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了?” 秘书道:“是,昨天白老从京城回来,少爷就去了。” 骆江璟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算了,让他去吧,摔个跟头也好,他就是太顺了,还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经过这件事之后人也踏实一点,这钱花的也不亏。” 秘书噤声没有接话,他跟着骆江璟身边几年,之前也去其他大公司做过,可不敢认同这是一笔“小钱”。 骆江璟摆摆手让他继续汇报,一边听着,一边却在想着白洛川。她在儿子身上投入了太多的心血,恨不得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但是她也知道有些路上必须让孩子自己摔一跤吃些苦头才能长大,白洛川这两年来跑了无数趟新疆,她都看在眼里,光这么想着就有些不忍起来。 但也只是一瞬的事儿,眨眨眼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而此刻,本应在新疆的白洛川,却在沪市一家高档会所里。 这边有人组局,白洛川应酬大半晚上,喝了不少酒,最后借故袖口被打翻的酒水沾湿了这才找了处露天的阳台出来透透气。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是人却没有半分醉意,眼神清明,先是打电话去给赵海生吩咐完了,又想了一下给米阳打了一个电话。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对面就接了起来,米阳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忙完了?” 白洛川脸上也露出几分松缓,应了一声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现在已经半夜,平时米阳作息时间十分规律,十点半就早早入睡了。 米阳那边还有其他人声,他走了两步道:“我在宿舍,跟他们一起打牌,输了的要贴纸条。” 白洛川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见米阳那边接着道,“我自己贴了一张出来了,陪你多说一会。” 白洛川心里跟被蜜水浸泡似的,心尖都是甜的。 米阳站在宿舍阳台上接电话,宿舍里剩下那三个人还在厮杀,他们都知道米阳“家长”电话来的频繁,瞧见米阳去接电话的时候,大家还会默契一些都压低了声音,但是手上半点都没放松,虎视眈眈地盯着牌。 米阳在宿舍阳台上站着,压低了声音跟对方说话,声音特别温柔,什么都顺着说好。 米阳下铺的那个兄弟坐在那一边出牌,一边感慨:“米阳家里人管的真严格,我瞧着他也习惯了。” “我家要是对我这么照顾,我肯定天天听话,就是饭卡别冲那么多,不退卡也提不出来,看着可太心疼了。” 几个人这么说着,又低声笑了起来,忽然也没那么羡慕米阳了。 另外一边,白洛川站在会所宽敞的露天阳台那,手扶着木栏也在往北方看着,他住的地方离米阳远,站在这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瞧见一片江水和灯火。 身边有一点凉爽的风吹过,他也跟卸下白天的冷硬一样,在电话里叮嘱米阳很多事,听着那边人小声都答应了,心里却更想他了。 有人往这边找过来,白洛川跟米阳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来的人是一位刚才酒局上认识的老总,四十多岁的年纪,手里资源非常不错,也很欣赏白洛川,瞧见他躲在这里就跟他打趣道:“怎么,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白洛川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第147章 一个亿 来露台透风的中年男人叫吴双安, 也是很有名气的一位商人, 早年间在南方做木材生意起家, 这两年转去做些投资,家大业大,手里很是有些闲钱。他来这里一来是受了老朋友的邀请, 二来是听说有几位年轻小朋友,带着好奇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还真有让他眼前一亮的人在。 吴双安这会儿就对白洛川非常感兴趣, 来露台多半也是特意找来的, 跟他调侃两句对面站着的小朋友竟然还承认自己谈了对象,这让他忍不住笑道:“刚谈吧?听你刚才语气都跟在房间里不一样, 年轻可真是好,做什么心都是热的, 你眼光这么独到,能被你认可人一定非常漂亮。” 白洛川笑笑, 没否认。 吴双安站在那跟他聊了一会,白洛川对自己的事说的并不多,但是谈起生意来, 明显是深思熟虑过, 几句话把吴双安这只老狐狸都吊起了胃口,看着他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你是说,林总要抽身?” 白洛川没有隐瞒道:“是,我们两家在新疆投入几年, 想必您也听说了。” 吴双安点点头,“略有耳闻。” 