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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朝廷禁卫!” “冷静,凝神静气!” 张彪呵斥了一番,接过令牌看了看。 王信深深吸了口气,仔细查看一圈,又拎出一具尸体,狠声道:“这人脸上的胎记我记得,正是他奉萧参之命,打晕了我和铁哥。” “他们定是帮狗皇帝掳掠孩童,不想在京城引起恐慌,就拿京郊百姓下手。” 张彪抬头望向远处,沉声道:“我们速度快点,十里坡怕是出了事。” 二人速度飞快,很快来到半山坡。 此时的十里坡,一片死寂。 大多数客栈都人去楼空,桌椅板凳横七竖八,街上还有散乱的箩筐瓦罐,风吹木窗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 浓雾中,犹如死城。 “看来都走了……” 张彪微微摇头,带着王信来到余子清堂叔经营的那家客栈,只见里面布满灰尘,地下密室也空无一人,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见王信有些失望,张彪笑道:“也是好事,他们多半在大雾灾降临前已经离开,至少路上安全不少。” 忽然,二人同时扭头。 只听得外面街道上,有马蹄与脚步声响起,还有嬉笑吆喝声。 “大哥好术法!” “那些个鹰犬定是吓的不轻!” 张彪与王信相视一眼,立刻纵身而起,躲入二楼房间中,透过窗户向下看。 只见一帮汉子大呼小叫而来,各个面相凶狠,不似好人,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人肩上扛着半扇猪肉。 其中一名年轻人,骑在战马之上,被众人环绕吹捧,却眼神阴鸷,没有一丝喜意。 张彪看到后,有些诧异。 此人他认识,正是那名叫田岳的小贼。 要说这家伙也有些运道,入贼窝被灭口,唯独他跑出,还拜了鼠婆婆为师,加入御真府。 听说后来内讧,被朝廷通缉,又逃离京城,可谓命大的很。 为何又在此地徘徊? 第129章 千里无人烟 “来来来,喝!” “今日可算能吃顿饱得了!” “哈哈,痛快!” 那些人大包小包里,竟全是些米粮酒肉,也不知从哪儿抢来,烧火做饭,吃得不亦乐乎。 王信低声道:“彪哥,是山匪!” 张彪微微摇头道:“乱世之中,山匪必然四起,他们多半是打劫了青龙渡。” “听说那里已被朝廷兵马占据,封锁了河道,咱们绕过渡口,看能不能找条小船。” 说罢,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下方一名汉子许是喝醉了酒,忽然大哭道:“可怜我青龙帮的弟兄,若是能早点遇到大哥,也不至于死在官兵之手……” 张彪闻言猛然转身,二话不说便撞开门窗,纵身跃下,阔步来到对面客栈外。 “有人!” “抄家伙!” 那些山匪吓了一跳,仓朗朗拔出各自兵器,满脸凶狠看向外面。 只见一头戴青铜傩面的人站在街上,随后半空中又落下一黑袍人。 “才两个人,兄弟们,上……” “都别动手!” 山匪们正要一拥而上,但田岳却面色大变,一声怒吼止住众人,随后上前几步,恭敬拱手道:“见过太岁大人!” “太岁!” “京城三魔……” 众山匪面面相觑,额头冒出冷汗,齐齐退后一步,有人还两腿发颤。 凶名也是名,有时候更好使啊…… 张彪心中一声感叹,开口问道:“方才青龙帮的兄弟是哪位,出来问个话。” 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向一名身材瘦削的汉子,他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拱手道:“小人李二杆,不知您要问什么?” 张彪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青龙帮出了什么事?” 李二杆回道:“官兵一来,就抢了渡口,我们刘帮主前去送礼,被对方砍了头,剩下的帮众也被围剿,死的死,逃的逃。” 