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着一浪一浪的酸涩,哽咽道,“广场舞刘阿姨说的,是真的。” 鼻腔一瞬便被塞住,她抽泣得肩膀都抖起来,拼命吞咽情绪,仍然无法平静地开启这个话题。 赵青霞沉默了,颤着气息,一呼一吸,盯着茶几的边缘,像一个被抢劫一空的人。 呼吸从急促变得稍显平静,于舟隔着朦胧的泪眼看她,想要说话,但下一秒,赵青霞冲了过来,劈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肩上:“你搞同性恋!你搞同性恋,你为什么要搞同性恋啊?啊?” “我们家是对不起你了还是怎么样,是没把她培养好还是怎么样?啊?” “那从小,你要什么妈妈给什么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你怎么不学好,怎么走歪路啊?” “你这样妈妈怎么做人,啊?”赵青霞哭得不能自持,她想起刘三妹的眼神,不晓得背后传到哪里去了。 于舟从来没见赵青霞这样过,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打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坐在一边痛哭。 “妈,”于舟难过得声音都哑了,嗓子里凑不出几个完整的字,“我没有不学好,我就是喜欢她。” “对不起,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如果道歉能让她妈妈好受一点的话,她愿意道一百个歉,但她不能没有苏唱,她没有办法。 她想求求妈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恳求,这件事远比她所料想的要难,哪怕做足了准备开口,仍旧是一塌糊涂,半句有用的都说不出来。 没有任何理性分析,没有任何据理力争,她只想哭,只想让妈妈别哭了。 她抽了一张纸,递给赵青霞。 赵青霞给她一把拍掉,于舟哭着又递给她,赵青霞抽泣着拍一把自己的膝盖,接过来,狠狠地揉自己的眼睛。 “妈。”于舟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半个音。 “你不要叫我了,我跟你讲,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才22,你根本没有想好,”赵青霞极力深呼吸,差点喘不上来气,“你就是叛逆,你知道伐?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于舟的双肩松下来,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快速地吹出一口气,将快要淹没自己的疼痛驱赶出去,才尽量镇定地说:“我去年春天就遇见她了。”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 “我想,给你打电话,是一件冒险的事。” “苏唱,我好想你啊。” “我会期待接下来的每一个节日。” “等我请你喝莫吉托的时候。” “但我觉得,你醉了也会救我,你永远都会救我。” “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 “你得许愿,你不能做一个没有愿望的人。” “有人欺负我,苏唱。” “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 “我理想的房子啊,离公司近,通勤方便,有落地窗,然后,有苏唱。” 有苏唱。 这些回忆,其实也没有那么长,浓缩起来,像是当时在出租车上,奔赴苏唱的40分钟。 苏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一个目的地,就是当你坐上出租车,所有的东西都在后退,性别、年龄、家世、过往、财富、姓名,以及自尊心,它们一样一样地被甩在车后,你背对着它们坐着,任由身外之物在后挡风玻璃里虚化成不重要的风景。 只要苏唱在前方,其他的都是后挡风玻璃上的风景。 爱情是造物主用来收服人类的枷锁,明知正被驯化,仍然甘愿低头,明知千疮百孔,仍然一往无前。 于舟无奈地笑了,她说:“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初中毕业,不去江城,我想了一晚上。高中毕业,选科大金融,我想了一周。” “所以,想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想是不是非她不可,用一年多的时间,够了。” “我想清楚了,妈。” 第82章 赵女士没再说什么,擦了眼泪便上楼,关上房门没动静了。 于舟支了一个门缝看,她背对着门侧躺着,偶尔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眼泪。 很多时候年轻一代活跃在网络上,筛选后志趣相投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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