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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昨天夜里—— 独孤贺低声说道:“其实小师祖和我有一样的毛病,我最是心软,会逞强尝试。小师祖则是听不得夸赞她的话语,将她捧起来后再求她办事,多半会同意。当然,我是没有那么强的实力逞强答应,但是我的小师祖是真的厉害,所以明日你们定然要说话好听一些。” 如今看来独孤贺说的都是真的。 经过一番纠结,江岑溪在此刻叹息了一声后道:“我出山后的确有苦恼的事情,若是你们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带着你们二人一同平乱。” 其实这种事情江岑溪总做,会动摇也不奇怪。 她总会被陵霄观内的小弟子恳求,带着他们去完成一些比较棘手的师门任务,或者出去历练的时候,也会求江岑溪领队。 在江岑溪看来这些任务太过简单,处理起来又很是繁琐,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一般都会直接拒绝。 往往在小弟子们一通夸赞和死缠烂打后,她也都会答应。 有些小弟子身手还不如李承瑞和莫辛凡利落呢,他们二人倒也不算太难带。 两个人看到了希望,当即回答:“好,您说!” “我的拂尘每日需要瑞水供奉,你们二人去寻来即可。” 独孤贺再次跟他们解释:“草木在即将枯萎的时候,叶片上会沾上露水,其凝如脂,其甘如饴,我们称之为瑞水。[1]” “哦哦,好!我会去做的。”莫辛凡拍着胸脯保证。 江岑溪答应了之后,开始大口吃早饭。 她在陵霄观中长大,辈分高,旁人都没资格叮嘱她什么。 老天师收徒时年事已高,能教她本领却没有过多的精力看管她的规矩,她平日里也都是自由散漫的模样。 李承瑞在这时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大口吃饭的模样突然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敲在江岑溪的手背上:“执筷的手势不对。” 江岑溪被敲得一怔,错愕地看向李承瑞。 莫辛凡看到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独孤贺也是身形一顿。 江岑溪刚刚答应他们可以随行,李承瑞便来了这么一出,江岑溪反悔了该怎么办? 李承瑞也在镜子里说道:“不是我……我不会管别人这个的……” 李承瑞的身体却拿起了一双筷子,对江岑溪示意:“这般执筷。” 江岑溪拿着筷子,身体僵直了一会儿后问:“饭能吃到嘴里不就行了?拿筷子的姿势都要管累不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那就成团?” “……” 江岑溪自然没有理会李承瑞的叮嘱,继续吃饭。 谁知李承瑞居然还没死心,再次提醒:“背脊挺直,脚尖不要乱动。” “咝——”江岑溪不悦地放下筷子。 莫辛凡赶紧伸手扶起李承瑞,架着他强行离开,语速极快地道:“我立即带他离开。” 独孤贺也赶紧捧起桌面上的五岳真形镜,跟着出去:“我也去叮嘱他们几句。” 他们都走了,江岑溪也就没有了反悔的机会。 * 江岑溪独自吃完早餐后,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展开卷宗对比事件和位置,再去看地图,规划他们此行的路线。 独孤贺他们几个人已经安静下来,独孤贺在适当的时间敲门进来送来了茶水。 没一会儿莫辛凡、李承瑞端着几个竹筒进入了客房,放在了桌面上:“这几种哪个可以?” 江岑溪还挺意外,他们居然这么快便寻来了,看来轻功还真的有用处。 最重要的是瑞水多半在温差较大且无风晴朗的晚间形成,这个时辰已然不好寻,他们还能寻来几种。 李承瑞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们寻了几种不同枯萎程度的,你们看看哪种合适,我们以后也有参考。” 江岑溪伸手拿来看了一眼后道:“这种。” 李承瑞伸手取来看了一眼瓶子上的标记,和莫辛凡一同确认后道:“好,知道了。” 说完将合格的留下,其他的都送了出去。 独孤贺赶紧说道:“军人的执行能力很强,他们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真的完成任务时都很认真。” 江岑溪将瑞水供给自己的拂尘,继续看卷宗。 没一会儿两个人再次回来,和独孤贺小声商议如何书信回长安,禀告他们要先行解决祸乱的事情。 李承瑞低声说道:“不可告诉他们我们单独行动,让另外一队人按照另外一条路线,先行去调查我们要去的地方,掩人耳目。” 