张彪眉头一皱,“余长老呢?” 余子清的堂叔余奎,正是青龙帮长老,帮忙安排铁、王两家,他此行正是来找余奎。 “余长老?” 李二杆愣了一下,挠头道:“不敢隐瞒大人,我青龙帮去年起了内讧,余长老愤而离开,大雪纷飞时去了怀州。” “他走时,可有带的人?” “两船人,除了他的一些手下伙计,还有不少老弱妇孺。” “可知去了哪儿?”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多谢。” 张彪已问出情报,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转身就走,准备离开十里坡。 “太岁大人且慢!” 就在这时,田岳忽然开口。 见张彪扭头,他恭敬拱手道:“太岁大人,如今时逢乱世,昏君无道,奸臣弄权,正是吾辈乘势而起之时,大人何不留下来,闯一番事业?” 张彪无语,“就凭你们这些人?” 田岳好似没听到他的讥讽,正色道:“朝廷要出兵攻打潞州,战乱一起,各地绿林豪强必结寨自保,以大人名头相召,必一呼百应。” “等朝廷后防空虚,咱们便可抢劫粮道,逐渐壮大,甚至一举灭掉大梁也未必是空想,小的愿为大人牵马坠蹬!” 说罢,单膝跪地,抱拳低头。 其他山贼也有样学样,跪了一地。 “没兴趣。” 张彪不再废话,冷漠离开。 看着二人身影从浓雾中消失,田岳一脸失望,缓缓起身。 旁边山匪们却是松了口气。 一人苦笑道:“大哥,您招惹那凶魔作甚,他一个不顺心,宰了咱们怎么办?” 田岳叹了口气,“你们懂个屁,有了太岁撑腰,咱们能轻松许多,方才所说,也未必不能实现。” “他再凶,也还是个人,真正的妖魔,都在朝堂之上啊……” 山匪们对他的事也有所了解,一人小心道:“大哥是说,那龙牙卫的周大郎?” “他算个屁!” 田岳顿时一脸愤怒,骂道:“那就是个贱种,生的贱,人也贱,狗一样的东西,以后休要再提!” “哼!这太岁不答应,我照样有办法,待会找到那些禁卫,割了脑袋,替咱们扬名!” “大哥,还是您高!” “大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尊鬼婆,已成鬼神,哼,太岁没胆子,咱们就借妖魔之力聚势!” …… “彪哥,那小子野心不小啊。” “嗯,乱世一至,百姓流离失所,野心之辈层出不穷,到哪儿都少不了……” 离开十里坡后,张彪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又翻过一个山岗。 只见下方赫然是一座渡口,已建成军堡,周三面丘陵环绕,建有哨岗,而河面上则有数道铁锁拦截,还停着几艘战船。 张彪见状有些诧异。 这军堡看模样至少驻扎了上千人,田岳一帮山匪,能从里面偷到粮食,还真有些本事。 “彪哥,怎么样?” “不好弄,有铁锁横江,即便偷到船,也走不了,咱们绕过去,看下游能否找到渔村。” 张彪急着赶路,不想惹是生非,便带着王信绕过山岭,沿河向下游而去。 他有傩面,浓雾中前行,视野并未受阻,但即便如此,天色将黑时,才看到一渔村。 还未靠近,张彪便已面色一沉。 整个村子已成为焦土,还冒着青烟,野狗乱窜,分食着残肢断臂,烂泥地上满是马蹄印。 “是军马。” 王信看了看地上马蹄铁印出的痕迹,若有所思道:“人数不少,看来是上游的驻军所为,怪不得那帮小贼能偷到东西,原来是军队出动来屠灭村庄。” 说着,他眼中升起一股杀气,“都是些无辜百姓,大梁子民,这些官兵疯了么?” “是焦土之策。” 张彪也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怀州有玄都观道人活动,多半已被其掌控,朝廷要远征潞州,自然不会允许后方出事。” 呼噜噜…… 就在这时,那些野狗发现动静,红着眼,獠牙狰狞,口中流涎围了过来。 但还没靠近,便浑身炸毛,迅速跑入远处山林中。 张彪虽能收敛全身气机,但王信却没那能耐,经过改造,气息犹如妖魔,难以遮掩杀气。 “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船。” 张彪带着王信进入村中。 入目所见,遍地焦土残肢,散发刺鼻臭味,还有人头被插在木桩之上,一群老鸨哇哇盘旋。 “彪哥,快看!” 王信突然指向前方。 此时天色已黑,焦土中有荧荧鬼火升起,随即出现一道道人影,皆是寻常百姓服饰,各个肢体残缺,低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有的浑身开始焦黑,有的脑袋滚落,身形闪烁后又恢复正常。 “是亡魂。” 张彪沉声道:“他们并无危害,只是执念恐惧未散,不停重复死前场景。” 话虽如此,脸上却一片凝重。 亡魂并无穿梭灵界的能力,而如今却在现世现身,说明灵界阻隔已彻底消失。 “大雾至,群鬼现,人鬼不分……” 张彪看了看周围,“这里已成为灵界入口,说不定会引来什么厉害家伙,我们快点找船。” 二人加快速度,来到河边寻找。 渔民的小船,不用时通常会停在岸边,但也全部被点燃烧毁,唯有一艘飘飘荡荡到了对岸,被乱石挡住。 “等着我!” 张彪一声低喝,几步前冲便纵身而起,跃起六七丈,横跨小半个河面。 待身子快要下坠时,他左手一番,真气运转,无形钩锁呼啸而出,钉在船上,随后蛛丝猛然收缩,拽着他落在船上。 张彪看了看护腕,嘴角露出喜色。 果然比勾魂索好用多了,十几丈的河面可轻松穿过,今后无论崇山峻岭,还是峡谷深坑,皆不会成为阻碍。 他找到的是艘乌篷船,没有船帆,仅有破烂席子制成遮挡棚,只能撑船前行。 好在有这东西顺流直下,也比步行要快上许多。 二人当即撑船离开,此地离军营还有些近,还是灵界入口,需要尽快找个安全地方露营。 他们没发现的是,走后没多久,荒村中便响起嘻嘻哈哈的孩童欢笑声。 随后,一团血色火焰升起,化作胎盘状的巨大肉瘤,涌动间,一根根肉条飞射而出,将那些孩童亡魂卷走。 很快,荒村又恢复一片死寂,唯有鬼火缓缓盘旋…… …… 随后的几日,安稳许多。 朝廷封锁河道,加上雾灾降临,商路断绝,因此青龙河上几乎空无一人。 他们顺流而下,穿过广袤平原,沿途所见,大部分村庄都已焚毁,千里之地杳无人烟,好似天地间只剩一艘孤船。 渐渐得,沿河两岸地势陡然升起,出现高山峻岭,水流也变得湍急。 “快到怀州了……” 王信有些茫然,喃喃道:“若这天地还未出意外,咱们或许还在六扇门任职,今年也该外放来怀州了吧。” “没想到第一次离开泰州,却是这般模样……” 张彪也不知该说什么,天地灵气复苏,有太多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说实话,能活着的,都已是幸运。 就在这时,他猛然起身,仓啷一声拔出莫问刀,“有情况,戒备!” 话音未落,就见前方出现大量的船只碎片,越来越多,还有尸体上下漂浮…… 第130章 怀州山阴渡 白雾朦胧,河面一片狼藉。 哗啦! 王信从河中捞起一面三角旗子,白底红边,上面还写着个“郑”字。 “是镖旗。” 他拿着旗子摆弄了几下,摇头道:“铁哥跟我说过镖旗样式,十六云纹,代表这镖局已走了十六年镖。” “怀州金刀郑,果然胆子大!” 金刀郑家是怀州大族,不仅是地方豪绅,族中子弟多有入朝为官者,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望。 怀州多矿藏,金银铜铁皆有,又因地势险峻,自古便颇多绿林豪强、山寨土匪,因此郑家专门成立了镖局。 以前京城之中,也有郑家镖局分号,但在朝廷与地方交恶前便已撤离。 “敢在雾中运货,自然有胆子……” 张彪边说边用竹竿扒拉了一下尸体,仔细查看后,若有所思道:“河道有些不安全,小心点。” 那尸体,下半截身子已经消失,断口处全是撕裂口,明显是被什么咬断。 王信自然也已看到,警惕观望四周。 此时已是怀州地界,河流越发湍急,两侧皆是悬崖峭壁,怪松横斜,猿啼不绝,想找个上岸的地方都没有。 哗啦啦! 就在这时,前方河面上又出现一嗖大船,风帆鼓动,速度飞快,硕大的“郑”字旗烈烈飞舞。 