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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小说> 淫欲魔都前传(H) > 第4章

第4章

黄李两个婆子慌里慌张地扭过头,见谢明月站在门口,顿时松了口气。 “夫人去哪了,怎么回来也未派人说一声,吓老奴一跳。” 李嬷嬷微微含着胸,脸色不好看。 “你就是这般同夫人说话的?” 戚缙山从谢明月身后走出,两个婆子登时变了脸。 “大爷来了?大爷请坐,老奴这就去倒茶。” “站住,你们是夫人院里的人,还是我院里的,”戚缙山沉着脸,“夫人进门,不知伺候而是质问,顺清侯府的下人,居然如此不知礼数。” 谢明月淡淡一笑:“嬷嬷们是母亲精心挑选的,怎么会不知礼数?母亲今日才送了我一只石榴镯子,她的人就如此横行,让我在夫君面前没脸,我不如将镯子与人都退回去。” 她就是要让戚缙山好好瞧瞧,他母亲的人,在她的院中却作威作福,如此怠慢她。 李嬷嬷急出一头汗:“夫人息怒,老奴并无不敬夫人的意思,实在是一时被吓到……” “镯子在哪?”谢明月打断她的话。 李嬷嬷眼珠子乱转,梧桐见了,上前冷笑:“叫你说镯子放哪了,有这么难想吗?” 李嬷嬷下意识摸着胸口,支支吾吾:“老奴放在身上,正要去放到多宝格上,夫人与大爷就来了。” 梧桐一把上前,从她胸口衣襟处掏出那只镯子:“下午就让你放到多宝格了,现在为何又到了你身上?你这分明是偷窃!” 她“扑通”一声跪到戚缙山面前。 “大爷明鉴,自夫人病后,院内管束难免疏忽,这恶仆连老夫人送给夫人的镯子都敢偷,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背主的事,还请大爷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戚缙山的脸已经冷到了极点,谢明月却笑了:“既然是母亲的人,我也不好管束,不如将她们遣回去,任凭母亲处置。” 戚缙山负手立在她身旁,沉声道:“只要在琼华院,不拘谁送来的,都是夫人的人,你们吃了狗胆,手脚这般不干净,来人,去请大老夫人。” 他扭头看着谢明月,脱下自己的大氅:“天凉,夫人莫受寒了。” 第8章 直接休了我 “这么晚,母亲怕是睡下了,让梧桐去请。” 谢明月肩上一暖,被他眼底浓烈的情绪勾得心“咚咚”跳,她移开目光,让梧桐去叫人。 戚缙山接着道:“这两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金河带来的小厮婆子们便麻利进了两个婆子的屋内,内外搜了个底朝天。 这一搜,不仅搜出了赌钱的骰子、黄条等物,更有一些明显不属于下人的首饰摆件,戚缙山一瞧,便看到许多自己以前送到琼华院的物件。 “这些都不是我赐的,如何在你们屋内?” 谢明月淡淡看着她们。 “亏你们在我院中待了这么些年,原来平日里行的全是背主之事。” 两个婆子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大晚上,谢明月还会带着戚缙山回院,此时铁证如山,狡辩已是不能,只好伏在地上哭嚎。 “大爷饶命,老奴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望夫人瞧在大老夫人的份上,再给老奴们一次机会。” 谢明月不动如山,只等着云氏过来,戚缙山听得厌烦,微一蹙眉,身旁玉江便上前狠踹了两脚。 “都安静跪着,少惹得大爷夫人耳中糟污。” 他脚劲大,两个婆子顿时被踹得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院外响起云氏的声音。 “明月,黄李嬷嬷都是我从身边派给你的,什么偷窃,怕是下人一时疏忽,忘了收拾,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云氏都已躺下了,又被梧桐吵醒,被迫起身。 