗐,反正我叫你什么你都不搭理,就不要在意这个了。哎你别走啊!”木葛生扯住对方袖子,“算一卦呗,我在这儿白算一下午了,好歹让我挣个晚饭钱。” “放手。” “我就不。”木葛生一脸你奈我何,你敢走我就原地撒泼。 两人僵持片刻,柴束薪开口道:“为何不收钱?” “懒得算,看看面相大概卜个凶吉,八九不离十,但是不全准。”木葛生道:“天算门下有规矩,不准之卦,不可得酬——不过没什么人遵守就是了,我们这一脉本来就没多少人。” 柴束薪看着桌面上的山鬼花钱,沉默片刻,道:“算什么?” “这倒是稀奇,求卦的问算命的算什么。”木葛生听的笑了起来,“不遇大事不求大解,那便小算个运势吧。” 说着反手一抛,他动作随意,却又像一掷千金。花钱在桌面上哗啦啦散开,落成一卦,木葛生拈起一枚,笑道: “得遇淑人,阴霾可去,大吉。” 柴束薪神色未变,掏出钱袋放进碗里,“语焉不详。” “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是个吉卦。”木葛生看起来很满意,“今儿运气不错,卜了两卦,都挺吉利。” “还有一卦是什么?” “和你的差不多。”木葛生打开钱袋,“得遇淑人,柳暗花明,大吉。” 说着哗啦啦一抖,铜板落入碗中,不多不少,刚好一整碗铺平。 “今儿是个好天。”木葛生笑道:“黄道吉日,宜出行。” 第12章 那一日蓬莱来客,为的是上门求人,最后带走了林眷生。 “不知所为何事,师父起了一卦,决定让大师兄过去看看。”木葛生翘着二郎腿数他的钱,“还是大师兄好,走前还记得给我留零花,哪像我爹,几年见不着一个子儿。哎老三,你每次去酆都,你家那群长辈会不会给你塞体己钱?”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传来,边咳边道:“有是有,但都是冥钞,再多也花不出去。” “老四你少和他说两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住了个痨病鬼。”房门被一脚踹开,松问童端着一只汤盅走了进来,“老三你省着点咳,再咳你那嗓子就废了。” “我有什么办法。”乌子虚捏着一只烟杆,无奈道:“谁知道抽烟居然这么难学?” “姑妄烟杆是阴阳家历代相传之物,和老二的舐红刀一样,是每一代无常子的身份象征。不说别的,单是点烟召阴差,你总不想每次都被人看见呛得死去活来。”木葛生道:“长此以往,难□□言蜚语,听说现在酆都已经有人说这一代无常子是个不会抽烟的奶少爷了。” “去他妈的奶少爷,老子一刀给他剁了。”松问童将汤盅揭开,“润喉的,喝完接着学。” “老二你熬了雪梨银耳羹?”木葛生眼睛一亮,刚要下手就被拍开,“滚,没你的份儿。” “偏心。”木葛生撇撇嘴,转头看向乌子虚,“话说昨天老二带你去了关山月?怎么样,感受如何?” 他不说还好,乌子虚顿时一口梨卡在嗓子里,呛得半死不活。 “闭嘴,有完没完。”松问童一巴掌拍上木葛生脑袋,“厨房锅里还有,想喝自己去盛。” “看来是不怎么样。”木葛生了然,“不过这次老二你居然没输个底儿掉?赵姨怎么放你回来的?” “输光了,老三钱也不够。”松问童的脸黑如锅底,“赵姨让老三唱一曲,唱完就放人。” 木葛生一惊:“老三唱了?!” “唱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唱的什么?” “哭丧词。” “……啥?” 乌子虚听不下去了,辩解道:“我是阴阳家人,历代无常子只学这个,还不是老二你非要我唱。” “那你就大晚上唱哭丧?” “这是最轻的了,无常开口鬼见愁,我再唱点别的怕是会招来什么东西。” “你这会儿倒是能说,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淡定?” 木葛生听着两人拌嘴,忍了半天,最终发出一声大笑。 随即就被开门扔了出去。 木葛生闲来无事,找了两棵看起来结实的银杏树,撑起吊床,闷头大睡了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就在他梦里数钱数得正高兴的时刻,有什么东西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他迷迷瞪瞪睁开眼,以为又是松问童在闹他,“老二你找死啊……” 接着他就清醒了,因为面前的人不是松问童,而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雉鸡。 双方瞪小眼片刻,木葛生眼疾手快地抓住鸡脖子,直接提了起来,“老二什么时候又养鸡了?”说着上下晃晃,“这么时髦,还给你做了个染烫?” 雉鸡发出一阵断气似的尖鸣,木葛生不以为意,先一股脑将鲜艳的尾羽拔了个精光,接着幸灾乐祸地站起身,“又有一只毽子了,带你去给老二看看,哈哈,气死他。” 结果松问童看着他手里的鸡,摇摇头,“这不是我养的。”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白水寺的僧人养的?不对啊,他们不是忌荤腥吗?”木葛生有些意外,提着鸡脖子上下看看,“难道是野生的?这年头野鸡都这么花俏了吗?” “它和普通雉鸡长得也不太一样,雉鸡虽艳丽,但颜色没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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