独孤贺看向他问:“此刻是小将军自己的意思吗?” 回答他的是镜子中的李承瑞:“执念纠缠后,只是有一些言行举止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做出的决断还是我自己的。若非我本意,我会在镜子里告诉你们。” “哦,好的。” 独孤贺在此刻看向莫辛凡的衣襟,笑了一声道:“莫小将军领口的绣花倒是精致。” “别提了……”莫辛凡嘟囔出声,“小将军之前针线都不会用,昨天见我领口有破损,竟然帮我缝好了,还真挺精致的……可小将军缝衣服那贤惠的样子,让我昨天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他衣襟的破损还是跟着独孤贺爬山造成的,这点他绝口不提。 江岑溪在此刻停止了规划路线的举动,起身也跟着凑过来看莫辛凡衣襟上的花。 莫辛凡见她来了,连忙挺起胸脯来展示那朵小花。 “的确很精致,普通女子能以此谋生了……”江岑溪说着,对莫辛凡说道,“将这块绣花剪下来在附近询问,有没有此等绣工的绣娘。小船是在这附近发现的,说不定他们的行踪也在附近。” 莫辛凡当即来了精神,立即点头道:“是!” “绣工的确精致,却不至于调查出身份吧?”镜子中的李承瑞问道。 江岑溪活动着肩膀说道:“一看你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这附近的村落你们也看到了,大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有绣花物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或者说,根本没必要多花银钱去买这种花哨的东西。 “买的人少,产出这种东西的人也就少。昨天你给我的帕子我也看到了,绣工非常粗糙,这附近能有这般精致绣工的绣娘,怕是也不难寻,我们先确定其身份再说。” 镜子中的李承瑞一点即透,当即认可道:“确实如此,你能这么快想到果然厉害,我们选择跟着你,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原本是平常的小事,被这般夸赞之后江岑溪很快嘴角上扬,眉眼也跟着舒展开:“也就还好吧……” 镜子中的李承瑞看到她的模样,竟被逗得轻笑出声,又很快找补:“有了这个重要的线索,我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还得是小仙师您。” 说是这样说,李承瑞心中却忍不住感叹:这位小仙师看来是真的很少出山,心思单纯,可以一眼看透,倒是不让人觉得讨厌。 幸好她身边有独孤贺这个老狐狸跟着,不然真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江岑溪没回答他,转身继续去看地图,却在转身的瞬间笑容灿烂如同阳光照耀,和煦万分。 第7章 “不打扰小仙师清理门户了,告辞。” 国家四处动荡,商议好同行的四个人一刻没有耽搁。 他们约定了一个会合的地点后,李承瑞和莫辛凡去打听关于绣娘的事情,江岑溪和独孤贺结伴去解决下一处的祸乱,分开行动。 原本护送仙师队伍的其他人,被李承瑞安排去先一步打探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的具体事宜,也能让江岑溪到达此处时少去很多麻烦。 独孤贺的小徒弟和另外两名将士护送法具回长安。 又另派两个人快马加鞭回长安送去他们这里的消息。 江岑溪和独孤贺到一处只需要不足两个时辰,便能解决此处的问题。 所消耗的时间多用在了赶路上,要比另外两人更早完成,只能在会合的地点暂时坐下休息。 他们二人等待李承瑞和莫辛凡时,终于有空说起了独孤贺在长安时的事情。 * 举行九天斋之前,独孤贺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他生怕有纰漏,特意反复翻阅书籍确认黄历,选定斋日。 再去看典籍上的详细步骤,就连当场的不少法具都托附近的道观进行过七七四十九日的仪式,才正式启用。 那一日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晴空万里,无风无波。 圣人、妃嫔们以及文武百官都在观礼台处安静等待。 这种级别的科仪独孤贺不敢有丝毫松懈,完全没有心情顾及其他,来了谁,或者周围有什么动静他都无心去看,专心完成他的步骤。 斋醮进行到中途突兀地起了风。 独孤贺一个人站在正中,微微垂下眼眸便可以看到自己的衣袖以及长衫衣摆被风扬起,从起初的微微起伏,到后来剧烈摆动,发出猎猎声响。 