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眨眼,看手里的信。 但实际上,谢钰京完全不明白,沈文疆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毕竟他写的信根本不像其他人那么感情强烈,只有 谢钰京已经连续翻开了好几张这样的信纸。 沈文疆每次在“你好”之后都会说一点礼貌又文质彬彬的问候,加上今天的谢钰京观察日记。态度冷静而平和。 他是唯一一个没和谢钰京有什么感情发展的人。 两个人唯一一次约会是上次的恶魔集会。 谢钰京坐在狭窄的告解室里换衣服。十分狼狈可怜地,被过于紧小的衣料盖住脸,什么都做不了。看不到沈文疆,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只能恶狠狠向他求助,呼吸都闷闷的。 那种情况,沈文疆也没有伺机报复。礼貌地帮忙把衣服扯下来,没有任何别的行为。像个真正的保守绅士。 信件里也只是礼貌的问候或者一部分职业癖的分析。 “哗啦——” 厨房里的水声响起。 不过,沈文疆偶尔会提到谢白洲。 他在里面写: 谢钰京心里觉得谢白洲管好多,又翻看了下一张信纸。 沈文疆的口风瞬间转变。 谢钰京茫然地:“?” 他眯起眼看了一眼这天的日期,扭头举着信找哥哥求助,“哥,这是哪天?” 景煜望着谢钰京。 他的宝贝弟弟总是这样。 遇到麻烦懒得自己再想想,尤其是哥哥在身边的时候。 爱他的人太多,舍不得他遭遇半点风雨的人太多。他被宠坏了,从小到大无止境的溺爱让他变很懒。 拼图找不到了找哥哥,玩具不见了找哥哥,趁别人睡觉欺负别人被发现了找哥哥……只有找别人贴贴的时候的优先级,哥哥在最尾端。 不过只要在镜头底下,哥哥就是他最优先的选择。 但是……但是。这个哥哥不是景煜。 谢白洲记得比谢钰京还要清楚。他垂眸看谢钰京,弧度平直的嘴角拉扯起一点很冷的笑意。 “泳池集体约会。” 啊。 室内昏黄光线下,谢钰京的睫毛轻抖了下。 他想起来了。 是坏心眼的谢钰京不讲道理,把刚脱下来的衣服丢给好心帮忙的沈文疆……盖了他一脸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坏咪的衣服。。还带一点温度和香味,就这样轻飘飘地盖在脸上,谁爽了。。 第80章 以看信名义贴贴 一碗水果被摆在谢钰京的面前,瓷质的底沿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谢钰京抬起头,看到沈文疆坐回沙发,抽出纸巾擦手。 他浑身有一种贵气的稳重感。正把修长手指上的水痕擦得一干二净,细框银边眼镜下的眼睛没有看他,侧脸隐约有些紧绷。 沈文疆是一看就家世优越的上位者。 沉稳绅士、谦逊低调。他的性格带有不易察觉的高傲和掌控欲,并有属于自己的强势性。只是善于聆听,更善于伪装。 …… 大概是因为从未被人这么失礼地对待过。 沈文疆到现在,都能记得那时发生的一切。 仿佛慢动作。 谢钰京在昏暗、闷热的更衣室里瞥了他一眼。手抓着衣服,“呼”地一下甩在他的脸上。 被热的、暖的布料,蒙着脸,理智也失去方向。黑乎乎的一片,完全是谢钰京气味的领地。 暖融融的体温,带着香凛凛的雾气和浅浅的皂香。一直到堆叠布料从挺拔鼻梁上滑落,那诡异的、香得奇异的热意还在阴怨地、刁钻地、得逞地,往肺腔里钻。 沈文疆的牙都咬紧。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生机勃勃的怒火,从腹腔蔓延。 头脑昏聩,血液逆流。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谢钰京!”他竭力冷静,不敢呼吸,声音艰涩,“请拿下来。” 克制的语调,冷静的语速,和动荡的心情。 视野越黑暗,视野越清晰。 沈文疆被谢钰京的衣服盖住脸,能听到谢钰京嘲笑他的声音。 小小的、闷闷的笑声。 得逞的、微妙的、袖手旁观的笑声。 沈文疆记得。 秦峥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他们。 更加剧了他行为带来的耻意。 …… 沈文疆垂眸,眼皮的痉挛掩饰在长直睫毛的抖动和镜片底下,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渗出涩麻的电流。 沈文疆善于研究别人。 他知道谢钰京是恋综漩涡最中心,知道池纵的朋友是谎言,傅檀的伪装是笑话,黎舟言效仿的朋友很有成效,秦峥还在克制。 他的外表看起来有多沉着稳重,就有多强大的自我控制能力。能控制自己到现在都不参与其中——哪怕在和谢钰京约会之后。 但是、现在,谢钰京钻研他写的信。 信被视为一种亲密的媒介。 亲手写的信,承载某一个时间点的感情和自我。 被封存、交到谢钰京手上的时候,被他审视的,是沈文疆的一个片段。 