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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张帅气耀眼的脸,完全想不到他背地里会说这种话。 谢钰京把信看完了,把他的信团成球砸过去。 池纵没有躲。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到心慌脸热,压着眉梢挨了这一下。信纸轻飘飘的棱角从眉骨蹭了下,砸到大腿上,又滚落到不远处沈文疆的鞋边。 这点力气,还没有池纵刚刚用谢钰京巴掌甩自己的脸的时候大。 他喉结滚动,银发下的耳廓红得滴血。 一方面是羞愧、反省。 另一方面他真的……有点丑陋的亢奋。血液都流成岩浆。 二十多分钟之前,他刚刚在露台对谢钰京说他们当然是朋友。 二十分钟之后的现在,谢钰京看到了一览无余的他。 想到他写的这些恶心东西被谢钰京看着,他的所有糟糕卑劣的心思、最后一层遮羞布全部在谢钰京面前袒露无疑,达到完完全全的坦诚…… 他呼吸都要停滞,细密的快意冲击理智。 池纵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手都攥紧了,不知道谢钰京现在会怎看他,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不想和他做朋友。 他沙哑道,“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你会看到……” 池纵遇到过很多不同性格的人。 内敛的热情的,疯子又或者变态,狂热的宗教信徒又或者意志低迷的求死者。无论贫穷富有,大家的人生底色千篇一律,那就是贪婪。越是处在极端的处境,人越是会容易对什么东西上瘾——烟、酒、电子游戏,极限运动。 但对池纵来说,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对什么上瘾。 除了……谢钰京。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颅内都一片过电式的酸麻。 但池纵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谢钰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他只是…… 经常看着他而已。 用那种轻飘飘的,恶意的,混乱的眼神在注视他。 池纵抬头看谢钰京的表情,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只需要他一个带着点厌烦的眼神,他都忍不住脊背挺直,露出一种等待被发落的神态。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在床上码字,太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啊啊啊啊本章补偿小红包 第79章 以看信名义贴贴 阴冷的晚风撞击着窗户,靠近窗边的黎舟言伸手拉下了窗门。 “砰!” 一声重重的响。 呜呜的风声被隔绝在外,室内一片难熬的沉寂。 沈文疆把脚边团成纸团的信纸放在茶几上,镜片后铅灰色的目光抬起看向谢钰京。 谢钰京和谢白洲坐在一起。 人和人之间是有社交距离的,亲密也应该有一个限度。但谢白洲和谢钰京之间没有。 谢白洲道,“严防死守的谢白洲?” 景煜也带着点笑意:“讨人厌的新嘉宾。” “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勾引’谢钰京?” 傅檀冷沉沙哑的嗓音敲定重音。 他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混乱关系,傅檀对任何界限之外的行为痛恨欲绝。 “池纵,你怎能毫无廉耻心到这种地步,你究竟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池纵先对谢白洲解释:“严防死守是应该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对每个人严防死守才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和谢白洲对视的时候,视线擦过谢钰京,他都觉得后背直流汗。 他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漂亮的朋友,就这样一句话不说靠着谢白洲肩膀。软融融像融化的白色雪人。苍白脸孔晕开一点模糊的淡红,精致如同人偶的五官具备强烈的冲击性。发丝间隙里长长睫毛底下,湿黏黑色的目光,安安静静注视他。 是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看得人心口发麻酸烫。 一直到他扭头,都能从玻璃反光看到谢钰京慢吞吞转着眼珠跟随他挪动的视线。 他喉结滚动,脑子里“嗡”的一声,发丛里一片湿淋汗水。脸热得发懵,懵得很爽。 自从新嘉宾来了之后,谢钰京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池纵强行找回理智,捋了把头发吸气,项链掉在胸膛晃动。然后才抬起头。 “谢钰京的哥哥指责我就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理由?” 