船上,站满了不少汉子,虽身着军队皮甲,但各个撸着袖子,手持弓弩,说是军人,但看起来更像是江湖客。 “什么人,停下!” “立刻停船!” 虽有浓雾遮掩,只能看到百米范围,但这些人都是水中好手,自然能通过水声,分辨出船只数目和大小。 “天地春常在,罗盘定乾坤!” “诸位,莫要紧张。” 张彪朗声开口,说了句暗语。 说话的同时,也摘下了傩面。 这是天地门惊门的切口,他此行找到铁、王俩家人,便会带他们去找崔老道,顶个天地门的名头,能省很多麻烦。 “天地门?” 此时两艘船已靠近百米,船头一名白衣年轻人看到两人模样,满眼狐疑道:“天地门早就撤了,你们这时从泰州来,莫非是朝廷的探子?” 张彪无语,“若是探子,翻山越岭岂不更加隐蔽,哪会乘船而来。” “哼!” 那白衣年轻人哼了一声,也不说话,看着周围船只碎片,冷声道:“你们,可曾看到我郑家船队,是被谁人袭击?” 张彪摇头,“刚来,不曾见到。” 那白衣年轻人眼睛微眯,有看向王信,“那位朋友,遮着脸干啥?” 王信闷声道:“生了病,见不得风。” 船上那白衣年轻人则冷笑道:“鬼鬼祟祟,多半心怀叵测,立刻束手就擒,免得我等动手!” 给脸不要脸啊…… 张彪眉头一皱,准备动手。 江湖之中便是这样,有时候要亮出刀子,别人才会跟你讲道理。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凛看向河面。 只见片巨大黑影,自水下飞速升起。 “少爷,下头有东西!” 船上老练的水手立刻察觉不妙。 然而,已经迟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水花暴起数丈高,一头小船大的乌鳢破水而出,重重砸在甲板上。 此物极其凶悍,两只硕大的鱼眼通红,满嘴利齿獠牙,浑身鳞片闪烁寒光。 咔嚓! 鱼口一张,一名水手连惨叫都来不及,立刻被咬成两截,血肉四溅。 不仅如此,这头大乌鳢还扭动身子蹦跳,钢刀般的鳞片滑过人群,弄得一片血肉模糊。 “是河怪!” 郑家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他们反应也快,有人挥舞钢刀,有人挺枪直刺,剩下的则射出弩箭。 叮叮叮! 一连串火花暴起,竟无法穿透鱼鳞。 反倒是这大乌鳢,蹦蹦跳跳,竟将郑家大船船头砸出窟窿,一个扭腰冲入水中。 大船顿时露水,缓缓倾斜。 有水手站立不稳落水,直接便被水中獠牙大嘴吞下,一时间,河面血翻涌。 咻咻咻! 就在这时,三道黑光飞来,直接命中乌鳢,对方身上顿时黑线蔓延,发出尖锐嘶吼,冲入水中。 这一切,都不过呼吸之间。 张彪这才开口道:“害你们郑家船队的,就是此物,我们能走了吧?” 那白衣公子欲哭无泪,哪还不知踢到了铁板,硬着头皮拱手道:“这位仙师,都是在下眼拙,还请出手……” 话音未落,就见那乌鳢缓缓浮起,白肚皮朝天,已没了动静。 张彪自然心中有数。 这乌鳢看似凶猛,但也就是一品,很可能原先就体型不小,觉醒血脉后,仗着鳞片坚韧与水中优势肆虐,哪能扛得住他的阴咒。 但郑家众人看他的目光,已经改变。 郑家是地方豪绅,也有弟子拜入玄都观,虽学艺未成,但也认识了几名道士。 那玄都观道人,在河上寻找几日,只是将河怪打伤,又有事匆匆离去,让他们郑家受了不少损失。 这人一出手,便斩杀鱼怪,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儿,那郑家的白衣公子越发谨慎,“多谢仙师出手,还请到山阴渡休息,让郑家略尽地主之谊。” “山阴渡?也好。” 张彪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答应了下来,毕竟作为进入怀州的第一个渡口,铁、王很可能就在那里落脚…… …… “河怪死了!” 还未靠近,渡口便已经沸腾。 郑家勉强将船堵住口子,又用麻绳拖着鱼尾,并且派人提前回去禀报,因此渡口处早已围满了人。 张彪面色平静,抬头打量。 