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合理地解释这件事。 揭露一些事情是否太过残酷。 让谢钰京知道他的朋友会在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在他的床前,看着他,怀着谢钰京无法想象的窥伺心态,做他可能无法想象的坏事吗? 傅檀拧眉,表情冷得吓人。脖颈的青筋抽动了下。 他根本不知道,其实完全是谢钰京自愿,谢钰京引导,谢钰京诱骗;谢钰京仗着朋友睡觉对朋友做坏事,谢钰京甚至还用大腿挤蹭朋友的手心。 和傅檀所思所想完全背离。 谢钰京才是真正的坏蛋,湿泞混沌的恶鬼。 池纵充其量只能算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把他看得太简单了。” 傅檀淡漠地扫过谢钰京的脸,低声说。 “可以去找秦峥玩。” 秦峥闻言,在沙发上抬起头。 黑皮青年有非常硬朗帅气的长相、健硕的肌肉和稳重的性格,他跟在傅檀身边很久,能力、人品、教养都值得信赖。 就算谢钰京要上房揭瓦、爬到楼顶上睡觉跳舞,秦峥都可以好好地保护他。 至少不像池纵。 那么不要脸地,爬谢钰京的床。 秦峥对谢钰京颔首,“昨晚睡得好吗?” 他像在寒暄。 只有池纵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不对。 搬寝室的时候,池纵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当时谢钰京的回答是—— “睡得很好。”谢钰京嘴角勾起,发丝散落在白净侧脸。嘴角扬起明快的笑意,微微泛红的脸颊,昭示他餍足的好状态,“好得不得了。” 简直像是偷偷在深夜茹毛饮血终于吃饱的魔鬼。 漂亮昳丽的脸上残留血腥痕迹,血液口水滴滴答答,浮现很淡很轻的满足喟叹。 所以才会有这样红润的唇色,和乌黑浓郁的笑眼。 池纵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这种悸动是因为什么。 * ——如果有谢钰京的通缉告示,就应该这么写。 和遵守规则的傅檀有所不同,谢钰京不守信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他说的“我保证”不具备可信性。 傅檀做的早餐谢钰京动都没有动一口。因为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他随手塞给了食量一看就很大的秦峥。 看到傅檀冷得掉碴子的表情和瞬间僵硬的氛围,谢钰京暗自给自己的恶毒分+2。 气氛凝滞。 秦峥似乎想把这个还给傅檀。 傅檀低头擦手,似乎毫不在意。他冷冷道:“他给你,你就吃。否则就倒掉。” 池纵咧开嘴笑:“生气了?” 傅檀冷视他。 谢钰京:“好小气。”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傅檀垂眸看他一眼,手顿了顿,“我好像从没有说过,我不愿意给他。” 沈文疆手指在桌面轻描淡写地敲动。 坦白讲,傅檀会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人诧异。 他自己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他在谢钰京面前的态度一步步退让,一点点变得被动。 他看向谢钰京。 谢钰京坐在餐桌旁趴着看人,察觉到沈文疆的视线后,眼睛一眨眼皮一收,淡淡地给他一个眼神。 头顶光线落入他的眼眸里。睫毛很长,瞳孔虚幻覆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影。 只是瞥他一眼,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沈文疆微微顿住,镜片在头顶光亮下有些明显的反光。眼眸没入白光中看不清晰,敲击桌面的手指也停顿了下来。 * 午饭吃过之后,今天下午到晚上的活动是—— 户外野营。 他们今晚会在野外度过一个晚上。 节目组准备了户外野营的用具,如帐篷和保温器具一类。 野营目的地在大概二十公里之外的野营俱乐部。因为被节目组包场,俱乐部会提供水源、发电机,消毒后整洁的淋浴房等等。 以及一些桌游,比如扑克牌、狼人杀、飞行棋。 不过谢钰京都不会。 他玩游戏必须要有人在旁边帮他看牌并提示。谢钰京不喜欢一个人,他从小到大也很少一个人生活。他喜欢有人陪,对朋友的依赖心很强。 一般都是一边玩游戏,一边懒在别人的肩膀靠着。打牌的时候会按照自己稀烂的策略来,朋友的话全当耳旁风;但如果最后输了,就会说都是朋友的错。 不难想象,节目组的目的是,想让大家在这种环境下拉近彼此的距离。 最好再有个座谈会什么的,交流一下彼此痛苦的原生家庭和过往失败的感情经历。大家都痛哭流涕,对彼此开始萌生更多情愫,又或者有什么既定的局势发生改变—— 按照一般恋综的套路,是这样的啦。 但是谢钰京在这里,那情况自然会有所不同。 他在得知之后就立刻脑子冒灯泡,开始动歪脑筋。 野外! 让谢钰京好好想想,野外可以做什么坏事。 