她这儿媳一向安静如鹌鹑,如今不知是怎么了,竟一反常态,敢拿捏起她的人手,她对谢明月自是存了满肚子意见。 “母亲,是我叫人请您。” 戚缙山淡淡开口。 云氏没想到戚缙山也在,剩下的责罚在嘴里绕了一圈,终究咽了下去。 戚缙山看着云氏瞬间转变的脸色,也跟着冷脸三分。 如今看来,以往许多人都是在他眼前做样子,今日这突然事发,倒让这些人现了原形。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云氏对着亲儿子,缓和下脸色。 “母亲,我与缙山是夫妻,他在我的院子里,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谢明月等到对手,终于不再沉默。 “若他不来,也不知晓母亲为我挑的人,平日在院中都是何等忠心行事。” 她走到地上那堆物件旁,从梧桐手中接过那只镯子。 “自我病后,许多事无力管束,这些东西,许多都是缙山送的,还有今日母亲送的镯子,竟都落到了她们手中,这是我做妻子的失职……” “往自己身上揽什么,恶仆背主,处罚了就是。” 戚缙山怒意深沉,一把攥住谢明月的手。 看着那只镯子突然被拿出来,云氏眼皮一跳。 下一瞬,谢明月手一滑,那镯子便直直落到了地上。 “呀!” 梧桐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捡起镯子,却惊骇地后退一步。 “血!” 众人纷纷低头看向镯子,只见那道暗格被打开,镯子里的粉末尽数撒在地上,鲜红刺目。 “这是什么?” 谢明月疑惑地后退一步,看向云氏。 “母亲,这是今日您差人送给儿媳的,这镯子里竟然还有东西?” 云氏慌了一瞬,立即扬起笑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白嬷嬷同我说,有益子嗣的药粉,母亲怕你听了不高兴,于是特意藏在镯子里,想让你和缙山早些有好消息。” 白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和绝望,却依旧牢牢站在云氏身后,低头:“是老奴娘家的法子,夫人莫怪。” 她哪里还不明白,云氏这是要让她背锅,可是想想被云氏捏在手上的一家子,白嬷嬷只能认下这桩事。 玉江颇通医理,在戚缙山的示意下,他上前刮起一抹药粉,轻嗅片刻后,沉稳道:“大爷,粉中有黄柏、滑石等寒凉之物,非但不利于延嗣,反而容易导致绝嗣。” 闻言,云氏比谁都惊讶,她红着眼看向自己的心腹嬷嬷:“绝嗣?白嬷嬷!你跟我多年,却这般害我的儿媳?” 白嬷嬷立刻露出狠恶神情:“你也知我跟你多年,我求你给我儿一个差使,你都不肯。我就是要让你永远抱不上孙子,让你的后代永远不能延续侯府的子孙!” “放肆,狠毒的老货,竟敢借我的手害明月!” 云氏脸色的神情又是伤心又是气急,抢在戚缙山与谢明月之前开口。 “明月,母亲错了,不该听信这老货的谗言,你原谅母亲一回。” 在众人看来,此事是白嬷嬷挑唆的,她一个婆婆,都开口认了错,若谢明月再不依不饶,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云氏果然好手段,心腹的婆子,一句话就将之丢出去了。 谢明月静静看着她,两人视线交锋,戚缙山突然拦在她身前。 “白嬷嬷所言当真?” 他拨动手上的扳指,怒气沉郁凝结,黑夜无星,积压在众人头顶。 云氏皱眉:“缙山,这老货已经认了,还有何好问的。” 她行事向来思虑周全,只是没想到一点,那就是谢明月居然将此事摊到了戚缙山面前。 有些事在后宅,她能够利用婆母的身份天然压制,可若戚缙山插手,一切就不一样了。 “母亲,我在问白嬷嬷。” 戚缙山面色如常,只是语气冷漠非凡,令人无端生寒。 “是我。” 白嬷嬷梗着脖子。 戚缙山微微点头:“很好,你可知,你残害朝廷命妇,不光自己获罪,就连你的家人,亦会受到牵连?往后三代,不可进入书院、更不能考取功名。” 闻言,白嬷嬷坚定的神色闪过一丝动摇。 “白嬷嬷,你可想好了?