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半眯着虚弱的眼看向她的方向。 “我在,季司予我没事。” 她想站起来,腹部的剧痛和全身的脱力让她根本使不上力,只能艰难的爬向季司予。 双手撑在湿黏得不知是血还是雨的地面,一点点匍匐。 季司予痴痴的望着她,眼神复杂,“明明已经脱离危险,你不该……跑回来的。” “我不回来,你就真的没命了。” 周围的火光将她的小脸映得通红,她一点点往季司予的方向挪,身后拖出一地血迹。 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却朝季司予笑,“还好,我们都活下来了。” 季司予躺在血泊里,没有回应,缓缓闭上了眼。 “你别睡啊,再撑一会,我们、我们去医院……” 依然没有回应。 大雨浇灭了八楼的火,天边的闪电映着鹿晚星那张惊惶苍白的脸。 “季司予!” 眼泪流得放肆,全身的伤痛都抵不过心口的剧痛,她逐渐失声痛哭。 “我们赢了,季司予,我们赢了啊。” “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挺过这一遭,你不是还要对付温兴邦吗,恶人还在逍遥法外,你怎么可以有事。” “我会学着强大起来,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让我,来做你刺向温家的那把刀。” 第169章 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她强撑着,手指终于摸到他那被雨淋得冰凉的指骨,用力扣紧他的十指。 “季司予,你理理我。” 艰难地爬到他身边,她将脑袋贴近他的脖颈间。 额头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温,还活着。 季司予长睫颤了颤,没能睁开眼睛,薄唇虚弱的翕动了几下。 她立刻将耳朵贴到他唇边,仔细去听。 她听见他说的是:“季司予…最最最喜欢……鹿晚星。” “鹿晚星和季司予,生生世世……不分离……” 这一刻,她狠狠怔住。 模糊的视线已然分不清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对季司予的担忧,和记忆中那个深爱的阿予,逐渐交错重合,变成面前这张虚弱带血的凄美脸庞。 她枕进他怀里,意识越来越昏沉,跟着呢喃一句曾经的誓言,“鹿晚星一辈子都不会丢下季司予……” 视线沉入黑暗,她彻底晕了过去。 …… 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叫嚣着剧痛。 高烧使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在病痛折磨中挣扎。 恍然间,她梦到烂尾楼那夜的惊险。 激烈的打斗过后,周遭一片死寂,只剩她和季司予还活着。 季司予仰躺在血泊里,睫毛轻眨,无力地跟她诉说着遗憾。 “晚晚,我时常都会思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指腹替他擦去脸庞的血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不管我怎样努力,好像都没有人愿意爱我。” 她愣住。 “韩女士只会在利益受到威胁时想起我,季德心里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你也不爱我,你爱那个小傻子阿予。” 不论亲情还是爱情,他永远都是不被偏爱的那个。 “……” 他盯着黑透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星,嘴角却是释怀的笑了笑。 “如果那次车祸后,永远消失的人,是我就好了。” “至少那样,你会快乐。” 被他那股悲伤绝望的气息感染到,鹿晚星心痛如绞。 想说点什么哄哄他。 想救赎他那颗破碎缺爱的心,思绪却一点点被扯回现实。 意识逐渐醒了,她缓缓睁开眼。 是陌生的卧室装潢,右手挂着吊瓶。 “晚星?” 耳边,一道温润而激动的男人声音响起,“真是万幸,你总算醒了。” 她偏头看过去,视线模糊,只能隐约瞧见是个高大身影。 嘶哑虚弱的嗓子下意识轻唤:“季、司予。” 那道身影僵了僵,鹿晚星看不见他眼底的落寞,只听见他说:“我不是,我是温砚礼。” 随着末尾的三个字,她彻底清醒,试图支起身体坐起来。 “别乱动,你前两天刚做完手术,腹部的伤口会崩裂的。” 手术的麻药劲早就过了,轻轻挪动一下,肚子上就是非常要命的剧痛,痛到她全身不停抖,强忍着虚声问:“这是……哪里?” “橡树湾别墅区,我家。” 温砚礼看她疼得都冒汗了,连忙取来纸巾替她擦擦,心疼不已。 “你再睡会,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话想问,等你身体恢复,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病痛使鹿晚星精神力不足,很快又昏睡过去。 医生过来给她做检查。 温砚礼就站在一旁,一双桃花眼沉得幽深,隐隐不爽。 “鹿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腹部那一刀伤到了内脏,需要好好卧床静养。” 温砚礼阴沉着脸问:“不是给她注射过药,她为什么还记得季司予?” 医生惶恐:“温总,目前医学界还没有药物可以使人完全失忆,最多只能通过一些影响中枢神经的药,使她遗忘或者篡改她某一部分记忆功能,搭配催眠手段,效果最佳。” 温砚礼短暂沉默,“对她会不会造成伤害?” “自然是会有一些神经性的副作用,但问题不大,不会危及生命,不过如果患者意志力强大,时间一长,催眠失效,患者还是会想起一切。” 温砚礼不说话了,盯着鹿晚星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蛋,有点纠结。 医生又说:“如果配合长期稳定的吃药,应该能让她一直持续催眠状态。” “去替我预约心理专家,我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季司予这个名字,把她所有跟季司予和我相关的记忆,全部反过来。” …… 鹿晚星又做梦了。 梦到季司予跪行真清寺的台阶,在情缘树下偷偷亲吻她的脸颊。 她被他那羞涩的样子勾得动情,托起他的脸庞,深深吻住他的唇。 吻完,她缓缓抬起眼。 面前那张脸,逐渐变成了温砚礼的模样。 温砚礼害羞的低着桃花眼,“晚星太会了。” 她又昏睡了三天,过往几年的记忆如同幻灯片,在脑海里全部逐帧回放。 大学时的暗恋,结婚那三年的美好,离婚后的挣扎纠葛,以及那夜烂尾楼的大雨和火焰。 她匍匐着靠近那个满脸是血、重伤昏迷的男人,抬手擦去对方脸上的血污。 一张俊美的脸逐渐清晰。 是温砚礼。 那夜的危险和恐惧,使她猛地惊醒。 温砚礼就坐在她床头,紧紧抓住她的双手,“还有没有哪里疼?” 她偏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逐渐与梦中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忙问:“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我体质比你好,几天前就醒了。” 温砚礼撩开衣袖,给她看缠满手臂的绷带,“这下可以放心了吗?” 她伸手,温砚礼乖乖低头凑近。 “你的头?”她撩开温砚礼的短发,却见他头上并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温砚礼脸色一僵,随即笑了起来,“晚星是不是睡懵了,我头上没有伤。” “可我明明记得……” 明明记得他那晚被打手一棍敲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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