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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强行让男人吞下藏有蛊毒的药丸。 男人的唇纤薄冰凉,与他身上沾染的尸气不同,他的唇齿间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茶我喝过,是皇宫御用的兰栀香! 三年前,姜正花高价买过一罐,我神不知鬼不觉将茶掉包,半个月不到便被我喝完。 这茶香证明男人的身份越发不简单。 我随之威胁道:“我今后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你若是不说,今晚你会奇痒无比,生不如死。” 5 蛊毒很快在男人体内发作。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回来,再被蛊毒折腾下去,就算解去黄奴之毒,没个三五年养不好。” 男人眼底的清冷被痛苦取代,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但丝毫不影响语气中他给人的压迫感。 男人:“替我解去蛊毒,我便告诉你。” 我眼底划过一抹诧然。 他竟知道是蛊毒。 我替他解去蛊毒后,他虚弱的声音却掷地有声:“顾雍迟。” 听到男人报出的名字,我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顾雍迟是当朝太子的名字,正是江慕婉做梦也想嫁的男人。 我目光紧锁在男人脸上,此时男人眼底噙着一抹冰冷玩味的笑。 他像是在等我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 背脊的凉意已经扩散到全身,我却强装镇定。 “没想到我姜慕彤竟捡到宝了。这么随随便便成个亲,竟嫁给了当朝太子。” 顾雍迟目光深了几分:“你不害怕?” 我笑道:“当朝太子差点死在乱葬岗,想必这渭城四处布满寻找太子下落的杀手。” 顾雍迟微微皱眉:“你很聪明。” “不聪明的话,太子夫君你已经死了。” 顾雍迟闭目养神不愿再与我废话,直到我打横将他抱起。 顾雍迟在我怀里诧然睁开眼:“你做什么?” 我将顾雍迟转移到软榻上:“太子夫君,我这人睡觉不安分,怕你这身板支撑不住。所以你现在睡软榻更安全。” 顾雍迟看向我柔软宽大的楠木床,黑了脸:“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这软榻由你来睡,我睡床。” 我换了新的床单躺上床:“太子夫君,现在你没睡在乱葬岗已是万幸。” 顾雍迟无奈之下只能退去杀气。 黑暗之中,我神情变得凝重。 娘亲临死前告诉我,等我十八岁便有人接我离开姜家。 距离我十八岁还有三个月,千万不要因为顾雍迟的出现带来什么变故才好。 6 姜正为了姜慕婉的凤运,让我嫁乞丐的事情早已在渭城传开,成了近日人们口中的谈资。 为了避免给自己找晦气,我懒得出门。 姜正自然是不想见我,更不想见我嫁的乞丐。 姜慕婉以免动了她的嗔念,虽不来找我,但每日清晨都会命丫鬟在我院外撒白菊花瓣。 殊不知,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现在正躺在我闺房内。 我坐在窗边一边磕着松子,一边喝着昨晚我从姜正密室中顺来的陈年佳酿。 躺在软榻上的顾雍迟目光朝我投来,以为他是憋坏了想找我聊天。 “太子夫君,坊间传言你出生时,司天监算你娶阴年阳时所生的女子为妻。没想到竟真一语成谶。 ” 姜慕婉虽比我早两个月出生,月份不同,但我和她一样是阴年阳时所生的女子。 在这姜府内,唯独娘亲记得我的生辰。 见顾雍迟不说话,我又自顾自地说:“两年前,传闻你因身体原因来到渭城行宫休养,想必便是中了黄奴之毒。” 我一身酒气凑到顾雍迟跟前:“太子夫君好歹如今我与你乃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兴许你将所知黄奴之毒的信息告诉我,我能找到解毒之法。” 顾雍迟看我的目光深了几分。 他反问我:“为何擅长使用蛊毒?” 这是我和娘亲之间的秘密,即便姜正也不曾知晓。 