他一字一顿。 “傅檀。你正直端庄又保守,你倒是看看你写了什么——多久之前的一件小事,到现在都还在提。你恐怕是恨不得小鱼快点看你的信来问你吧?” 傅檀侧脸绷紧,胃部痉挛了下。 池纵根本不知道他遭遇的是什么。 “小事?”他薄唇轻勾,笑了下。干练清爽的黑发扫落在额角,眼皮一抬,怪异的口吻沙哑的声音响起。 “——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得去烧高香。知道么。” “唰——” 视线瞬间凿在傅檀的身上。 池纵瞳孔收缩、眼睫剧颤,猛地站起身:“你!” ——只有谢白洲和景煜的视线,落在了谢钰京的脸上。 谢钰京在贴贴带来的安全感和快感里迟钝回神,掀着点睫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直气壮地蹙眉闷闷道,“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首先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没做。 再说了。 他就算做了又怎样! 像傅檀说的那样,该烧高香的是他。多少人想被谢钰京欺负还要排队,真是便宜他了。 谢钰京一边阴暗地想,一边有点昏头地转头闷在哥哥的肩膀上。 他的脸肉软软挤在坚硬的肩膀和肌肉上,眯着眼睛掀开点眼弧蹭蹭,嗅到一点凛冽的冷冷的香味,他的气味和景煜完全不同。景煜是热的,温暖的;他是冷的,坚固的。 但是谢钰京很好,他不挑。 他只是有点想要谢白洲抱更紧一点、 明明还没说,但谢白洲好像懂了。 绕过后背放在腰边的手搂紧了点,让谢钰京更靠近自己。 景煜忽地开口,“其他人,不看了吗?” 谢钰京睁开眼看他,反应了一会儿。 “傅檀,你说这种话,变相证明,你其实很得意吧。” 池纵呼吸急了一瞬,和他对视,夜晚冷光铺到他线条清晰凌厉的侧脸。 有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就是在幻想某天小鱼心血来潮看信来找你,然后你借此机会,正好对他说出你编造的所谓‘真相’,小鱼这么单纯又天真……!被你骗得团团转!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不是?你看他平时为了保护自己伪装得坏坏的,但被你几句话说得懵懵回不过神的样子真的就是会爽对不对?你的心真脏,你简直无耻!你最好现在就退出,不然都对不起你写的那几封自以为清醒的信!” “你要我退出,我就要退出?就凭你这么说,我就不可能退。”傅檀冷静道,“另外,想转移注意力到我的身上是没用的。谁才是无耻的那一个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矛盾全面爆发,傅檀在想什么已经完全藏不住。 “你——”池纵还要说话,声音就蓦地因为一点细微动静停顿住。 他的视线转过去,看到谢钰京托腮歪头蹲在了橱柜面前。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熬过这一关,怎么丢脸都已经无所谓了,满心只有看别人继续丢脸的想法。 谢钰京盯着剩下的信,转头看了其他嘉宾一眼。 池纵默默地坐下了。 傅檀浑身僵硬不敢看他,偏过头躲避视线。 其他嘉宾也诡异默契地低头,没有和谢钰京对视。 除了景煜和谢白洲。 但看他们的信有什么意思。 谢钰京脑子变成浆糊,思绪有些混沌,一心只想狠狠贴贴,但偶尔会分出一点精力做坏事。 他忽然觉得像下午那样的面对面直播更有意思,他现在还能问问弹幕的观众想看谁的,然后他们一起嘲笑。 经过这个下午,谢钰京已经完全明白,弹幕观众的兴奋点也许就是看谢钰京欺负其他嘉宾——怪不得没有人说谢钰京坏,怪谢钰京凶狠,原来大家都坏到一块儿去了。 谢钰京选择点兵点将,然后从剩下的信堆里抽出一个幸运儿。 他翻看了下署名。 “沈文疆?” 他寻找了下沈文疆的影子。 沈文疆猝不及防和他对视,铅灰色平静的眼眸骤然收缩。 “……” 他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礼貌地微笑。 似乎觉得很渴,沈文疆喉结接连滚动数下,伸手去拿杯子,端到唇边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到这一步,已经到了沈文疆耻笑自己的极限了。他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样理智的人会做出来的完全失序的行为——但人在慌乱中真的会手忙脚乱、思绪混杂,哪怕曾任社会心理学教授也不例外。具体还表现在他冷静地把眼镜摘下来试图擦一擦,但忽然想起眼镜布放在楼上。 沈文疆闭上眼,额角青筋跳动了下,捏着镜框边沿的手抖动了一瞬。青筋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夸张。他沉默着把眼镜又推了回去。 半秒之后,他起身,“……我去洗水果。” 池纵眯起眼。 傅檀冷笑。 空气里涌动微妙古怪的信号。 谢钰京终于知道“死寂”为什么叫“死寂”了。 原来寂静得像死了一个人一样就是死寂。 他的视线奇怪地跟着沈文疆脚步离开,又低头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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