当初能跟水利局签合同弄下工程项目的,可都是数得上的大公司,不光是有钱就能办成的,吴双安不是没有想过分一杯羹,但他捧着钱也找不到门路。不过当初有多羡慕,这会儿就有多庆幸,几番领导走马上任,政策变化太大,香饽饽也变成了烫手山芋,那几家现在吞不下,也吐不出来,真正有苦难言。 吴双安是有一些隔岸观火的意思,但也盯着那边不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正的商人瞧见商机也总是像闻到血腥气味的鲨鱼一样,不会轻易离开。 白洛川道:“吴总也是知道的,‘画饼充饥’解不了饿,公司那么多人等着,拖一天也是一天的麻烦,索性回来。我上次在新疆见到林总,他也有这样的打算,怕是比我想的还早些……” 吴双安道:“未必吧,我听说的可是林总投入了大半的身家进去,比你们要多的多。” 白洛川笑道:“所以骆氏抽身比他要快。” 吴双安也笑了,他走近了几步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当做庆祝劫后余生,又凑近了问道:“听说年底左右,京城要有新项目了?有几块地很不错呀,不知道从新疆回来之后骆氏有没有兴趣来京城一起合作?我听说白公子也是在京城读书,观望了两年,应该也要练练兵了?” 白洛川道:“还是要看公司的安排。” “嗨,那不都一样吗,早晚都是你的。”吴双安摆摆手道,“叔叔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场面话,你也不要介意啊。早些年我在林场工作的时候还是个伐木工,那会儿想的最多的也就是盼着当个木匠,带带徒弟,也没想到有今天不是?” 但白洛川依旧是笑着道:“我只是帮母亲分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在公司里还是要喊一声骆总的。” 两个人又站在那说了一会话,吴双安抛了些话题想引着他说下去,但等到他杯中的酒都饮尽了,也没有问出一星半点。 他们一个试探的小心,另一个瞒的滴水不漏。 两个人眼里都带着笑意,吴双安拍拍他肩膀夸一句“年轻人不错”,白洛川也客气回一句“哪里哪里”,等从露台背身离开的时候,心里都骂了对方一句老狐狸。 吴双安去跟那些相熟的朋友打过招呼,起身离开,助理和司机早就在一旁等候着了,开了他的座驾过来接了人,助理小心问道:“吴总,要去哪里?” 吴双安道:“去思南公馆。” 助理应了一声,低声吩咐了司机几句,又开了一瓶醒酒的饮品递过去:“这是小姐让带来的,说是解酒护肝。” 吴双安年纪大了,年轻打拼的时候没少喝酒,那会儿有老婆照顾叮嘱,这两年只剩下一个宝贝女儿了,他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带了几分真正的笑意,拿过来慢慢喝了,又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助理也笑了:“大小姐还说让您少喝一些酒,爱惜身体。” 吴双安心里都熨帖起来,听着助理问明天的安排,也说了两句:“不做什么更改,会议照常开,另外再给我安排一下,明后天去骆氏拜访。” 助理应了一声,他跟在吴总身边多年,也是得力心腹,带了几分好奇道:“听说这次骆氏的太子爷也去了,您瞧着怎么样?” 吴双安哼道:“骆江璟教出来的小狐狸,心眼多着呢!且等着吧,看他怎么收场,多少双眼睛盯着瞧,我倒是想看看……”车子行驶到会馆门口,他视线无意中扫到外面忍不住皱起眉头。 会馆门口停了两部车,一部奥迪A8,另外一部是卡宴。吴双安认得那辆奥迪车牌,一边让司机开慢些,一边就看到了熟人从车上下来,转身上了那辆卡宴——下来的是他刚才提起的那位濒临破产急于从新疆抽身的林总,而卡宴车的主人虽然只露出了一个衣袖,但他也认出来了,不是白洛川是谁? 吴双安一直到司机缓慢行驶过路口,才收回目光,吩咐助理道:“去查一下,林友才这段时间都去拜访了哪几家。” 助理道:“是。” 吴双安揉了揉眉心,又道:“不对,一定有什么问题,别查林友才,去盯着那个小朋友,我看看他能搞什么花样。” 助理应了一声。 另一边,白洛川和林总聊了一路,也让对方从一开始的否定,变成了犹豫不决。 白洛川道:“我有一笔买卖想跟您谈谈。” 林友才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如果还是京城那块地皮的事儿,就算了吧,那块地是我最后一点家当,你要它跟我要的命没什么两样了。” 白洛川客气道:“林叔说笑了,我只是想趁着年轻多多参与,哪儿能开口就要您忙了几年的劳动成果,不过是想一起合作。” 林友才肉疼道:“别,你这一声叔我担当不起,一口咬下去,把我们啃了三年的一块地皮硬是咬走一半。洛川啊,我明跟你说了吧,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白洛川道:“但是您能提一下,不是吗?我们都知道现在土地是什么价,地皮将来肯定要增值,但前提是要先把土地买到手,林叔,时间不等人。”他手指在椅背那敲了两下神情依旧是放松的,笑了一下道,“就算您跟银行关系再好马上承兑出一笔钱来,那也要用在刀刃上,钱备的充足,把握总是大一些。” 