这山阴渡是一片巨大河湾,背后皆为高山峻岭,绿林茂密,正好位于山之阴。 与青龙渡一般,山阴渡同样也弄成了军营模样,修建起一座座岗哨。 不同的是,这里还有不少百姓,看到乌鳢尸体,顿时有人嚎啕大哭。 “儿啊,这东西可算死了!” “大伯,您看到了么!呜呜……” 还有人扔出石块,砸得乌鳢鳞片叮当作响,火花四溅。 “都别乱来!” 郑家白衣公子已报上姓名,叫郑永祥,看到众人击打鱼尸,连忙阻止,随后额头冒汗,对着张彪拱手道:“张仙师莫怪,渡口百姓受此河怪滋扰已久,不少子弟丧于鱼口。” “无妨。” 张彪摆了摆手,“这东西你们若想要,价钱合适就能拿走。” 一品的鱼怪,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况且吃了人肉,连炖汤他都觉得膈应。 至于那些鳞片鱼骨,则品级太低,用来炼器也觉得浪费时间。 “多谢仙师!” 郑永祥则满眼激动,嘴巴都在发颤,“郑家定会让仙师满意。” 张彪心中微动,开口道:“冒昧问一下,你们要如何处理此物?” 郑永祥犹豫了一下,拱手道:“不敢隐瞒仙师,我郑家有弟子在玄都观学艺,传回消息,无论精怪尸体还是珍稀宝药,甚至奇妙之地的消息,都可在山上换取资源法器。” “哦,原来如此……” 张彪瞬间了然。 各地宗门掌控人间,无疑是要借百姓之手汇聚资源,局面已经明朗,自然不再掩饰。 “仙师请……” 停船靠岸,郑永祥恭敬在前带路,张彪也不急着询问,四周打量后,被一座小庙吸引。 那是座河神庙,不少百姓和兵丁进进出出,庙中青烟缭绕,香火极盛。 渡口水汽大,且有浓雾弥漫,周围房屋皆潮湿生出苔藓,唯有庙墙异常干燥。 这便是庙中有俗神的征兆。 他学了委随一脉传承,即便没戴傩面,根据香火走向和征兆,也能分辨出。 郑永祥见状,连忙解释道:“这是玄都观一位仙师帮我们所建,自从有了此庙,周围再无鬼魅作祟,但却拿河怪没办法。” 张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实则暗中运转灵视之眼,已知晓此庙信息。 山阴渡河神庙(黄级一品) 1、玄都观虚远道人所建,用装脏法凝聚香火,点化魊鬼化为河神,飨食香火,庇护一方。 2、可使用神术:含沙射影,神域范围内,可借香火之力驱逐鬼魅。 3、法印敕封,受玄都观控制…… 敕封俗神? 张彪面无表情,心中却已提起警惕。 这山阴渡河神虽弱,但代表的意义却不同,远比火罗教法门高明。 《游仙记》上,屠灵子曾提到过玄都观,说他们同样是神道,却是先祖灵。 简单来说,就是观中修行有成的祖师,会进入神道,而弟子们则通过受箓,学会使用一些符咒和法坛,祖师灵越多,符箓威力越大。 能够敕封俗神,说明他们很可能和杀生教一般,同样有高手阴魂降临。 或许是另外一种形式,但没祖先灵,他们的符咒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张仙师请随我来。” 郑永祥自然不知张彪所想,满脸恭敬,将张彪领入渡口中心一座营寨内。 他是郑家在山阴渡的负责人,也领了兵权,进入大营后便让人赶快操办,很快弄出一桌酒席。 酒,是怀州特产山泉酿。 菜,则大多是山珍与河鲜。 张彪与王信连日赶路,吃得都是死硬面饼,见状也不客气,一阵胡吃海塞。 郑永祥终于看到王信模样,心中一颤,面色不变道:“敢问张仙师,是在哪家宗门修行?” 张彪摇头道:“野修而已……” “郑老弟,这位可不简单啊!” 话未说完,帐外便走进一人,朗声笑道:“玉京城大名鼎鼎的太岁至此,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第131章 忽闻故人信 张彪心中一凛,望向帐外。 他并未佩戴傩面,却被人直接道破身份,错愕之余,杀机已生。 来者是名道士,黑袍白领,三缕长须随风飘荡,走四方步而来,大袖翻飞,气度不凡。 张彪整理重阳观典籍,除去《游仙记》和一些道医学著作,还看了不少相书。 此人身细眼长,额高清秀,是典型的凤相,也是所谓的仙骨之一。 