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接下来的时间里,承蒙关照了。” 谢白洲和他对视,视线下移。 在对方手背上,谢钰京的咬痕还很清晰。 “……”他蓦地笑了声。 天穹之上乍然惨白。连室内暖色调的昏涩光线都像古老默片里的影像,或氧气稀缺的矿洞里的煤气灯一样闪烁不停。 他点头。 “景煜。”他念这个名字,冷冷道,“好,我记住了。” 他带着谢钰京的肩膀转身。 景煜却加快步伐走到谢钰京的身边,垂眸看向他。 谢钰京古怪地看他:“看我干什么?” 景煜用奇怪的口吻,低头笑着问他:“这就是你的‘哥哥’啊,宝宝。” 谢钰京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望着他,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疯。 雨水湿哒哒地砸在玻璃窗上。 窗外的光影如同攀附上来的蛞蝓,在窗户上不断滑动留下轨迹。谢白洲眉宇中的情绪带两分粗暴。 谢钰京察觉不到的微妙敌意,谢白洲感知得很明显。 在这个男生话语里潜藏的轻讽和高高在上的审视,他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用力把谢钰京搂紧了点。 “离他远点。” 这句话,不知道在警告景煜,还是在劝诫谢钰京。 * 新嘉宾身上有重重谜团。 从他出现开始,就没有人有心情吃饭。气氛紧绷,旋转餐厅的星空顶下,雷光暴雨中,目光湿戾如刀剑剜刻在他的身上。 池纵手紧握搁在桌面,指骨攥得嘎吱作响。他咬着后槽牙提问,“你和谢钰京之前就认识?” 景煜后靠在椅背上,给谢钰京夹菜,“认识很多年了。” “……” 谢白洲呼吸急促起来。 傅檀冷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景煜手一顿,“医院。” “医院?谢钰京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景煜看了一眼谢钰京,笑了声,“不是生病。” 谢白洲蓦地开口:“谢钰京。” 谢钰京忙着抿着嘴巴嚼啊嚼,听到谢白洲叫他,顿了下转头。 谢白洲:“为什么我不知道?” 谢钰京:“……这个你要怎么知道?!他说的是——” “是什么?”谢白洲追问,平淡地和他对视。 谢钰京说到这里就无力地梗塞住了。 他几乎毫不费力就猜出来,景煜说的是谢钰京出生的时候。景煜总是说,谢钰京睁开眼的时候就晃着手想打他。 真实性暂不定论。 ……但谢白洲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气氛凝寂。 谢白洲真的很喜欢当复读机。 他面无表情,再次重复:“是什么?” 谢钰京嫌他问得多问得烦,也嫌他什么都想知道。他和谢白洲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怪——突如其来的“血缘”、被改变的关系、没那么熟的熟悉。奇怪到谢钰京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闷闷皱着点眉毛,“是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轰隆——!” 雷声狂暴。 谢白洲呼吸都瞬间浸出颤抖尾音。他直视谢钰京,蓦地垂眸笑了声,“好。”手指攥紧,闭了下眼,又重新睁开。 “你喜欢他?” 他直白地问出口,直视谢钰京。 “轰——” 接连的雷声和大雨连绵不绝。这个问题的震慑力昭然若揭。 白光在复古地毯上闪烁。沈文疆抬起头;秦峥的手指一抖,一直平静低头事不关己的态度,在急促的呼吸中几乎崩裂。 在这一瞬间,谢钰京被所有阴暗的目光观察着。 风暴酝酿成漆黑的颜色。嶙峋的、尖刻的攻击性如同细雨绵针悬停。 谢钰京茫然睁大眼:“你说什么呢?!” 谢白洲:“那为什么要为他和哥哥这么说话。” 谢钰京:“……” 谢钰京和这些人说不通的,因为景煜真的是他哥。 他总不可能因为他们的看法,就不搭理景煜。 他们根本不知道景煜是多好用的一个背锅侠,谢钰京以后干的坏事可以统统栽赃给他。反正景煜也会点头说是自己干的。 不过…… 他的大脑宕机了下。 不过这次! 一股怒意迅速涌上。 谢钰京转头看到景煜。 景煜:“嗯?” 如果不是他,谢钰京早就得逞和黎舟言强吻上了!现在就拿着录音或者照片进入下一阶段,然后圈定黎舟言官配的范围。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阻拦的是什么!? 是谢钰京的伟大计划! 谢钰京的脸色愈发被黑色雾气浸透,骨头缝里都在冒黑烟。阴郁怨气诡诞的昳丽开始涌现,他简直想扑到哥哥的脸上咬一口肉下来。 怎么好意思笑! 他知道不知道他犯了何等大错!? “砰!” 谢钰京把手边的饮料杯砸到景煜的面前。 