很容易想到的就是…… 漆黑的夜里,郁郁葱葱的野草,和孤魂野鬼! 谢钰京知道自己长得比较坏,鬼里鬼气的阴暗长相。在吓唬人这上面有专长。 不知道谁有幸和他住在同一顶帐篷,谢钰京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有命来,没命回去。 等人被吓晕过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晕乎乎神志不清,弹幕观众都在尖叫说谢钰京太过分啦——的时候。 像谢钰京这样,坏得昏天黑地的人。 说不定会把人拽到帐篷里。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对可怜的、被吓晕过去的、暂且不知道是某某某的嘉宾,做更过分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嗬嗬,呼呼,嘿嘿嘿。猜猜野外帐篷里会发生什么[星星眼] 第41章 以仆人名义贴贴 野营俱乐部的地点在山顶,比预想中还要难走一点。谢钰京抵达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这里有片空旷草地,风有些大,很冷,无论是看夕阳还是日出,都有很好的视野。 俱乐部的负责人帮忙搬出烤肉的器具,池纵和沈文疆负责烧烤,黎舟言和傅檀从室内搬了点果酒出来。 炭火被点燃,腾腾的烟雾升起,大家都开始忙碌。 秦峥有过扎帐篷的经验,主要由他负责扎营。但他没想到谢钰京居然也会。 谢钰京打着哈欠偷工减料,随口回应,“以前也和朋友出去玩过,虽然没有自己动过手。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看一遍就会了。” 秦峥注视谢钰京,忽然道:“你好像有很多朋友。” 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 其余人的目光也似有似无地投射过来。 谢钰京意味不明地哼哼笑了声。 “那当然。” 无论是家人给的爱,还是朋友给他的爱,谢钰京体会到的感情一直都很浓厚。 谢钰京曾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受。 直到有次被朋友带去跳伞。 站在直升机敞开的门口,紧张地闭上眼睛往后仰倒的时候,会有极为短暂的一秒钟,陷入奇妙的体验—— 飓风是一只无形的超巨型大手。 轻松地扶在谢钰京的后背。 睁开眼。蓝天之上,世界俯身看他,把谢钰京小小一团地托在手心。 察觉到谢钰京是主动地,想要往下坠落,那只手才好像渐渐、渐渐地消失,任由谢钰京向下飞去。 一直以来,谢钰京体会到的安全感、那种托举,如果想要具体形容,就是这样的感受。 “我身边朋友很多不是理所当然吗?”谢钰京说。 傅檀冷不丁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怀着什么想法看你,又是不是真的把你看做朋友。” 傅檀身边没有真心朋友。 他们关系也许不错,但多数时候更倾向于于互相利用,也许叫“合作伙伴”会更贴切。 谢钰京:“那你做人好失败。” 傅檀:“……” 谢钰京做人就比较成功。他的身边总围绕很多朋友。 看似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其实很少出现莫名其妙、居心不轨的人。 谢钰京一边整理帐篷,一边说:“他们很多都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他想了想,又说。 “不过很少有外人能融入进来。哪怕大家对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友善,也依然会随着时间慢慢离开我的视野。” 池纵正在给肉串刷油,低着头笑了声。 “是真的随着时间慢慢离开你视野的吗?” 他说,“你觉不觉得他们对你的占有欲很强?” “有一点,”谢钰京莫名其妙地看他,“但不多。” 不了解的人是不会懂的。 其实他们都是臣服于谢钰京威严之下的软柿子蠢货! 就算是别人眼中的高冷学神高岭之花,又或者目中无人乱咬人的疯狗一只!在谢钰京这里都只能软弱无能又老实地让他为所欲为。 “做我的朋友可是很辛苦的。” 时时刻刻被谢钰京折磨、当贴贴工具人只是入门第一项考核罢了。 “为什么?”池纵愣了下。 “因为要讨好我。” 谢钰京说。 “做朋友,就是应该用尽所有手段让我开心。” 他说的时候,甚至没有露出那种顽劣刻薄的微笑——谢钰京时常能意识到自己很坏。觉得自己在做坏事、说坏话的时候,常常露出那种反派式居心不轨的坏心眼儿恶毒微笑。 但现在就只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仿佛理所当然。 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之下,恶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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