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然后陶艺老师会惊慌失措“别呀别呀你太粗鲁了怎么可以这样”,观众也怒不可遏“我就知道谢钰京是个坏蛋”。 然而他们不管怎么控诉谢钰京都不会停。 因为谢钰京就是那种别人越喊不要、就越起劲要折磨别人的大坏蛋,谢钰京的朋友们曾经验证过。 还有卡丁车! 谢钰京可以开车往别人的车身上撞,被他撞的人只能无助地抱着方向盘,发出愤怒的声音;等事后,谢钰京会上去给他一个友情贴贴拥抱,然后说是为了好玩。观众理所当然会发出“损坏财物、不顾他人想法”的指责。 谢钰京越想越觉得计划完美,贴贴和破坏两不误。 别的小组关系再怎么烂也不会比谢钰京更过分;在这样的对比中,愈发衬出谢钰京的恶劣。 谢钰京的“离开恋综自由贴贴”计划将会更进一步! 然而他的所有构思都崩毁在此刻—— 语烟乄 集体约会还能叫约会吗? 应该叫团建! 沈文疆很擅长捕捉人的情绪。 比如此刻,他就非常敏锐地捕捉到谢钰京的一点失落。 他指腹在桌面若有所思地轻敲,身影高大挺拔,侧脸显出沉稳而优雅的干练来,镜片下的眼睛淡淡眯起挪开,继续念:“集体约会的任务为泳池派对……”他微顿,“游戏内两两一组积分制。赢家可以得到自由更换室友奖励,输家需要负担晚餐。” 话音落下,他把手里的卡片放下,视线扫过客厅。 一片诡异的安静。 三月的天气已经回暖,除了夜晚降温很厉害之外,白天的温度最近都维持在二十度左右。在室内游泳池内开派对不会有问题。 所以他们在因为什么而缄默,保持安静? 谢钰京对诡异氛围一无所知。 他脸上蒙着模糊糊的很淡一层阴影,事业脑大发作,正在垂着睫毛咬着指头,认认真真地思考。 泳池派对也可以啦。 这种环境下,谢钰京完全可以一脚把别人踹下去,甚至他还可以一连踹好几个! 再拉一个倒霉蛋栽赃,说是他干的、和谢钰京没有关系。 挑起矛盾,简简单单。 太坏了太坏了。 谢钰京怜悯又不怀好意地抬头看向他们。 现在是早晨,灿烂的冬日暖阳从窗外投射进来,他们的影子把谢钰京围剿着困住。 谢钰京看着影子,没忍住缩了下腿。 不过…… 他能踹得下去吗。 谢钰京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咪咪只会穿土土的大裤衩 第21章 以朋友名义贴贴 节目组预约包场的泳池周围设施很全面,全景透明玻璃作为一楼墙壁,从外面可以看清里面的情景—— 泳池里浮着各种颜色的塑料球,不远处的桌面排开各色饮料、酒水,摆放了许多装饰花、彩带,不远处的木架竖插数支不同款式的水枪。 …… 更衣室有单独的隔间,光线明亮。 谢钰京犯难。他非常嫌弃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板凳。 他冷冷瞪眼和板凳对峙良久,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不愿意把衣服往上放。 啊啊。 可恶! 谢钰京恨恨踹了板凳一脚,在一声巨响之后舒服多了。他把脱下来的外套抱在手里,将就着这个别扭姿势解衬衫扣子。 沈文疆就在他的隔壁,耳边是谢钰京偶尔不耐的啧声。 深邃眼眶下,他的视线在镜片后冷静垂落,石英表的分针走了一小格。 谢钰京很奇怪。 不是吗? 他有耐心和一个板凳僵持一分钟,却连脱衣服都会不耐烦。 室内开着空调,空气显出一种略显浑浊、带着消毒液气味的闷热。 沈文疆把表放回口袋,推门,准备离开。 但又停顿了下,转头。 沈文疆对谢钰京不感兴趣。 但——他对谢钰京的情感发展有些兴趣。他现在和谢钰京的接触太少,对情感重心的推进不利。 一个恋爱综艺,自然要更混乱才有分析和判断的价值。 于是他折返,轻敲谢钰京的门。 “谢钰京。” 谢钰京很烦,所以语气也不好:“干什么?” 沈文疆声线稳定平静,提出建议。 “我已经换好了。如果你觉得衣服不好放的话,可以暂时先交给我。” 他等待着。 下一瞬,“嘎吱——” 谢钰京和秦峥几乎同时拧开门。 谢钰京好像很热。 当然热! 手臂里夹着衣服解扣子,胳膊都要酸死了。 他松了口气,“你不早说!” 沈文疆视网膜中倏然撞入一片突兀的、洁净的白。 他指腹一紧。 衬衫还挂在谢钰京的肩膀,狭长的锁骨往上延伸。 衬衫质量显然极好,不是软塌塌的布料。大敞着的领口十分危险,只需要谢钰京的手再稍稍挪动一下,就会看到…… 白皙皮肤上,若隐若现的…… “……” 沈文疆沉默。 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下滑,呼吸里都是一阵黏腻的潮湿感。 