难道你要你的子孙后代,全都断了读书上进的路?” 戚缙山沉冷的威压下,白嬷嬷瞬间崩溃了。 “是大老夫人!大老夫人命老奴做的,大爷,您明察秋毫,此事并非老奴主动,老奴可以认罪,但老奴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她拼命朝着谢明月磕头:“夫人恕罪,是大老夫人指示老奴放的药粉,那药粉还是李嬷嬷去医馆买的。” 在云氏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白嬷嬷一股脑将真相全倒了出来。 谢明月微微挑眉,看向云氏:“儿媳哪里做错了,竟招致母亲如此狠毒的责罚,绝嗣?母亲若不喜我这个儿媳,不如让大爷直接休了我。” 第9章 同床共眠 此话一出,戚缙山周身陡然溢出一股戾气。 “胡说什么?” 他按住谢明月的手,所有的冷戾全都刺向了云氏。 早就知晓母亲不喜妻子,但亲眼瞧见云氏送给谢明月的镯子里有绝嗣药,戚缙山心底的冷意在翻滚沸腾。 他应该护好她的,可他的生母却在暗地里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是他的失职。 “母亲,您还有何要说的?” 云氏的嘴角渐渐绷紧。 她不喜谢明月,就是因为此女勾得自己的儿子过于魔怔。 他们孤儿寡母奋斗到今日,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自己在儿子心底的地位。 谢明月这个女人,绝不能留在她儿的身边! “缙山,我是你的母亲。”云氏白着脸,在下人的搀扶下摇摇欲坠,“你就如此听信谗言?” “可明月也是我的妻子。” 戚缙山对着云氏淡声道。 “母亲若坚持白嬷嬷所言非实,不如我们到前厅去,派人去医馆查,看看此药到底是谁去买的。” 本就是她的人去买的,还查什么? 看出戚缙山不给自己留情面,云氏面如死灰:“我近日不适,经不得这些折腾。” “母亲本就身有沉疴,今日怕是又犯了,不如在院中将养些时日,这大房人手事务,还是交由明月打理。” 戚缙山眼也不眨,就将云氏软禁在了院中。 他转头看向谢明月,谢明月朝他微微一笑:“不错,既然母亲身体不适,儿媳愿意分忧。” 虽说谢晚晴将账本给了她,但大房的多数人手其实都被云氏掌在手中,如今有了戚缙山发话,谢明月再管束起下人来,就会容易很多。 云氏再不甘心也没用,白嬷嬷反水,她给儿媳下绝嗣药的事若是闹大,对她没有一点好处,罗氏更是会趁机穷追猛打。 只是禁足几个月,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她入侯府时什么都没有,不还是一步步走到了和罗氏平起平坐的位置? 只要她还是戚缙山的母亲,就天然能够压谢明月一头。 想到这,她不甘地瞪了谢明月一眼,灰溜溜回了院子。 婆子们都被拖下去处置了,谢明月看了地上被搜出来的好东西一眼,摇了摇头。 云氏找的人也太没水准了,就连这些东西也敢贪,戚缙山送她的都是好东西,不说御赐,也是独一无二,若是拿出去卖了,顺藤摸瓜也能摸到她们头上。 当真是手贪又没眼界,难怪只能跟着云氏一起被收拾。 她抿嘴笑了笑,戚缙山看在眼中,还以为她在惋惜那些礼物。 “往后我再送你,这些已经脏了,不必再看。” 他犹豫一瞬,揽住谢明月的腰。 “夜深了,去休息。” 谢明月顿住脚步:“大爷回院,拖我做什么?我的院子就在此处。” 她要挣脱,戚缙山牢牢握着她的软腰,深深看向她。 “不怕屋内有其他毒?” 一句话让谢明月神色凝固。 确实,她也不确定过去十年,自己的屋子里是否也被动过手脚。 她略一迟疑,戚缙山便勾起一抹淡到看不见的笑。 “先去我院内歇一晚,明日我命人将琼华院里外检查一遍。” 闻言,谢明月的脸瞬间爆成了绯色。 她与戚缙山是夫妻,夫妻睡到一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如今的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啊。 