那时他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妙,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最开始的净坛之仪做得不对。 一个孤零零的老者站在烈烈风中,狂风呼啸吹拂得他身体摇晃,发丝飞扬直至发鬓被吹散开。 衣袖翻飞如同垂死挣扎,不停扑扇翅膀的雁,一个人站于正中与席卷而来的怨念对抗。 最终他被翻涌的怨念吞没,阴煞之气惩戒他一般地疯狂冲击他的四肢百骸,眼下与双耳有暖流涌出,周遭的喧哗变成鸣响,让他的脑袋轰然炸开。 他仰面晕倒时,内心之中还在想……他果然不行。 可惜之前送去的书信师门均未回复,没能请来有经验的长辈,他这种没有真正实力的道士,终究难当大任。 他昏迷后斋醮自然无法再继续,再醒来已然是三天后,他也是在小徒弟的哭泣诉说声中得知,自己竟然是以七窍流血的姿态晕倒的。 还真是狼狈。 * 入夜后,皇宫内沉寂得犹如冬眠的蛇,青砖宛如片片蛇鳞,整齐排布。 宫灯的照耀下,处处透着无温的月白色。 玉楼金殿间,似有似无地漾着淡紫色的雾气。薄雾无声无息地蔓延,浸染着那无处不在的神圣月白,丝丝缕缕,仿佛在黑暗之中伸出了可怖的利爪,要抓住什么。 小宫娥们端着糕点,排成两排规规矩矩地行走在殿外,轻盈行走而过时拂开了薄薄的雾气,脚步近乎无声。 临近入殿,忽听一小宫娥突兀的惊呼声,随即摔倒在地。 她摔得极重,胸腔撞击地面的闷响清晰可闻,像是从高处砸向地面,而非简单的跌倒。 她托盘上的糕点滚落而出,盛糕点的玉盒也随之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在安静的殿门口如同晴天不合时宜的雷鸣,太过分明,让不少人都随之一惊。 在殿内伺候的林公公也是一惊,眉头瞬间拧紧。 林公公瞧着,圣人方才刚有些许睡意,却被这不懂事的小宫娥惊扰了。 他当即快步走出去,作势就要掌掴那小宫娥,却被圣人开口拦住了:“罢了。” 话语里还暗含叹息之声。 “圣上……”林公公赶紧停下,唤了一声,面容里尽是担忧。 “让她进来说是怎么一回事。” “是。”林公公回答完,便转头怒视小宫娥,道,“还不快去?” 小宫娥早已被吓得身体抖如筛糠,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好在她及时忍住没有殿前失仪,强忍着恐惧起身,随着林公公入殿。 到了御前,她规规矩矩地跪下,道:“回禀圣上,方才……奴婢正欲进殿送糕点,却仿佛被人拽住了小腿,狠狠地往后拽……不慎跌倒……” “住口!”林公公当即声音尖利地怒斥,“胡言乱语。” 小宫娥不敢再说了,只能战战兢兢地继续跪拜。 林公公也是瞬间额前冷汗涔涔,他也能猜到小宫娥恐怕不是说谎,毕竟这种怪事最近频繁发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若是发生在殿前,岂不是意味着那些阴煞之气已经蔓延至宫中,甚至是圣人周围了? 这将造成怎样的恐慌?! 圣人听到这个回答,沉默了许久。 林公公却注意到,宫门口收拾的宫娥神色异常。 他只能不动声色地走出去询问:“还没收拾妥当吗?” “公公……”一名小宫娥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 林公公走了几步,示意小宫娥跟过来。 离远了些,小宫娥才敢回话:“刚刚掉落的糕点不见了……” 林公公的脸色越发难看:“是不是滚到什么隐蔽的地方了?” “都找了,没有……”小宫娥回答时已经有了哭腔。 宫殿外都是平整的砖石,甚至没有什么缝隙,简单的跌倒糕点能摔出多远去? 林公公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先压下此事。 于是,他吩咐:“其他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送进去。” 其余几名小宫娥更加小心,绕过跌倒的小宫娥将糕点送到了规定的位置。 林公公赶紧走进去,改了之前的面色,笑着安慰圣人:“莫要听她胡诌,不过是为自己脱罪的说辞罢了,奴婢瞧着您晚膳都没怎么用,不如此刻吃些糕点……” 他打开盖子,却发现其中没有一块糕点。 他的手一抖,自然知晓宫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糕点呢? 此刻圣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瞬间的身体僵直。 这件事怕是瞒不过去了。 林公公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推给宫人,免得引起圣人烦忧惊了圣驾,却听到圣人开口道:“请国师来。” “是。”