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多花上一些时间。” 谢明月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夫君能帮我找人,就已经很好了,”她抬眼看着他,眼波浅浅荡漾,“谢谢你,缙山。” 戚缙山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禁又把她抱得紧了一些。 “夫人,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的谢谢。” 那需要什么? 谢明月险些脱口而出,在想到此男总是不着调的心思后,硬是忍耐住了开口。 戚缙山抱着她,见她没像以往入套,不禁眯了眯眼。 “嗯?” 他发出一声疑问,谢明月弯起唇角。 “坏人,我就知道,你有后手等着我。” 被她猜中了吧,哈哈哈。 戚缙山不禁失笑。 “小古灵精怪,”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已经会对付我了,嗯?” “我和你有来有往,不比一味上当来的好么?” 谢明月得意洋洋。 “你这么厉害,我也不能输啊。” 戚缙山摸了摸她的脸。 虽然他希望她永远赖在自己怀里,可她想飞,他怎能不奉陪? 这时,梧桐的房门被打开,元白站在门口:“大爷、夫人,苟圣手说,可以进来了。” 方才,苟子涵嚷着要给梧桐“开刀”,不让其他人入内,谢明月和戚缙山只能在外面等着。 谢明月立即起身,“哒哒哒”地跑进屋内。 苟子涵收拾好药箱,正写着药方。 梧桐已经睁开了眼睛,面色不算难看。 “梧桐!”谢明月扑到床边,面色有些焦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 那头钗,可是入肉那么长一截啊! “夫人,不疼,”梧桐微笑着摇了摇头,看到谢明月的眼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替她抹去眼泪,“还不如当年谢老爷打奴婢那几板子疼呢。” 这话一出,谢明月眼泪掉得更凶了。 “哎呀,主仆俩都别哭啊,”苟子涵在一旁凉飕飕道,“梧桐这是皮肉伤,况且我用了新研制的麻散,一点也不疼啊,戚夫人,您可有毒在身呢,伤心太过可不好。” 谢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掉泪,梧桐也忍不住笑了。 “夫人,真不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苟圣手医术太好,奴婢不过打了个盹,伤口就包好了,现在除了不能动这胳膊,就和没事人一样。” 谢明月这才相信,梧桐真的没受罪。 她帮梧桐理顺长发,梧桐看着她身上还穿着沾血的衣服,忍不住问。 “夫人,那……侯夫人后面没伤着您吧?” 她不由得担忧。 提及罗氏,谢明月的面色倏然冷了下来。 “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亲手砍断了她的手筋,哪只手伤的你,我就砍断了哪一只。” 她为梧桐掖好被子,很平静地开口。 “夫君发了话,顺清侯与罗家都会看他的面子斟酌处置,罗氏的下场不会好过,但这些,与我们无关了。” 梧桐先是一惊,随后很有些感动。 “夫人……多谢您体恤……” 要知道,罗氏现在还是谢明月的婆母,谢明月这样,可以说是大大的忤逆之举,是犯了七出的。 若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能够逼迫谢明月自请下堂。 “说什么傻话,你还是快快养好伤吧,我没你可不行,”谢明月笑了笑,又告诉她,“大爷方才与我商量了,要差人去寻绿竹和翠兰的下落,也许不久后,咱们五个就能团聚了。” 梧桐安心又期盼地养着伤,罗氏到底还是和离了。 