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鹅骗张培帮他非法购买过量三唑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培以为王元鹅的真实目的就是用三唑仑来自杀,那是因为他不清楚王元鹅的‘自杀动机’是在‘自杀’前的当天就产生,在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王元鹅肯定没有自杀的想法。” 张培非法购买三唑仑的时间,在6月26日王乾山要王元鹅去烧毁保险柜里的遗书之前,也就在王元鹅知道自己身世之前。 “王元鹅需要过量三唑仑,兴许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目的,比如想药晕谁,然后……那啥,但最终自己想要自杀的时候,却发现能用上,这也符合逻辑。”彭杰说,“就算王元鹅为‘他杀’,这和他拥有过量的三唑仑之间,应该没什么关联。” 小王也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虽然听起来有道理。但办案子也不能全靠猜,得有证据或线索做支撑。要不然,就成了根据已有的似是而非的信息,在他们之间建立主观联系编故事。” 严珂的脸上布满失望神色:“你们都是一个德性……不懂女人的直觉有多准。我有直觉,王元鹅如果是他杀,三唑仑肯定和凶手之间存在关联。” 搞了半天,敢情你严大美女这番逻辑推理是基于直觉。 二人笑了笑,没说话。 “我和你们支队老马说过,他也没说啥,但是问我要证据,这个案子都结了,还已经定性,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就是闲极无聊的时候,翻看这些案卷,推敲琢磨后觉得不对,所以才会和他说。再说,我一个机要员,主要是管档案,能有什么证据。” “我说没有,要他相信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哼,结果他也和你们一样的德性,就是笑笑不说话。” 二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算了。你们这两根墙头草,来的时候明显对这个案子存在怀疑,知道你们家老马就是当年的主办人以后,这态度立马就变了。果然是一丘之貉。” 严珂继续吐槽完以后,倒也没有继续挤兑他们:“到点下班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二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提出来要请她吃晚饭。 严珂却说自己减肥,不想吃饭想喝酒,然后指着案卷:“这家‘君兮’酒吧还在,我去过几回,你们就请我去这里吧。” 二人唯命是从。 两岸的树木被各种各样的小绿灯点亮,路灯柔和温暖。道路亮得像在白天,树叶像绿宝石一样悬在树梢上。 “君兮”酒吧位于东湖桥下,河边的一处码头旁,河岸上的道路禁止汽车通行,仅供市民休闲散步赏景。和当年的冷冷清清不同,现在这里早已变得人流密集。 由于地势较低,每逢雨季汛期,河水上涨,漫过码头,就会将酒吧也一起淹没。 小王和彭杰很好奇,早年河边的泄洪防洪工程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完善发达时,每年都要经历一两次被淹命运的“君兮”酒吧,到底是怎样坚挺下来,并成功做到离百年老店只差八十余年。 “人投了意外险,只要被淹保险公司就赔,酒吧老板巴不得被淹。我都怀疑他当年在这里开酒吧不是为了营业赚钱,而是为了让酒吧被淹。只是后来泄洪防洪工程越来越完善,被淹的机会越来越少,才不得不回归正业,正儿八经经营酒吧。” 严珂的几句话引起小王的共鸣,后者朝她竖起大拇指深表认同。 没看出来,严珂几杯酒下肚以后,说起话来就和小王一个德性——满嘴跑火车。 酒吧里,聚集了很多伤心的失意的失恋的人们,他们借助酒精和狂欢,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也有因为各种压力,来此宣泄积压已久的郁闷,释放自己的不满和纠结,享受一时的快感后,又重返原来一成不变的日子。 三人出来时,严珂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小王和彭杰却相互搀扶,东倒西歪……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 “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 “沉醉不知归途,稀里糊涂赶路,误入酒吧深处,呕吐,呕吐,惊起狗男女无数……” 彭杰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将他偏好吟诗作赋的本性暴露出来。 ===第99章 案中案(65)=== 君兮酒吧有两重大门。外层大门出来后即是河岸小道,花草幽径,垂柳林立;自外层大门进入,五六米距离后,是为内层大门,再往里则是酒台和舞池。 外层大门采用防洪挡水板设计,酒吧室内空间镶嵌在地下。汛期洪水时,只需封闭大门,室内即可免遭洪水灌溉。这才是酒吧老板敢在此营业的原因。 内外两层大门之间较为空旷,前后靠墙摆了桌椅,左右靠墙摆了几台大头贴机。大头贴曾于21世纪初疯狂流行,满大街都是拍大头贴的小店,后来随着智能手机出现,大头贴逐渐退出历史潮流的舞台。 “君兮”酒吧摆着的几台大头贴机从来没被更换,或被搬走。很多客人在此休憩期间,仍会就着机器摆拍,留影纪念,甚至还会将拍出的贴照直接粘在机器背后的木制装饰墙面上,并在贴照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久而久之,左右两边的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头贴照,倒也为酒吧这一现代文明的产物增添了不少年代感。 或许是工作压力过大,彭杰在内层大门吟了几句诗后,又心血来潮,拽着小王双双在大头贴机器前搔首弄姿、卖弄风骚,严珂靠在一张椅子上冷眼旁观,对他二人的幼稚行为和落伍行径不屑一顾。 大半个小时后,这二人还没有要走的动静。正在玩手机玩得晕晕乎乎的严珂抬头一看,却见他们撅着屁股,脸靠脸地挨在一起,开着手机电筒,似乎正在研究墙上谁的大头贴照。 严珂喊了一声“喂”,又问他们走不走,二人仍是无动于衷,却只朝她招手,示意要她过去。 严珂走过去一看,却见手机电筒的白色光芒下,一张大头贴照虽然已经泛黄,但人物头像五官仍然较为清晰。大头贴最外表的一层细膜,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这张贴照是两个男人的头像。二人勾肩搭背,面向镜头,脸带微笑,看起来颇为亲密。 其中一人,严珂只看了一眼,即便不看在白天观看、翻阅当年的案件影像资料时,她在一边被动地来了一次“温习”,对王元鹅的面貌长相自然记忆犹新。 王元鹅旁边的男人,从五官和面貌轮廓来看,她隐隐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再看这个男人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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