林公公立即断了自己的思绪,赶紧应声。 并不用人去请国师入宫,不多时便传来了国师求见的消息。 圣人听到独孤贺已经来了,不由得一喜,语气都轻快了几分:“快请国师进来。” “圣上!”独孤贺一向是仙风道骨,沉稳如青松般的模样,今日却有了明显的不同。 他的步伐很急,刚刚入殿便唤了一声,随后躬身行礼。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平日里炼丹时才会穿的衣衫,显然是突然间赶来的,甚至来不及更换衣衫。 圣人亲自起身道:“爱卿不必多礼,寡人正要派人去召你入宫,你倒是自己来了。” “是喜事!”独孤贺难以掩饰自己的喜色,甚至激动到声音微微发颤,“师门的回信终于来了,他们愿意派长辈出山,还请圣人允许臣亲自去仙山接长辈出山!” “好、好、好!”圣人连道了三声好,神情也有些恍惚。 独孤贺师承大名鼎鼎的陵霄派。 当初陵霄派的老天师在洛阳北邙山一带修炼,那时还是先帝在位,朝廷数召不就,后携弟子隐入山林。[1] 多年后,他们才寻到在外云游的陵霄派弟子独孤贺,也是费尽周折,才能让独孤贺成为如今的国师。 现下遇到了独孤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想来也只能求助老天师。 若是老天师愿意出山,想必如今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一直压在圣人肩上的担子也在这一刻松了下来。 林公公有些犹豫:“国师,若是您离开了,宫中无人坐镇,旁人如何能保证圣人的安全?” “我自会在临行前布下法阵,护宫中安全。”他说得笃定,“实不相瞒,师门位置幽静,若不是我亲自引路,怕是会耽误了请仙师出山的时间。” 林公公这才没有异议:“国师自然是思虑周全的。” 独孤贺在此时再次行礼:“微臣会立即布阵,还请圣人派人为微臣执灯。” 若是平日,圣人定然不愿意让独孤贺连夜忙碌。 可刚刚他的面前才出了事,他也没再坚持,于是道:“好。” * 独孤贺一丝不苟地布阵完成,伸手在腰间取下了一块令牌。 令牌已经有些年头,可被他保存得极好,甚至没有什么刮痕。 令牌正面刻着陵霄派三个字,其下是他的辈分以及名字,令牌背面则是图腾纹样。 他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名字,显然取出令牌这一举,如同在他心头剐掉一块血肉。 最终他还是将他的本命令牌放置在阵眼的位置。 陵霄派的弟子令牌,有着招遣神将、辟恶镇邪的作用,寻常的一块,足以保全弟子一生。 将它用作阵眼,也是无奈之举。 就此阵成。 宫殿内的紫雾一颤,竟然散去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临近天明,原本透着森森凉意的宫殿,流动起了一股暖意来。 * 江岑溪沉默地听完,表情越来越沉重,最后甚至瞪了独孤贺一眼:“本命令牌都留在宫中了?” 独孤贺自然知晓江岑溪是在关心他,只是因为生气语气才这般严厉,当即点了点头,回答得语气平和:“嗯。” “九天斋你都敢做了?!”江岑溪怒问。 独孤贺一个修行不到家的外门弟子,出了师门后居然敢去一人挑战整个国家的怨气,当真不自量力,他不被那些怨气吞噬就不错了。 现在还能活着,说不定也是本命令牌的庇佑,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独孤贺也都诚恳地认错:“的确是徒孙不自量力。” 江岑溪单手握住独孤贺的手腕,帮独孤贺渡气调息,仍旧是不悦的语气:“既然知道错了就跪着听。” 她在门中辈分极高,如此训话并无不妥之处。 独孤贺很是顺从地起身,作势就要跪着听训。 江岑溪见了反而急了:“让你办九天斋你就办,让你跪你就跪,你要气死我不成?!” 独孤贺身体僵在尴尬的姿势,只能垂着眉眼道:“徒孙的确做得不周,还得劳烦您出山,一直心中有愧。” “这国家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怪事同时发生。这都与你无关,你也算是竭尽心力了,你唯一该道歉的是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独孤贺再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继续跪下惹江岑溪生气,内心之中还有些许感动。 到底还是师门的人最在意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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