其他嘉宾的视线“唰——”地扫过去。 谢钰京抱起胳膊,一张漂亮的脸阴郁,压着怒气直勾勾地看他,“喝。” 景煜端起杯子,指腹贴着杯壁转圈,看了眼里面的内容物,不出所料地笑了声,抬眸看他。 “宝宝。在给你‘哥’出气?” 他似笑非笑地问。 “还是,只是在对我发脾气。” 谢钰京:“……嗯?” 有什么区别吗。 他还没说,景煜就轻叹,“区别很大。” 池纵阴阳怪气地道:“刚刚我求着谢钰京他都不肯给我,现在让你占到便宜了。” 黎舟言轻声说:“这位先生如果肠胃不好,谨慎尝试。” “这种程度,还好。”景煜抬眸,“你们应该没有尝试过想喝水的时候,被蜘蛛爬到脸上的感觉?” 谢白洲切割牛排,餐叉在瓷盘上猛然擦出清晰且不礼貌的微响。他看着牛排渗出的血水,视线寂静。 谢钰京哼哼两声。 “那也是你活该。”他恶狠狠地弯着嘴角,“只有你笨,每次都上当。” 崩溃的不只是弹幕。 除了谢白洲这个亲哥之外,在新嘉宾加入前,其他人和谢钰京的关系都是从零开始。是经历了许多相处和意外之后,才慢慢攀升到现在。 而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节目的常规,也彻底打破了他们旧有的相处方式。 他和谢钰京表现出的亲密,谢钰京对他的态度,都轻易让人头皮抓紧。 对比其他人,黎舟言的感觉更加复杂。 他原本在想,新嘉宾为什么要打断他和谢钰京在整理室的相处——一般来说,新嘉宾在这种情况之下会更倾向于明哲保身。 但景煜却主动推开门,脚步声游刃有余。 明显的警示意味,意不在见义勇为,而在于,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但如果这个人是谢钰京的前男友的话……一切都能得到解释。 因为对谢钰京旧情未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才无法接受谢钰京和别人的亲密。 他的手紧了紧。 说不定,根本没有分手。 他抬眸,视线在晦涩光线中不断下坠变得湿黏温热,像放在口袋里被融化的糖果。 注视着景煜端着杯子喝下谢钰京的特调。 喉结滚动着,吞咽,还面色如常。 谢钰京阴沉地警告他,“别以为就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正好谢钰京也和景煜悄悄说到这个话题。 谢钰京:“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喝这个吗?” “原来还有理由?” “这次就是有。” “洗耳恭听。” “你明知道是我,还故意搞破坏阻拦我,到底是何居心。”谢钰京质问他,“从实招来。” 景煜胳膊搭在桌子上,嘴角带笑,“所以,你没听出来?” 谢钰京茫然道,“什么?” “我的脚步声。” 他甚至有特意放慢。 景煜垂眸看他,“如果你听出来是我,就算站着不动,又能怎——” “别扯开话题。”谢钰京拧他的手,恶狠狠道,“现在的问题是,你明知道是我还要针对我,还要搞破坏!” 景煜被他温热的手拧着指头,被他在桌子底下使劲踩脚,只是笑,连动也没动一下,“抱歉了,宝宝。不能让你干坏事。” 谢钰京愣了下,更用力地打他,并尖叫起来,“我讨厌你!” 话音未落,他忽地听到什么骨头扭在一起摩擦的细微声响。 然后是。 “嘎吱——” 餐叉落在瓷盘,不慎发出刺耳的声寓家vip音。 谢钰京抬起头看,谢白洲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哪怕是拐角楼梯间的雷光中,谢钰京都没见过他露出这么压抑冷鸷的样子。 他道:“哥?” “……”景煜视线挪到他的脸上。 “冷静。”沈文疆道,“深呼吸,这没什么的。” “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很冷静。” 谢白洲只是受不了谢钰京一直在说他听不懂的话。 什么脚步声,什么阻拦。 在哪里发生的,又是什么秘密? 他完全不知道。但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谢钰京不再什么都和他说。为什么和谢钰京最亲密的人不再是他。 他瞳孔放大,充盈黑眸的粘稠感几近溢出。他面无表情,虹膜映出谢钰京的倒影。 谢钰京眨眨眼。无辜的幽灵哪怕在人的心口捅刀,还拧了一圈,也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强烈的酸妒气氛在空气中压到极致,连湿黏的雨都变得紧迫起来。 谢白洲的视线平移看向景煜。 “给谢钰京拍摄VCR的人,是你吗?” “你和他交往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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