出了这件事,顺清侯不敢再留她,又因她伤了谢明月的婢女,罗家那日见到戚缙山大怒,不免也有些忐忑,于是左劝右劝,罗氏最后放弃了一半嫁妆,同顺清侯签了和离书。 至于正式和离的日子,还要等到戚修玉婚后,请族老来,在见证下正式离开。 西苑知道了那日发生的事后,屁也不敢放一个,见罗氏断了只手,却还灰溜溜留在后院龟缩,于是也不敢在账簿上做手脚了,等谢明月过来对账时,金氏和马氏也是规规矩矩,该报的报,该认错的认错。 这个谢明月,太狠了。 不仅斗死了谢晚晴,斗走了云氏,现在就连罗氏,都和离了! 所有人,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金氏每每想起来,自己当初曾经说过她的风凉话,都使劲扇自己的嘴。 要她大嘴巴。 要她大嘴巴! 只是本性难改,对着谢明月来对账,她还是忍不住打听。 “明月啊,罗氏和离后,这大小事都压在你身上,还有那修玉的婚事,时间不远了吧,你忙得过来吗?” 金氏心存侥幸,罗氏一走,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管事,都该谢明月管,她是年轻媳妇,难免管不过来,会不会请自己帮忙? “这有什么忙不过来的?” 谢明月妆容清丽,懒懒支着胳膊托腮。 “不过是命下人们按制式办,至于谁敢偷奸耍滑的,都不用我出手,等到大婚那日,县主不满意了,自然会整治他们。” 金氏闻言,和马氏对视一眼,纷纷咋舌。 听这话的意思,谢明月是准备不大管婚事布置了? 那到时候岂不是纰漏百出,令人笑掉大牙? 永嘉县主怕是要气炸。 这丢的,可都是顺清侯和戚修玉的脸呐。 她们是真摸不着谢明月的心思,见她如此冷硬,心里那点小心思顿时也不敢再翻腾了。 免得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罗氏和离这事,被戚修玉三令五申,瞒得严严实实的,唯恐被永嘉县主知道了,悔婚。 他好不容易攀上瑞王这棵大树,可不能被毁了。 府中布置日渐喜庆,一眨眼,就到了戚修玉与永嘉县主大婚那日。 谢明月万事不管,连聘礼这些,也都是顺清侯与戚修玉默默张罗的。 大婚当日,她神采奕奕地打扮好,不为别的,就为了去看,永嘉县主那些嫁妆是怎么处理的。 第117章 虚抬嫁妆 永嘉县主一夜没睡好。 瑞王说不管她,就真的一切都撒手了,就连今日父母要穿的吉服,也是瑞王妃好说歹说,才让他穿上。 还有临时赶制的嫁衣,虽然已经动用了满京有名的绣娘,王府自己的绣娘也没日没夜地绣了快一个月,但赶制的东西,终究有些地方不如人意。 永嘉在王府大发了一通脾气,等到戚修玉前来迎亲时,方才匆匆摆上好脸色。 一切中规中矩地进行,观礼的来宾们看见瑞王府冷冷清清的装饰时,似乎都愣住了。 永嘉县主披着盖头,听到外头交错的惊愕声,只觉得一张薄脸皮涨得通红,快要滴出血来。 她风光一生,走到哪都是众人羡慕的骄女,却偏偏在婚事上被自己的父亲做出这么清冷的排场,心里恨死了。 好在戚修玉前来迎亲时,着火红婚服,一张玉面敷着淡粉,遮住了浅浅的伤痕,在宾客眼里看去,也是个翩翩美男子,多少妇人以前的梦中情郎就是他,见如今他风采不减当年,反而对永嘉县主又产生了艳羡。 永嘉县主出了门上了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后面跟着六十四抬嫁妆。 原本按瑞王妃的想法,女儿出嫁,怎么也得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可惜瑞王这次分笔不出,她为了面子,从自己的嫁妆中抠了不少家当,又咬牙采买了一些,加上戚修玉那送来的,勉强才凑上六十四抬。 其中有四十多抬,还都是王府现成的家用器具,并永嘉县主平日里用的那些衣裳首饰。 轿子入府,礼炮一响,很快,到了看嫁资的时辰。 瑞王府抬来的嫁妆器物披着红绸彩线,薰上檀香,陈列在顺清侯府的厅堂内,供来客观看。 永嘉县主暗自捏紧了拳头,戚修玉在一旁,也是隐隐紧抿嘴唇。 喜婆取来嫁妆钥匙串,开始“掏箱”。 