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靠近,猜测谢钰京的意图。 谢钰京又道:“回去。” 傅檀:“……?” 等傅檀回去之后,谢钰京又招招手:“过来。” “回去。” “过来。” “蹲下。” “站起来。” “握手。” 这样的屈辱程度超出傅檀的预料。 他低估了谢钰京。 他其实根本不会耍什么高深的、了不起的手段,只是在耍坏和欣赏别人恼怒姿态上面格外有心得。 而且,明明说要握手的人是谢钰京。 但他却只愿意皱着眉毛垂眸,吝啬地、嫌弃地、施舍似的,用几根手指捏住他的指尖。 怪异的热意顺着皮肤血液飞速传导,整个人都要感染解构,分崩离析。 “——谢钰京!” 到这一步,傅檀有些不堪忍耐了。 谢钰京掀开眼帘看他。 头发垂下,他从高而低地俯视傅檀。湿泞黝黑无辜的一双眼睛,和嘴角很坏的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你说,”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一点湿红的口腔。 猩红的舌尖像饱饮鲜血,尖尖的虎牙像会咬穿谁的喉咙。 “——会听我的话呀。” 甚至还故意地,摇两下傅檀的手。 像逗一只小狗。 用这种,撒娇似的口吻,和他说话。 “我只是实践一下。” “你生气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咪以为变态是自己,作威作福,但一抬头,,,已被变态环伺。 你们投营养液的架势真吓人,加更在写了TTTT 第32章 以仆人名义贴贴 谢钰京的行为很出格。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别人呢? 简直坏得叫人讲不出话。 小屋被诡异的寂静氛围笼罩,落针可闻。视线焦点如聚光灯般凝聚在谢钰京轻捏着傅檀指尖的手上。 两个人的手无论是从大小还是骨架都有明显的分别。 所以才会叫人感到。 奇怪。 弹幕却是截然相反的火爆。 “嘎吱——” 池纵刚好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棱角分明的帅脸通红滚烫,还挂着点水珠。头发湿润捋起,抬起眼正有些尴尬地想解释自己流鼻血的原因,就看到这一幕。 傅檀半跪在谢钰京的身边,伸出手。 ……谢钰京牵着他的手。 他脚步猛地停顿住,僵站在原地,如同被石化。手一抖,手里的纸巾哆哆嗦嗦地飘下来。 “……” 傅檀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他,把手从谢钰京的手里抽回来。 指腹还残留着奇怪的温热触感,很久都没散开。他不自觉地蜷了下手,试图把那种怪异的感受抹去。 傅檀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无论是被羞辱还是被看低、被人逗狗一样命令,都从未有过。这很轻易地点燃他的怒火。 但是谢钰京又牵他的手。 还对他撒娇。 他其实应该生气的。 但是傅檀又觉得……奇怪。 这种莫名的,超出预料的,无法控制的怪异感,让他感到烦躁。 像谢钰京这样一边做坏事、一边说好话装可怜的人,傅檀见过许多。向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留情面。 但谢钰京的气质和他们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种凉浸浸的柔软的无辜的,水母小银鱼一样自由活泼隐匿在深海起伏的样子。就算触角不小心把人毒得吐着舌头死掉,也只会哎呀呀地说都是人活该。 完全是一副坏得纯粹、被溺爱到没有端正的社会意识、完全无法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反而叫人很难指责。 傅檀拧起眉毛。他被那种漫不经心的、恶意满满的眼神盯着看,谢钰京好像又在眼睛亮亮地,阴暗地,期待他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和上次一样。 快点生气吧,快点,快点,快点。 傅檀几乎听到他这样急切的催命似的逼仄催促。 他眼皮微微痉挛了下,指腹残留的零星温度如同火焰般烧灼。他指腹收紧,冷声道:“我没有生气。” 谢钰京:“……嗯?” 傅檀看他表情费解,甚至还抬眼镇定冰冷地与之直视,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没有生气。” 池纵回过神冷嗤了声,“哈。” 他从地上捡起纸巾团成球用力砸进垃圾桶,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脸道。 “你当然不会生气,你生什么气。” 谢钰京肯纡尊降贵握他的手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池纵都是做朋友之后才有这个待遇。 他这样的洁癖狂肯对谁伸出手都已经是认可的表现。 只是傅檀凭什么呢? 谢钰京指腹有点酥痒痒的麻意,不过还能克制。他从一旁扯过纸巾擦手。 一边用力擦得通红滚烫,一边很纳闷很烦躁地在想,为什么不生气? 他对傅檀的人格评估出现了什么错误? 