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候,他察觉到极端的不适。扭曲的狰狞怪物在心里爬行。 不对吧,这不对吧。 明明是他先的。 * 写信时间。 谢钰京今天眼神不再涣散。 因为,有仆人的好处来了。 他脚步轻快地推开傅檀的房门,探头看到他和沈文疆都坐在书桌前。 傅檀:“……谢钰京。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进门之前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 “哦。”谢钰京满不在乎,他把信扔给仆人,“这个你写。” 沈文疆看向谢钰京,又看向傅檀信手抓住的信纸。 傅檀已经微妙地有点习惯了谢钰京的作风。 他甚至猜到谢钰京会这么做。谢钰京看似奇怪,但行为内核又很有规律。节目组没有明令禁止不可以由他人代写,但也没有嘉宾会这么做。除了谢钰京。 他太随心所欲,任性妄为。 他抬着眼皮,把谢钰京扔过来的信纸摆正,懒得和他多说,道:“写什么,写给——” “砰!” 谢钰京没有回答。 他把信封信纸扔给傅檀之后,就直接关门离开。 是真的把他当仆人,甚至一句寒暄都没有。 傅檀:“……” 他低头看着信纸,手指在信纸上敲了敲。 今天谢钰京和黎舟言单独出了门。 按照惯常的定理推测,傅檀认为应该这封信应该写给黎舟言。 他对于要帮谢钰京写心动信件给自己的未婚夫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情绪,但也没有耗费多余的心思。 唯一有些异样的情绪的是…… 他们写的信都很认真,又很长。 比起他们,谢钰京甚至连在纸上随便乱涂都会犯懒。要找人代工。 他正准备落笔。 “嘎吱——” 门再次被推开。 谢钰京推着门只露出半张侧脸,脸孔被阴影蒙住,圆溜溜的眼睛在看他。 “对了,明天别忘了叫我起床。” 他静静看他。 傅檀手里力度倏然收紧,中性笔落在信纸上延开一点墨迹,他低头看着碍眼的污点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他声音寒冽,“不需要你提醒。” 谢钰京点头,把门关上走掉。 傅檀却感觉谢钰京并没走远。他后背隐约发毛的感觉还在。 他面无表情,默数。 三、二、一。 “嘎吱——” 谢钰京推开门。 傅檀头都没抬,握笔在纸上写字,冷声道,“我知道,穿衣服,刷牙洗脸,洗衣服。” 他好一会儿没听到谢钰京的声音,蹙眉抬起头。 谢钰京还站在门外,半张白净的侧脸面对他,等到傅檀和他对视才眼亮亮地,露出一点点无辜又邪恶的微弱笑意。 “好乖呀。”他侧歪了下头看着他。声音小小的,懒洋洋地拉长一点点,“要奖励你吗?” 他故意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带一点点恶劣的刻薄。 和之前居高临下垂眸捏着点他的指腹,摇两下的时候一样。 谢钰京总是这样。 不端正、不保守。又出格、又奇怪。 傅檀:“……” 他血液逆流,心脏蓦地重重跳动了声,再度感受到屈辱的怒气。指腹开始发热发麻。 他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谢钰京在眼前消失,听到“砰”的巨大动静,仿佛连门框都震动了下。 谢钰京关上了门。 意思很明显。 奖励是没有的,傅檀给他当牛做马做苦力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这已是奖励! 这章依然是加更,晚上照常更新 第37章 以朋友名义贴贴 今晚的收发信环节,谢钰京甚至都没有下楼。 属于他的信件在沙发上累叠起来一小摞,没有等到自己的主人。 黎舟言收到了谢钰京的信,只是这封信的字迹,一看就不是出自谢钰京之手。 黎舟言表情温和没有变化,只是垂眸,平静地把信纸重新放了回去。 他毫无波澜的表情映在秦峥眼里。 他昨天收到的是一封乱涂乱画的信。今天黎舟言收到的会是什么? 当然,比起信件。 他其实更担心的还是…… 秦峥暗色的眸子悄无声息地转移,望向单人沙发上挂着耳机坐着的池纵身上。 谢钰京不在场,他连装都不屑装。表情不驯淡漠,银发灿然,脖颈上挂着涂鸦耳机。偏过头时视线总不自觉地朝上看,一副明显归心似箭的样子。 ……今晚也会是平安夜吗。 秦峥眉宇微不可察地皱起。 …… 十一点半。 摄像头定时关闭,红点渐缓熄灭的前一刻。 池纵刚洗完澡走出来,视线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竹编脏衣篓。 谢钰京今天穿过的黑色卫衣被主人随手扔在里面,袖子悬吊着一小节在外面。 他盯着。 对于明天傅檀就要来接手,他感到十二万分的不痛快。 傅檀和谢钰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能帮谢钰京洗衣服? 他从一个直男的角度出发,觉得如果有同性恋帮他洗衣服,会恶心得他想吐。 当然。 