我双眼微眯朝着顾雍迟白皙的耳垂吹了口酒气:“你若保证今后不杀我,我便告诉你。” 顾雍迟皱了皱眉,闭上双眼:“离我远点。” 我随口应道:“除了一身尸臭,你还三天没洗澡。臭上加臭,我的确要离你远点。” 顾雍迟犹如便秘,再度睁开眼发出命令:“伺候我沐浴。” “太子夫君,要不这样,你对天发誓,今后不杀我,我便伺候你沐浴。” 房间里响起他清冷的声音:“换一个。” 顾雍迟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内。 我根本不是陈国之人,不惧顾雍迟今后报复我。 我理直气壮道:“不想换,就这个。你不答应我便将之前的蛊再放回你体内,附加将你扔进比乱葬岗更臭的粪坑里。” 顾雍迟眼底迸发出杀意:“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反正你溺死在粪坑里,我只是死了一个乞丐夫君而已。” 顾雍迟被气得浑身发抖,我当看不到,点了他的穴,再次吻上他的唇,让他吞下蛊毒。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被顾雍迟的眼神万箭穿心。 7 繁星如棋,夜风中夹杂着一股青草香。 我抱着顾雍迟来到后山温泉。 顾雍迟眼底划过诧然:“你改变主意了?” 我将顾雍迟放在温泉边上摇了摇头:“并没有。你答应了,我才伺候你沐浴。” 顾雍迟不蠢,此时应该早就反应过来,我这次让他吞下的蛊毒并非令他浑身奇痒的毒蛊,而是一只是活血化瘀的药蛊。 药蛊再配上温泉,疗效更好。 顾雍迟垂下沾满上水汽的眼眸默了默:“好,我答应你。” “好嘞!” 在将顾雍迟放入温泉后,我脱了鞋袜坐在旁边泡脚。 顾雍迟深吸一口气:“把脚收回去。” “收回去可以,你得告诉我有关黄奴之毒的信息。” 顾雍迟目光落在我温泉里晃荡的脚背上,眉宇微皱。 顾雍迟:“不知廉耻!” 我直接扫了顾雍迟一脸洗脚水:“太子夫君,你我可是入过洞房的。我都将你看光光,如今让你瞅瞅我的脚背,算是礼尚往来。” 顾雍迟:“中了黄奴之毒,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如同疯狗般失去理智,四处咬人,而被咬之人也会中毒。三年后,此人便会永远丧失理智沦为畜生。” 顾雍迟话音刚落便又沉声道:“有人来了!” 我擅医术擅蛊毒,武功并不是太好。 见我微微皱眉,顾雍迟似乎猜出我在想什么。 顾雍迟:“一共五名杀手。” 我不打算和五名杀手硬刚:“这温泉里又一处凹口,我们可以躲里面去。” 我抱着顾雍迟的衣衫跳入温泉中,与他一并躲进凹口中。 没过多久,我便听到五人的脚步声。 顾雍迟身上的药味还残留在空气。 杀手:“人应该在这附近!” 温泉水清澈见底,杀手在附近寻找,并未跳入温泉之中。 他们在附近找了良久,我的水性不好,就在我憋不住开始翻白眼时,一抹柔软唇落在我唇上。 新鲜的空气渡入我口中,我瞪大眼睛看向顾雍迟近在咫尺的脸。 杀手离开后,我湿漉漉地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息。 顾雍迟泡了温泉,他的脸终于有了血色。 他长身而立于夜空之下:“姜慕彤,想办法送我回京城,否则姜家便会招来杀生之祸。” 8 顾雍迟虽是太子,但六皇子一直觊觎太子之位。 现在隐藏在渭城的杀手应该是六皇子派来的。 也许顾雍迟中毒也与六皇子有关。 还有三个月,那边的人才会来接我。 我可不想在那人出现之前,我已经死了。 若是去到京城,也许还能打听到有关黄奴之毒的事情。 这日姜慕婉由官府护送启程前往京城选太子妃。 而我也准备留书称要带着乞丐夫君去外面见见世面。 不想姜慕婉临走之前穿着一袭华服站在我院子门口。 大概是觉得晦气,并未过来。 姜慕婉扯着嗓子朝院内喊道:“没想到我妹婿命这么硬,竟然还活着。你们俩现在给我行个大礼,今后我当了太子妃,也许看在妹婿可怜的份上还能施舍给他个一官半职。” 顾雍迟正站在树下晒太阳,我也刚收拾好东西坐在石桌前休息喝茶。 目光从顾雍迟沉着的脸上扫过,我没憋住笑出声:“夫君,未来太子妃承诺今后给你一个小官!” 顾雍迟转头看向姜慕婉:“滚!” 姜慕婉被气红脸,却又顾忌算命的话,只能强忍着怒意:“现在你们不巴结我,以后你们定要后悔!一对狗男女,我们走着瞧!” 