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靠近。 郁舟想了想,决定俗一点,生涩地、幅度小小地扭了扭胯。 润玉痕果然停顿了下,郁舟心想,大约润玉痕是真的不喜欢他这样。 郁舟以为找对方法,心底微微庆幸,行动又坚定了些许。他拧着腰,扭的幅度渐渐变大,腰胯偷偷摇摆成风浪里的一只小舟。 润玉痕肯定发现了。 然而,润玉痕并没有反感得抽身离去。 反倒两掌用力钳握住他的臀,更深地将他按入怀中。 这晚,郁舟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枕衾都被汗水打得湿透。 昏昏沉沉间,郁舟视线模糊,看见原本黑暗的窗子都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他们居然做到天亮了…… 润玉痕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捋起他潮湿的长发,握在掌中,垂脸轻嗅。 郁舟连指关节都是酸软的,指尖无力地垂着,让润玉痕亲了又亲。 郁舟困乏闭眼,又想睡了。 但一道“砰”的撞击声惊醒了他。 是一把剑撞开了屋门,飞至床前,剧烈嗡鸣。 润玉痕皱了皱眉,用被子把郁舟裹得紧了些,就自己披上外袍下榻,抬手握住君子剑剑柄。 光线黯淡中,润玉痕站在窗下,如冰似雪的尊容微微低垂,沉静的眉眼染着情欲的汗珠。 君子剑是来警醒他的,警示性的嗡鸣却被他直接摁灭。 郁舟知道,这是润玉痕前世的佩剑,遇邪则嗡鸣。这把剑前不久被送上北峰后,就被润玉痕封至剑匣之中,没想到今日忽然突破了封印…… 大约是这次情事太过激烈才引来了君子剑,郁舟臊得将脸埋进被子里。 他自己也觉得,这次真的太夸张了。 而且他也真的有点吃不消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整天待在峰顶的大殿了,他待在这儿总会不明不白地就被润玉痕抱到床上去。 这天之后,他开始经常性地往外跑,等回到大殿,就跟润玉痕说自己白天在外面玩得很累,晚上不能跟他做那种事了。 北峰上的花唯有白玉兰,如今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郁舟会每天沿着溪流随意找一株玉兰树,坐到树下,吃点心,喝茶,看小人书。 困了就在树下小睡片刻,落花在他身上轻轻铺了一层。 晴空漾漾,春光如海,连风都缱绻宁和。 郁舟睡得熟饱,醒来时望着上方密密匝匝的玉兰花枝,愣了瞬。 树枝上单腿支着坐着一个人,那人见他醒了,就轻松跃下了树。 多日不见,陆照火似乎骨相凌厉了几分。 他看着郁舟,目光一寸一寸从他身上扫过,终于笑问:“怎么一睡就这么久?” “外面都在传你要和剑尊成婚了。我不信,一定要来看看你。” 忽地,陆照火的俊脸离他无限近。 郁舟怔然,眼前的陆照火不知为何给他几分陌生感,随着陆照火的脸庞放大,他也跟着微微仰起一点脸,随着去细看陆照火的面容。 他这一仰头,好似也主动来凑近陆照火一样。陆照火顿了瞬。 观察片刻,郁舟终于发现是什么不同了。 从前人生顺遂不知苦滋味的天骄,如今眼角眉梢都藏着点细微戾气。 郁舟不自觉抬指,去抚他凛凛紧绷的眉峰。 猝然,陆照火脸压下来吻他。 郁舟下意识偏开头,这枚吻错位落在面颊。 陆照火一掌将他两手扣在头顶,一掌捏住他的下巴,将他脸转回来。 在郁舟懵然的眼神中,陆照火制着他,这次准确无误覆压在他唇上。 边吻,边抽开了郁舟窄窄的腰带。 第122章 攀附权贵的炉鼎18 剑宗少宗主将剑尊…… 陆照火压着郁舟, 郁舟压着一地玉兰花。 被碾碎洇出的花汁染上了郁舟的衣裳。 陆照火用手掌垫着他后腰,贴着薄薄的春衫,掌心的温度都传到郁舟腰身上。 郁舟被他亲得, 满脸都是热腾腾的湿汗。 郁舟好像终于懂了,陆照火是来干什么的。 他按住陆照火的手, 细声细气跟陆照火说:“我与润玉痕做道侣已成定数, 陆照火, 你……你另寻他人做道侣吧。” 话音一落,身上之人瞬间灵力动荡外泄。 满地落花无风自动, 纷纷扬扬被灵力卷至空中,花瓣在韶光里乱飞,艳阵香天翻霁色。 陆照火被气笑,又气又恨,事到如今,郁舟让他去找别人。 他两指一合, 去捏郁舟尖尖的下颌, 却不舍得真使劲捏疼了。 恶声恶气:“天下除你, 谁敢配我?” 接着故意吻得用力,势头如疾风骤雨,将郁舟浑身吻遍。 最后,他也标记郁舟一般, 在粉粉平平上留下两圈齿印。 郁舟让他给从头到尾狠狠亲了一通, 被亲懵了,毛发乱糟糟, 小脸呆呆。 而后,陆照火将他衣裳一拢、腰带一束,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一字一句: “就算你做了剑尊道侣。” “我也要定你了。” 陆照火目中无人,嚣张至极,在北峰山门处的石碑随性刻下几句挑衅留言,就将剑尊的道侣掳下了山。 …… 等润玉痕看到石碑刻字时,陆照火已经带着郁舟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润玉痕眼神寂静,山门石碑却顷刻被无形的剑意劈碎。 北峰的巡逻门卫颤颤巍巍跪了一片,无一人敢言。 其实来到北峰以来,润玉痕的前世记忆已经忽隐忽现地恢复了少许。 前世他阅遍古籍秘法,行遍四海八荒,都没有寻到证道之法,最终带着遗憾羽化……证道已成前世今生的执念。 剑宗宗主与他开诚布公后,曾告诉他,修无情道者杀妻即可证道,并十分支持他找道侣。 然而听宗主如此说后,润玉痕微微阖眼,并不认同这番理论。 “天下卑劣者皆以杀妻证道。” “我偏要,杀、道、证、妻。” 此后一段时间,润玉痕常在沉思,与自己对弈。 这一世他对郁舟的情太重,已经不可能再如前世一般,在无情道上登峰造极。 甚至越与郁舟结合,反噬越重,以至于诞生心魔。 那心魔存于他神魂深处,与他密不可分,既狡诈,又分外了解他。 心魔声带着嬉笑,常在他耳边蛊惑:“入魔吧,入魔吧,只要你入魔,便可直取魔域,摈弃人伦天理,掳小玉来做你的王后……” 去做魔,去称王,去娶小玉为妻。 以润玉痕如今的情况,堕魔反而会比继续走无情道更有建树,且不再受正道身份束缚。 这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快捷之法。 但,小玉曾说,他是剑尊转世,手是要一辈子拿剑的。 他不能堕魔。 小玉不会喜欢堕魔的他。 世上一定有既不用堕魔,也不用杀妻的两全之法。 只是他还没有找到。 ……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 润玉痕垂眸,伸手接住一片暮春花瓣。 在玉兰花开时节,他与小玉在北峰度过了一段好时光。 满山玉兰,皑皑如雪。 可惜玉兰花期短。 勉强维系的、岌岌可危的幸福,被第三者打破。 在得知郁舟失踪的刹那,润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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