她一步一挪地磨蹭到戚缙山的栖海院,戚缙山瞧见她不情愿的样子,眸色晦暗。 “你睡此处,我去耳房。” 他转身就走,谢明月只来得及摸到他的衣角,便看着人大步出了门。 瞧戚缙山的面色,分明是不高兴了,也是,谁成婚十年,还要被妻子赶去耳房呢。 她看着自己鸠占鹊巢来的房间,内心逃过一劫的高兴突然就被一股烦闷占据。 昨日还在讨厌的人,一睁眼就成了自己的夫君,谁能这么快适应? 可想到戚缙山那熬到通红的双眼,谢明月又有些心软。 他对自己,好像还挺好的。 以往在谢家,祖母磋磨娘亲,父亲也多半和稀泥,可戚缙山为了她,眼也不眨就下了云氏的面子。 罢了。 “梧桐,快去请大爷回来,”叹了口气,谢明月在床边坐下,“就说我怕黑,不敢一人在他房中睡。” 梧桐眼神亮晶晶地出了房门,又过了一会,一阵冷风吹过,戚缙山复而折返。 “十年了,什么时候有怕黑的毛病?” 他绕过屏风,一步步朝谢明月走来。 谢明月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一直都有,未同你说罢了。” 她就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忍让一回吧。 戚缙山解开外袍,露出微微湿润的亵衣。 他已沐浴过,乌黑的发垂到胸前,比起束发时的凛冽多了几分温润。 见他坐到床边,谢明月赶紧缩到床内侧,直挺挺躺着,僵硬到手脚发麻。 她不知,这是十年来,两人头一次同床共枕。 “睡吧。” 戚缙山面色如常,放下幔帐后安静躺在外侧,与她隔着一段距离。 谢明月嗅着身旁源源不断的冷木香气,脑中全是不断掠过的回忆。 方才她刻意摔落那镯子,戚缙山分明看了一眼,却装作未知,一力跟着她的节奏走。 “戚缙山,”她忍不住开口,“你不怪我?她是你的母亲。”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说话,许多事不必言明。 戚缙山沉默一瞬,缓缓道:“母亲有她的夫君,我是你的夫君,自当护你。” 他何尝不知,今日之事是谢明月布局为之。 可若没有这桩婚事,她与云氏就是陌路人,是因为他,她才被迫被母亲恨上,下毒。 这府中,若没了他,还有谁会护她呢。 正出神想着,戚缙山的身侧突然压来一袭温软的气息。 谢明月裹着被子,感动地凑到他身边:“谢谢你,戚缙山,你人真好。” 你人真好。 这句话似乎与多年前的一场记忆重叠,戚缙山平静的内心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冲动。 他倏然翻身,将谢明月半压到身下。 “是吗?”夜色里,他漆黑的眸子深处燃起一簇火光,“那夫人可有何奖赏?” 谢明月感觉到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衾被。 握住了自己冰凉细瘦的手腕。 第10章 要什么奖赏 她慌忙躲避:“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什么奖赏?” 戚缙山失笑,低沉的声音震得谢明月耳廓发酥。 “夫人,”温热的大掌顺着谢明月的手臂,一寸寸抚上她的脸颊,戚缙山神色灼热,“你今日与以往很不一样。” 他已经许多年未见过谢明月笑的模样了。 许是对着她的婢女,她还是会笑的,但对着他,永远都是憎恶的神色。 戚缙山眼前一阵恍惚,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谢明月的鬓角。 谢明月紧紧闭上了双眼,戚缙山不会发现她的异样了吧? 全副心神集中在这事上,就连被男人亲了一下,她都没什么反应。 戚缙山眸色更深。 嘴唇下移,捕捉到一抹柔软,吻得更轻。 这情形,真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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