姜慕婉离开后,我凑到顾雍迟跟前:“夫君,你觉得这未来太子妃如何?” 顾雍迟的目光却是落在我微勾的嘴角上。 半晌他道:“该离开了。” 9 离开姜家,我与顾雍迟乔装打扮赶往京城。 客栈里,我坐下后见穿着一袭女装,以麻绳束发的顾雍迟也跟着要坐。 我一声轻咳:“春桃,这筷子给本小姐擦干净了。” 我从竹筒里拿出一双筷子递到顾雍迟跟前,顾雍迟瞬间黑脸。 我转头便看到掌柜将一把长刀放在柜子下。 很显然那伪装成杀手的掌柜并没有怀疑我和顾雍迟的身份,才会在我们面前藏刀。 我朝着顾雍迟眨了眨眼,为了不暴露,他只能按照我说的做。 将堂堂太子当丫鬟使,这感觉真爽! 等我吃得差不多,这才冲顾雍迟招了招手:“你也吃吧。” 谁能想到当今太子现在只能气呼呼吃我的剩菜菜饭。 我开心地微眯着眼,不巧竟被顾雍迟抓包。 回到房间,顾雍迟褪去女装凑到我跟前威胁:“姜慕彤,本太子答应过不杀你,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淡淡应了一声:“太子夫君,你也是个聪明人。若不是靠着一身粗布麻衣,你清傲的气质都很难隐藏。若你还跟主子似的做出一个丫鬟本不该出现的动作,你说这客栈的老板会不会起疑?” 顾雍迟:“恩,你说得没错。” 顾雍迟说完直接躺在床上。 “顾雍迟,你下来!” 顾雍迟直接闭上眼:“这一路,床归我。到了京城,许你富贵荣华。” 我对京城的富贵荣华感屁的兴趣。 见顾雍迟不肯起来,我径直躺倒顾雍迟身旁,一把夺过顾雍迟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状。 顾雍迟:“你!” 我假装听不见蒙头大睡。 我都已经想好了,若是顾雍迟敢把我踹下床,我便喂他吃毒蛊! 好在顾雍迟也算是识时务,让我躺在床上美滋滋一觉到天亮。 10 一路前行,我和顾雍迟偶尔能住上客栈,大部分时间都是露宿荒郊野外。 一股糊味在空气中弥漫。 顾雍迟正吃着我烤糊的山鸡。 我皱眉道:“这山鸡糊成这样,你也吃得下?” 顾雍迟:“比生的好。” 我闻言神情微变。 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在处理猎物时,平日镇定自若的顾雍迟看到生肉便会下意识干呕。 我顺势问道:“可是与黄奴之毒有关?” 顾雍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我抬头看向天空傍晚时分的火烧云:“中了黄奴之毒,月圆之夜便会变成畜生,畜生就喜欢吃生肉,而今日……便是月圆之夜。” 顾雍迟紧了紧拿在手里的糊鸡腿:“月亮出来之前,我会将你打晕。” “打晕多痛!还是吃蒙汗药吧。” 见我从怀里拿出一大包蒙汗药,顾雍迟神色一变:“你一直随身带着?” 猜到顾雍迟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没想过迷晕你,然后找六皇子换黄奴之毒的解药。” 顾雍迟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为什么?” 夕阳印在我脸上,我歪着脑袋笑道:“没听说过吗?一日夫妻百日恩。” 能在陈国这么稀里糊涂成一次亲也挺有意思的。 11 我砍了青竹做竹杯,往里装了蒙汗药还有泉水。 我将竹杯递到顾雍迟跟前,笑着朝他眨了眨眼:“太子夫君,你我成亲那日没喝成合卺酒,今日补上。” 顾雍迟盯着竹杯:“你不恨我?若非我,你也不会中黄奴之毒。” 我脸上的笑没垮,却道:“恨啊。” 顾雍迟眉头紧皱,眼底浮现出的情绪很复杂,我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我转而打破此刻的死寂:“太子夫君,再不喝这合卺酒,月亮便出来了。” 顾雍迟也没再多说,将竹杯中的蒙汗药一饮而尽。 我的蒙汗药晚顾雍迟一步喝。 他晕了,我还醒着。 我望向顾雍迟半俊美半狰狞的脸,意识如宿醉般开始迷糊。 我断断续续说道:“顾雍迟,若这世间只有一份可解黄奴之毒的解药,不若我给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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