他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房地产这一行缺钱如缺血,林友才在新疆亏损太多,已经恨不得灌血才能挣扎着活下去。工程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之前京城运作的一块地皮,他用了三年时间打理关系,上下都已经走通,就等着拿钱拍下来打一场翻身仗,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还是一笔数目不菲的钱。 白洛川对症下药,又开口道:“而且我这次来,不光是谈合作的事儿,我还想跟您谈一单新的生意,您那些工程车、卡特320铲车,我愿意以35%的价格收购。” 林友才愣了一下,道:“你要那么多车做什么?就算这个价,至少也要大几千万……” “林叔,”白洛川笑着打断他,“那您看我这诚意够么?” 林友才看向他。 白洛川又道:“我不是空着手来,两家合作,总比您白忙一场的强。” 林友才心知肚明,这一单一旦吃进去,他就多了一笔回血的资金,但白洛川这小狼崽子眼睛盯着的却是他在京城的那块风水宝地,林友才心疼肉疼肝疼,一肚子的话要骂他,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缺钱。 太缺这一笔钱了。 有了这笔钱,他翻身要比之前轻松许多,这是一场及时雨,送到嘴边的一口救命水,如果他不答应,京城那块地皮单凭他现在的力量一个人也吃不下,迟早要落到旁人手里。 林友才眼睛盯着窗外一会,眉头拧得死紧:“这是骆总的意思?” 白洛川做出一副随意的姿态,对他笑道:“林叔这是信不过我?那可是我亲妈,新疆的事儿一向是我负责的,我能保证给您结清,现金。” 最后两个字打动了林友才,他问道:“你跟我说句掏底的话,能弄到多少?” 白洛川咬字清晰:“一个亿。” 林友才心动了一下,就在他摇摆的那一刹那已经落了下风。 但是骆氏的太子爷还是一如去参加宴会时的挺拔,带着自信,林友才带了丝疲惫的神色看向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来,叹气道:“难怪今天晚上瞧着你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那帮人说什么都能笑着应对,原来骆氏已经想好了退路,罢了,明天我去骆氏……” 白洛川立刻道:“您是长辈,怎么好劳烦您跑一趟,我明天去见您。” 林友才点了点头,他回沪市就是来筹钱的,算来算去,白洛川给的这份算是目前最合适的。 简单商议好了,约下了时间,林友才也到了地方。 他下车的身影已经挺直,像是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可惜车上的人并没有去看,车子只是礼貌性质地略停一下,就开走了,而车上刚才谈起生意来寸步不让的白少爷此刻正在玩儿着手机翻看发来的图片,也是车,不过都是保时捷一类的跑车。 骆江璟电话打过来,打断了他的浏览,他就顺手接起来:“喂,妈。” 骆江璟问他:“你在哪里?” 白洛川道:“新疆。” 骆江璟给他气笑了,道:“瞎说,你小姨给我打电话来,说是她一个朋友今天晚上去参加宴会还碰到你了,你是不是在沪市?” 白洛川懒洋洋改口:“那就在沪市吧。” 骆江璟被亲儿子折腾的没脾气,又问他道:“不跟你闹了,我听助理说你把工程车运走了一批?” 白洛川道:“对,我拿去卖了。” 骆江璟道:“卖了也好,难为你还能找到门路,不然那些铁疙瘩放在那也是报废,运回来也没什么用处。”她因为儿子在新疆吃了苦头,带着心疼,也带了几分轻微的怨气,连声安抚了他几句,又问:“卖了什么价位?” 白洛川道:“唔,15%?” 骆江璟道:“好好说话,谈工作呢!” 白洛川道:“那就20%,再多真不成了,我给您干了两年活,您都没发工资呢,剩下的当犒劳我的呗。” 骆江璟的笑声隔着手机传过来,嗔道:“你呀,连妈妈的钱也贪,行吧,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你收着吧。”她只当白洛川按照报废的价格处理,这个也基本是她心目中的价位,多少不至于丢盔弃甲的回来也就知足了,并没有真指望他这一点能做什么。 骆江璟要挂断的时候,白洛川又喊住她:“妈,小乖生日快到了。” 骆江璟奇怪道:“对,月底就是了,怎么了?” 白洛川道:“您打算送他什么?” 骆江璟笑道:“怎么,你现在不但贪钱,小乖的生日礼物你也要贪啊?” 白洛川也笑了一声,道:“没有,就是问问,如果送东西就算了,您直接把钱打我卡上,回头我再凑点钱给他买个。” 骆江璟爽快答应道:“行呀,那你记得帮我说一声‘生日快乐’,月底我要出国一趟,怕是忙起来错过时间。” 白洛川答应了。 挂断电话没一会,骆江璟的钱也汇到了,白洛川手机短信提示到账:60000元。 骆江璟的短信也紧跟着到了:“给小乖五万,剩下一万给你零花。” 她还是习惯性拿儿子当小孩,大约是觉得他受了委屈,总会给一点小小的甜头,零花钱。 白洛川大大方方收下,等到了沪市的住处,回了房间正好周通也赶来了。 周通是白洛川和米阳在沪市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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