更衣室内没有通风口。太热,他出汗了。沈文疆推了下眼镜,礼貌地转过头,不去看。 就算是同性,也需要保持视线的分寸。 转头之后,他观察到秦峥的眼神。 高大男人缄默如影子,目光暗沉、厚重、坚固。 视线落在谢钰京身上半秒,节制地转开、垂下眼,忠诚又压抑的平静。 谢钰京对此一无所知,他忙不迭地把衣服一股脑塞在沈文疆的怀里。 沈文疆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 这种完全不讲礼貌的人,在他的世界极为少见。 他猝不及防,闷头被热了下。手里捧着的一大团衣服柔软,带着一股诡异的、潮湿的,干净香气。 秦峥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可以代劳。” 沈文疆转眼看向他,镜片后的铅灰色眼眸眯起观察,随后漫不经意地微笑,“不用。”他颔首,礼貌平静地婉拒,“既然是我提出的建议,也应该由我落实解决。” …… 为了方便把衣服扔给沈文疆,谢钰京一直没有关门。他对“隐私”好像没有什么概念。 关于“隐私”,沈文疆知道一个说法: 过去的贵族青年,鲜少有身体上的羞耻心。 传闻最简单的辨别贵族与平民的方式,就是脱下他们的衣服。 有的人会羞愤不已、浑浑噩噩,自觉蒙受巨大的羞辱。 这是平民,他们认为袒露自己是可耻的、是不可声张的、是没有安全感的。有时击溃一个贫民的自尊,只需让他脱下衣服。 有的人则觉得无所谓,甚至会张开手主动让人脱掉衣服。 贵族和平民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塑造了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当一个人洗一次澡甚至都有数人贴身服侍的时候,就已经不会把“仆人”当人看,而是当做一件无生命的工具。 这种理所当然的心态,就像人不会避讳在扫地机器人面前脱衣服一样。 但现在的社会环境,很难培养出一个完全没有羞耻心的人。 谢钰京其实不见得没有;但至少此刻,他看起来的确没有。 沈文疆不知道谢钰京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才导致他的脾气这么怪。 谢钰京脱一件扔一件。有时扔的力气过大,还会把衣服挂在沈文疆的脸上。 “……”沈文疆的眼镜被挂住。 兜头盖脸,他感受布料缓慢下滑,还有零星的浸染香气的体温。 这超出他的预料。男性结实手臂的青筋绷紧一瞬,深吸一口气,而后感觉到湿润雾气般的香味如迅速繁殖的菌丝一样,细密地感染肺部。 他几乎忍着一股无名火。 也几乎以为谢钰京是在故意羞辱他。 沈文疆英俊不凡的脸被完全蒙住,下颌略有紧绷,呼吸不畅。 “谢钰京。”他声音平稳,仿佛全然不受影响。但开口说话时嘴唇都磨蹭过单薄的布料,“……请把它拿下来。” 秦峥:“……” 他眼中毫无情绪,伸出手,把沈文疆脸上挂着的衣服摘下,顺手攥在手里。 沈文疆的视线重新明亮起来。 谢钰京在穿短裤。短裤宽大,裤筒里起码能塞下谢钰京两条腿。 他弯着点腰,前身微倾。听到沈文疆的话才吝啬地眯眼睛睇他一眼。 他只需要冷淡地轻抬一下睫毛,都让人觉得有湿漉漉黑雾恶劣地钻进皮肤骨头。黏湿又无辜的恶意,恹恹又轻佻地审视他的失态,只发出很淡的哼笑。 他绝对是故意的——会让人止不住这样怀疑。 故意把带着他味道的衣服蒙到他的脸上。 谢钰京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答案是不会。 他是坏蛋,坏蛋作恶不需要理由;也不会觉得愧疚。 甚至时常仅因为好奇一个人的反应而对别人坏。 像是古旧城堡里乌鸦变化出的妖怪,黑绸缎一般的黑发眼睛,和讥笑别人的时候哀哀戚戚、故作冷淡的脸。 因为太没素质,谢钰京完全把沈文疆当衣架使,更别提尊重。 开玩笑。 这种npc谢钰京真在游戏里遇到的话,第一时间把他撞翻当脚垫乱踩。 衣服已经被撇开。但沈文疆依然感觉到面庞无法忽视的湿腻感。仿佛在流动,从眉弓到鼻梁骨,到嘴唇。 有些荒谬。 连他的眼镜都被刚刚的荒谬戏码扯得往下滑。 沈文疆清峻侧脸紧绷,微蹙眉,平静注视谢钰京。 他的近视是遗传,有四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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