随着箱笼一抬抬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器具一时炫花了宾客们的眼。 “不愧是瑞王府嫁女儿,这嫁妆虽说抬数不多,却都是个顶个的好啊,这屏风、这绣凳……” “这才十来抬呢,往后瞧瞧呢,我看这越开、怎么东西越虚,连棉被都拿出来了?” 要知道,棉被这种又大又不值钱的东西,富贵人家都是放到嫁妆最后的,前面都拿金银玉石、奇珍异宝填实,没想到这永嘉县主的嫁妆才开了十来抬,棉被就已经出来了。 谢明月站在人群中,身后的女眷们窃笑着:“瞧这里头,都是些被子枕头等虚物,连竹席都算一抬么?瑞王府就穷成这样了?” 她抬眼望去,可不是嘛,这才二十多抬,里面就有些旧衣裳等明显用过的物件,反倒是宾客们想瞧见的书画玉器、金银财宝倒是只有最开始两箱有,看那规模,只怕是瑞王妃自己的体己。 等到开到戚修玉备的那二十来抬时,一开箱笼,众人被一闪而过的金色晃花了眼。 “妈呀,这么多金子?” 看着满箱笼排得整整齐齐的崭新金元宝,众人纷纷咋舌。 谢明月看了戚修玉一眼,却并未见他如何得意,反倒紧紧捏着拳头,一直死死盯着箱笼,似乎格外紧张。 箱子有什么端倪么? 她再端详了那箱笼一番,却并未看出什么问题,只是金元宝的成色似乎太新了一点,莫非是顺清侯掏了自己的私库? “娘!好多金闪闪!” 这时,户部侍郎家的小孙子突然从奶娘身上滑下来,紧接着,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下,突然直直跑到了放置嫁妆箱笼的厅内。 “晓儿!快回来!” 户部侍郎的儿媳急得大喊,可三岁不到的孩童懂什么?看到那金灿灿的金元宝后就什么都忘了,抓起一个就往嘴边咬去。 奶娘吓得赶紧扑过来从他手中抢,这一大一小争抢间,就不慎撞到了一个箱笼。 那箱笼也不经撞,就此裂了条缝,“咔擦”一声,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戚修玉的心也跟着裂了。 “哎哟!” 周围一片哗然,小孙子手中金元宝被抢走,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现场的宾客根本无瑕顾及他。 全都在看那箱笼里翻出的金元宝。 那两层元宝下,装的竟然都是刷着黄漆的石头! 这时谢明月再看那户部侍郎小孙子的手,上面也染着一层明晃晃的金漆。 这金元宝也是涂了金漆的银元宝啊! “哎哟我的天呐,我这都做婆母的人了,是头一回看见这般以次充好的。” “这哪是以次充好?这是以假乱真!” “这瑞王府嫁女儿,就给这些么?瑞王也不像这么落魄的人啊!” “嘘,我听说啊,瑞王其实并不认同这门亲事。” “为啥?这顺清侯府有戚缙山顶大梁,也是如日中天啊。” “县主嫁的又不是戚缙山,是戚修玉,看瑞王这样,还不是对女婿不满。” “也对,戚修玉干出那些事来,哎哟,我都没嘴说。” 谢明月听着女眷们言语中的避讳与嫌弃,再也忍不住了,侧过脸以袖掩嘴,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戚修玉想的办法。 真够“长脸”的。 永嘉县主盖着盖头,不知众人在笑什么,但透过缝隙看到金元宝骨碌骨碌地在地上滚,顿时急了。 谁敢在她的婚宴上造次? “如意,怎么了?”她抓住自己婢女的胳膊,低声问。 如意哪里敢说这些……抖抖索索的,犹豫道:“县主,是……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孙子调皮,撞坏了姑爷的箱笼的。” 永嘉一听,那还得了? 顿时满肚生火,呵斥道:“劳烦侍郎夫人看好自家的孩子,别误了我的吉时!” 这话一出,宾客们却更加议论纷纷,永嘉看不见宾客的表情,戚修玉却能看见,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赶紧吩咐下人上前收拾。 还是喜婆脑子灵活,哎哟叫了一声:“吉时要误了,咱们还是移步喜堂,看新人们拜堂吧。” 