沈文疆的表情沉着,视线低垂望着自己紧攥的手。手背青筋在皮肉之下如同蛰伏的蛇虫一般活动。 一开始—— [我能理解谢白洲对你的操心。因为他有给我来信,我会和你保持距离。当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后来。 [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在围着你打转。可怕的魔力,但任何人对你来说似乎都没有意义。或者说,他们只有一些基础‘工具性’。] 沈文疆闭上眼。 [你身上具备一些特定的动物特性。觅食的时候会习惯性率先嗅吻,而不是张嘴询问。一般来说,这样的习惯会贯穿一切近距离的亲密行为。你会习惯先闻一闻。确定对方的气味是否安全。] 沈文疆的拳头攥紧了。 [愚人节快乐。谁是男友似乎从来不是你的难题。你好像总有足够的自信,觉得所有人都不会看到你在怎样行凶作恶,是吗?又或者你笃定他们不会揭穿……我在想,你究竟是否清楚你的行为根本不能被归类为作恶、惩罚、为难……有时谢白洲的教育方式真是,烂得令人觉得他还需要再进修。] 沈文疆额角青筋 跳动。 傅檀倏然抬高眉梢。 “沈文疆。”他的语速极其平淡,冷冷道,“愚人节前夜。你睡着了的,是吗。” 沈文疆极少遭受审问。 尤其傅檀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小辈。 他声音磁性,回答:“当然。” [恶魔集会里有一只真正的魔鬼。你的确如你所说的高高在上。你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已经是恩惠,哪怕对方付出了生命和权势的代价。玩弄猎物是你的本能。爱上你的人下场都很惨淡吧,是吗。 我思考了下。也许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因为“恶魔集会”的畸形环境里,你根本还没有意识到那是爱。你把他们看做食物、储备粮、血包,而非和自己平等的存在。对么?] 谢钰京抬起头看他,乱糟糟头发滑落到晕红的脸上。他混沌双眼湿润地望着他。亮出虎牙尖笑了下。 “是啊。没错。”他说,“被你猜对啦。我的朋友都有很多替换装。” “这个不满意。我就换下一个,并威胁他们再不听话,我就要对他们的朋友下手。” 他说。 “然后他们就会开始讨好我。” “明明是被我欺负的人,却要积极主动地凑到我面前来。哈巴狗一样,舔我的手。” 沈文疆注视他。 镜片后的铅灰色双眼几乎凝固。大概没有想到,有人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恶劣极端、阴湿又不端正。 视线轻微挪转,看向谢白洲。 谢白洲隐隐蹙眉。 似乎只是嫌弃他们舔弟弟的手,会把弟弟搞得湿漉漉又脏兮兮。 但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于一个极端弟控来说,弟弟就应该被伺候,被忠诚的小狗包围着。 再看向景煜。 景煜甚至勾着嘴角在笑。 更夸张。 那种溺爱疼爱到极致的表情,像是诡异温情畸变的水流。 就好像哪怕谢钰京阴暗地盯着人说“我要杀了你”,他也只会附和说“宝宝好有勇气”的极端派可怕家长。 [你哥还真是不出我意料的,有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喜欢你的人想和你在一起会更困难。需要经受的第一关,恐怕就是谢白洲。] [原来对你来说也有特别的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你否认和他的关系,称呼他为‘哥哥’,对他表露出比谢白洲更甚的亲密。谢钰京,你是怎么想的?他也是你的朋友吗。池纵、黎舟言那样的朋友。] … * 寂静。 像是把所有声音倒吊,贴在了天花板上。 他们被憋堵在空气的沉淀物里,耳旁不仅安静,还沉闷、带着一种呼吸不过来的不安感。 谢钰京把信看完,白色信纸堆叠在他的怀里,他翻动了下,几封信砸落在地面。谢白洲弯腰捡起,低头就看到沈文疆飒爽锋利的字迹,笔笔落下都是“谢钰京”。 他面无表情,把信随手扔在沙发上。 看看吧,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怎样明里暗里觊觎他金枝玉叶的宝贝弟弟。 谢钰京是个坏蛋,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但是很坏的大坏蛋现在发现,就算他这么坏还是没人讨厌他。 虽然不理解、不明白,甚至隐约觉得烦躁,但谢钰京这样聪明的人也很明白,这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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