他面带微笑,进入帐中后,直接施了个道礼,“见过太岁道友。” 唰! 旁边郑永祥本能起身,跌跌撞撞退后,满脸惊恐望着张彪,头皮发麻。 京城三魔的名头,去年就已向外扩散,即便他在怀州,也是如雷贯耳。 他见张彪术法精深,对普通人说话也很客气,本想巴结一番,谁料竟是这么个凶人。 张彪没有看他,而是望着道人,眼神冷淡开口道:“阁下是何人?” 说话间,已运转灵视之眼。 这是与许灵虚相遇后得到的经验,无论对方话说得多好听,与实际信息相悖,多半心怀叵测。 而且,也能趁机查找弱点。 虚远(黄级二品) 1、来自玄都观的道人,奉命山下游走,驻扎山阴渡附近,监视大梁动向,收集情报。 2、古老血脉传承者,自小被玄都观培养,外恭内傲,武艺超凡,修行《八景经》,觉醒天生神通:望气,可使用神术:符箓、醮坛。 3、贫道何时,才能摆脱这污浊红尘…… 4、身中阴木丹毒…… 玄都观的人! 张彪提起警惕,他知道玄都观虽在博州建府,但怀州也有不少道人游走,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上。 虚远……外面河神庙就是此人所建。 “贫道玄都观虚远。” 虚远道人并未隐瞒,望着张彪笑道:“刚回来,便看到河怪被斩,方相宗的咒法威力果然不俗!” 旁边郑永祥咽了口唾沫,“虚远道长,这……” 虚远扭头,淡然道:“放心,这位太岁道友并非什么邪魔,皆是大梁朝廷污蔑而已。” 张彪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道长对在下,好像十分了解啊……” “太岁道友无需戒备。” 虚远与郑永祥说话时高高在上,但对他却很客气,微笑解释道:“昔日的方相宗,本就名头不小,大梁朝通缉道友,画出猛虎衔蛇傩面,许多人早已猜出。” “而且道友的身份,已不再是秘密,前些日子道友大闹玉京城,御真府银龙卫周大郎已认出你根脚,还有个叫王观山的,也跑去告密,得了官职……” 原来如此。 张彪闻言心中一叹。 周大郎他并不意外,那家人一朝得势,对于他以往的帮忙,反倒视作耻辱,还出卖恩师,本就是小人。 但王观山他实在没想到。 为免身份泄露后,给王捕头家带来麻烦,他已尽量疏远,只是暗中送去不少银子,没想到王观山也急着跑去告密…… 对方虽客气,但张彪仍未放松警惕,淡淡道:“道长匆忙而来,叫破在下底细,意欲何为?” 虚远道人闻言微楞,沉默了一下,对着郑永祥开口道:“你先出去,我与太岁道友有要事相商。” “是!” 郑永祥不敢多言,恭敬抱拳,离开营帐后又支开众人,扭头看了看大帐,眼中满是失落,转身离开。 大帐内,虚远道人这才笑道:“太岁道友,几个月前,你可曾杀了一名偃甲宗弟子?” 张彪心中一凛,“是又如何?” 虚远道人轻抚长须,摇头道:“方相宗传承不俗,道友无宗门庇护,多半是被那偃甲宗弟子觊觎。” “杀便杀了,传承机缘之事,本就是你死我活,但道友糊涂啊,为何要放那些凡人离开?” “偃甲宗在怀州也有人活动,找到了那些凡人,已下令追杀道友,虽说他们如今自顾不暇,要应对大梁征伐,但道友今后碰上,还是小心为妙……” 张彪眼睛微眯,“这么说来,在你们这些宗门眼中,在下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哈哈哈……” 虚远道人哑然失笑道:“道友放心,我玄都观戒律森严,不可学外道传承,学了反倒会冲突,走火入魔。” “况且,咱们还有些渊源……” 张彪眼睛微眯,“哦,有何渊源?” 他这才想起,玄都观走的是祖师灵道法,按委随所述俗神教派讲解,这种乃是玄门正宗,强大的甚至能自立神庭,本身就博大精深,有完整体系,排斥外道法门。 听得张彪询问,虚远笑道:“太岁道友……可记得梁秋月?” “她觉醒了少见的控物神通,已拜入我玄都观神剑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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