永嘉不明所以,被簇拥着与戚修玉走到一处,拉着他问:“怎么回事?剩下的嫁妆不开了?” 哪有大婚当日掏箱掏到一半的,这不是诅咒她的婚事没有结尾吗? 戚修玉闻言,瞬间沁出一头冷汗。 第118章 将狐媚子溺死 这二十抬嫁妆充面子的事,他怕永嘉县主不高兴,所以只和瑞王妃说了,希望瑞王妃能从中劝慰一二,现在看永嘉县主的模样,竟是不知道此事的。 “无事,只是那户部侍郎的小孙子冲撞了,场面不好看,加上吉时已到,我做主让喜婆改了流程。” 他低声哄骗着永嘉县主,永嘉县主不疑有他,立即放下了心底的疑窦,甜甜蜜蜜地同他去往喜堂。 就是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总有很多窃窃私语。 大概是在羡慕她嫁得如意郎君吧。 喜堂内,顺清侯与罗氏已经端坐在上,只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喜庆,顺清侯还和颜悦色的,到了罗氏这里,却死死地板着脸,看到新人入内,也像是没看见一样。 旁人不免嘀咕,怎么感觉这场婚事谁谁都不看好? 到了夫妻跪拜之时,因为有着抢“前头跪”的习俗,谁跪在前面,谁就能管住后跪的人,所以永嘉县主的人一下子就将戚修玉脚下的垫子踢出老远,只为让永嘉县主先跪。 这本是婚宴上的惯常流程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喜婆象征性地踢一踢,唯有那不入流、玩不起的人家,才暗地里互相踢垫子,可到了今日,新娘一把踢飞新郎的垫子,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永嘉县主果然强势骄纵,就连一个踢垫子的环节,都不肯轻易落下乘。 这戚修玉以后的日子难过喽。 这时有人在人堆里喊了一嗓子:“大丈夫怎能甘于人后?快把新娘子的垫子也踢了!” 这话一出,永嘉县主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要跪,自然是她先跪,难道还有人觉得戚修玉该压在她上头? 也许是害怕顺清侯府真有人来踢垫子,她不等喜婆口中喊话,立刻就直直跪在了垫子上。 周围的喧哗诡异地静了一霎。 戚修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跪下的新妇。 喜婆都还未喊呢,就这么怕自己被压一头? 他看着四周那些纷纷杂杂的人群面孔,突然就觉得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挂着对自己的嘲讽。 笑他想傍上瑞王府不成,反倒接手了一个祖宗。 喜婆心底叫苦不迭。 还以为这王府和侯府的婚事,一定是极其雅致盛大的,没想到却如此不像样子。 不仅嫁妆以假乱真,就连新娘子也这么不着调,她这喜婆做的,真是减寿! 她赶紧补上了唱吉,令拜堂仪式走完,新娘入了洞房,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剩下戚修玉被宾客灌得醉醺醺,谢明月觉得没看头,于是先回院休息了。 也不知道戚缙山在忙什么,今晚迎宾后,竟都没有露面。 她沐浴完,正在给鸪鹧文会的人写信,后院的婆子突然劈头盖脸闯来。 “大夫人,不好了,二夫人……二夫人她和二房的红霞姨娘打起来了!” 啊? 谢明月放下笔,蹙眉地又问了一遍:“现在不是洞房时间吗?她怎么会和红霞打起来?” 婆子也是个外围守门的,有些惶恐道:“老奴不知,但……二爷在里头劝着,却未起什么作用,已有人去前院请侯爷了,是二夫人身旁的如意差老奴过来报一声的。” 谢明月如今是内宅的主事人,罗氏虽还在院里住着,但已是万事不管,纯粹捱日子,所以此事还是得谢明月去处理。 谢明月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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