他眯眼盯着傅檀看。 傅檀站起身,低眸直视他,黑发黑眸深邃英俊的长相,冷淡道:“还有什么吩咐。” 谢钰京眨眨眼睛,眼珠转过去,又转回来,很快就放轻松了。 为什么他一定要让傅檀生气?就这么让傅檀给他干活不是也很爽吗。 谢钰京就是这样的坏家伙,喜欢要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给他端茶倒水! 他道:“给我倒杯水。” 傅檀没有推拒,“可以。” 秦峥从沙发上站起身,“需要帮忙吗?” 傅檀刚还在思考:看来他的保镖也不是完全的一心栽在谢钰京的身上。偶尔也知道自己该向谁效忠…… 就发现池纵也积极地抢在他前面,道:“我来!” 傅檀:“……” 灵关一闪,他忽然明白了。 秦峥和池纵,本质是一丘之貉。 秦峥根本不是想为他效劳。 而是想对谢钰京示好。 傅檀惯性的高傲思维让他无法理解,甚至觉得不可思议的可笑。怎么会有人争着想要当仆人,讨好谢钰京? 他转头。 谢钰京抱着胳膊。 “我就要傅檀给我倒。”他抬着点下巴冷着表情甩脸色,恶声恶气地命令,“还不快去!” 简直就是使唤别人的恶毒贵族大少爷,一个不爽还会把银质的漂亮茶杯砸在人的脸上。 傅檀视线漫不经意地扫过顿住脚步的秦峥和池纵。 秦峥身形伟岸但沉默,池纵湿润的脸上挂着狼狈水珠,掀着点嘴角有些烦躁地看他。 微妙的情感有一瞬间充盈上去。 这是不该出现的情绪,这是无意义的对比。 傅檀很理智。 他不屑地哼笑了声,“我知道。” 谢钰京觉得这个和他预料中的发展不太一样。 不过也不错。 他悠哉地后靠在软垫子上,这时候才有时间理会手机上不断闪烁的联系人。 ……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 哥哥: …… 谢钰京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又带一点点新奇的安心。他心情不错,垂着脑袋,在屏幕敲敲回了消息。 谢钰京: 他觉得自己回复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态度,甚至都没有回复“已阅”。 但谢白洲却不这么觉得。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记忆中关系很好的弟弟在去了恋综之后就和他疏远。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情。 他会焦虑、会困惑,会不放心,会冷静地陷入怀疑。 会觉得,都是其他嘉宾带坏了弟弟。 敷衍回复之后,谢钰京打开了微博。他检索自己的名字,试图看看自己的名声有没有恶化得更加明显。 缓冲完毕之后—— 淡淡的危机与惶恐感,激情四溢地充盈在文字之中,简直振聋发聩。 不知情的路人点进来,说不定还会以为谢钰京的降临就是世界末日。 而且热度好高。 谢钰京看着十万转的微博有些惊讶。 很好! 谢钰京斗志燃起。 目前看来,一切尽在掌握中。 谢钰京暗自点头,为自己的辛勤工作得到理所当然的回报而感到一些小小的愉快。 他正想点进去看两眼—— 身边坐下一个人。 池纵坐到谢钰京的身边,一双凌厉犬狼似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谢钰京。他鼻梁骨的小痣在光线下格外清晰,五官锐利感很强,略带一点不驯狂妄的攻击性。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接水的傅檀,转头看谢钰京,哑着嗓低声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他身上是清爽的香皂味道。 谢钰京慢半拍地意识到——第一次见面时他闻到的,池纵身上的薄荷味道,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回过神,看到池纵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腹侧面带一点略显粗糙的茧子。 谢钰京回答,“嗯?是吧。” 是朋友就要有做朋友的觉悟。 他阴森森地盯。 池纵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比如穿衣服刷牙洗脸这种事情朋友也可以做,做早饭这种事情朋友也很擅长,洗衣服的事情更是可以交给朋友! 他们就住在一个房间,用不着让傅檀跋山涉水地过来。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 潜意识里,池纵自己其实也觉得不太对。 这样好像就有点像男同。 他皱眉。 哪有朋友是这样的呢? ……但是这个朋友要是换成谢钰京,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就算和朋友睡一起,晚上梦到朋友,也是正常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古代的时候大家都是和朋友抵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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