如果是他帮谢钰京洗衣服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朋友、而且他是直男。他又对谢钰京没想法。谢钰京应该把这种事情交给他的。 发丝悬滴着水珠,砸到鼻梁。银发下的脸孔在微弱光亮下显出些冷酷感。 池纵的眼睛眯起,喉结滚动了下。 池纵深吸一口气挪开视线,用毛巾盖在头上使劲搓动把湿发擦干,然后才准备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准备去和谢钰京聊一聊黎舟言。 “咚、咚。” 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有些明显。 “谢钰京。” 他声音沙哑,像是小红帽的狼外婆。 “我有话和你说。” 没等多久。 “——咔哒。” 面前的门打开。 谢钰京站在面前。背后是一盏微亮起的台灯,光线略有些昏暗地衬在谢钰京的背后,一张漂亮脸孔面无表情时越发显得阴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纵觉得他的眼睛在隐隐发亮。 怪异的安静在对视中的两秒钟蔓延。 谢钰京似乎并不那么情愿。有些烦闷地皱眉瞥他,睫毛抖了下,但还是看在他是朋友的份儿上,松开门把手,语气奇怪地小声邀请他,“进来吧。” 池纵跟着他进去。 本来他没有其他想法。 是在进来的下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步入属于谢钰京的私人空间。他有些头皮发紧,而下一刻—— “咔哒。” 谢钰京关上了门。 细微的声响刺穿耳膜,池纵心脏忽然猛烈地跳动了下,下颚骨紧绷看向谢钰京:“……” 谢钰京盯着他看,轻轻地问:“怎么了?” 池纵总觉得哪里奇怪。 他好像很兴奋,亢奋的神经一直活跃地狂跳嘶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他必须马上打开一个话题,不可以在这个问题上深思。 他咳嗽了声,问:“……你对黎舟言是什么看法?” 谢钰京对黎舟言能有什么看法。 一个好欺负的npc。 他瞥了一眼池纵。 这个也是。 谢钰京:“没什么看法。” 池纵想说的话很多,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假少爷的身份太敏感,谢钰京现在也许不知道,但以后早晚会知道的。他不希望自己出口的话,在谢钰京看来会是一种出于立场的审判和污蔑。 他道:“黎舟言没有他看起来那么简单……” 谢钰京含含糊糊地嗯嗯两声,往床上爬。 昏暗光线下,池纵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氛围和他所想象的有所不同。他有些窘迫地抿唇,凸起明显的喉结攒动了下。 谢钰京坐在床上把自己包进被子里,钻出脑袋看着池纵,“你还要说什么?” 池纵转头看他,脑子有点宕机。 他大脑一旦宕机,表情就会一片空白,面貌反而比起平时多两分锐利凶狠。一双眼直勾勾炙烫地注视谢钰京冒出来的乱乱头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谢钰京怎么会这么可爱。乱糟糟的头发可爱,从被子里冒出脑袋可爱,眼睛认真看着他的样子也好可爱。 他简直……他。 池纵找不到形容词。 他说不出话,心脏急促地跳动两下,沙哑着声音勉强找回了之前的思路,讷讷道,“我说,黎舟言……” 这件事情很严肃,事关谢钰京会不会受到欺骗和伤害。 他必须要用认真的态度和谢钰京说清楚。 他浓眉拧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摒弃奇怪的想法和情绪,表情也正经起来,“他根本就——” 谢钰京却打断他:“你不上来吗?” 池纵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表情再次空白,躲开的视线再次直看向谢钰京。 “……什么?” 谢钰京:“你要来和我一起睡吗?” 池纵下意识急促地往前踏出两步,抓了两把头发,结结巴巴,“——不、我的意思是,这真的可以吗?合适吗?这样没有问题吗?我是说,我们两个……” 谢钰京把他的态度理解为抗拒。 “没关系。”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在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池纵艰涩道:“这个其实……” 谢钰京的脸色冷下来,扬起声音,威胁似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 池纵听到脑子里响出好多吵杂的声音。 一道声音说,可是……谁家朋友会这样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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