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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责更重。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认了出来:“是她!昨天在客栈里收拾了几个假道士,她是真的会仙法!” “之前就听说有仙师出山了,不会就是她吧?这么年轻?” 江岑溪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场景,听着外界的议论更是烦闷,低声问道:“还不嫌丢人吗?进去说。” “好!祖师爷您请!”老者吓得浑身瘫软,最后被两名鬼卒同时搀扶,才能够勉强地站直身体。 这是真的一瞬间被吓成了一摊烂肉。 江岑溪一行人被请入了室内,其他鬼卒在外面遣散人群,让他们不要继续围观。 有些好信儿的人嚷嚷着询问:“怎么回事啊?那小姑娘是什么来头,都把人吓傻了。” “少管闲事,散了吧。”鬼卒依旧在驱散人群,可惜未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江岑溪进入内间,看着其中的装潢,不由得停下脚步。 也不知究竟赚到了多少银钱,才能有着这般铺张的装潢,怕是比他们陵霄观内的装饰还要精致考究。 “祖师爷您上座!”祭酒颤巍巍地道。 “命薄拿来。”她并未动,而是伸出手来。 祭酒心中忐忑得不行,汗如雨下,却还是派人去寻来。 江岑溪站在厅中等待,独孤贺自然站在她的身边,跟着等待,难得拿出了国师时的气势。 邱白并非道家人,只是深切地讨厌假道士罢了。 此刻她第一个坐在了一侧不起眼的位置,这里视野好,能很顺利地看到全程。 她还招了招手,让李承瑞和莫辛凡不要挡住她的视线。 李承瑞也就拽着莫辛凡到了一边,这是他们的门派事务,他们不便插手,除非这群人敢和江岑溪撕破脸,闹到大打出手,他们才会出手相助。 江岑溪拿来命薄翻阅,仔细看每个人的人名,随后询问:“你是祭酒,并未入门,却顶着陵霄派的名头收徒?” “没,都是信徒!是信徒!!!” “那就将全部信徒都叫来,再把功过格递过来。” “这……”祭酒自然是不敢的,多说多错,来的人多了,难免有人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他哪里敢让所有人过来。 于是他道:“您是要校戒吗?三元日大家才会聚在一起,平日里都是居家修行。” 校戒为三元日依三元品戒考校功过恶善,有善功者上名青簿,有罪者下名黑簿,各以一通列言三官,功过善恶毫分无失。[1] 江岑溪回答的语气低沉:“你觉得我会等你们到三元日?非逼我用酆都考召大法你才愿意老实吗?” 酆都有水火等九狱,都有相应的符咒,可以逼其招供罪行,比如冰鬼冰冻,毒蛇咬鬼之类的咒法,都是其中方法。[2] 祭酒听到之后抖如筛糠,他是陵霄派的信徒,自然知晓这位关门小师祖的脾气,她说得出,自然做得出。 “徒孙……何德何能……能请您亲自用、用酆都考召……” “昨天夜里我和我的同伴抓了四个假道士,他们在普通人家的院子里布置一个做过手脚的海螺,还需要我说得更仔细吗?” 祭酒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江岑溪冷笑了一声,双手掐诀,口中默念五雷咒,居然在室内召来一道雷劈在了祭酒的身上。 这是熟悉江岑溪的几个人有史以来见到的最弱的一道雷,仍旧惊了所有人,祭酒更是不敢再装死,手忙脚乱地又起了身。 “再跟我装死,我把你的一身肥肉剁了,去野外施食。”江岑溪愤怒的话语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压迫感十足。 她说的施食,是给亡灵鬼魂法食,可解决它们饥渴之苦。 “徒孙立即叫来,立即!”祭酒说着,对身边的鬼卒使眼色。 鬼卒早就被吓得不敢再发一言,此刻也立即跑了出去,显然是去召集所有信徒了。 江岑溪继续翻阅命薄和刚刚被送来的功过格,记录在册的信徒一共有十六人,两名祭酒,十四名鬼卒。 其他在此帮忙的应该都是所谓的徒弟,实则是一些地痞无赖。 没有胡乱增加正式信徒进入名册,还算没让江岑溪过分恼怒。 “谁人买过符箓也都记录在册了?”江岑溪看着账目问道。 “嗯……”其中也有问题,祭酒不敢多言,可只要稍微仔细看看账目,就能够看出端倪来。 其中列表详细到有每个人的家庭住址,想来是通过这些排查那些没买符箓的人,倒是方便了江岑溪此刻定罪。 每个请符的人都需要登记得如此详细,难怪排队那么久。 “收取的钱财全部退还,并且每家每户去调查,是否真的有怪事发生,有的记录在案,交给他。”江岑溪说着指了指独孤贺,“所有的地痞无赖送去知府衙门,衙门会处理他们。” “这……”祭酒怕是一时间根本还不上,毕竟很多钱财都被他们挥霍了。 那些地痞无赖也都称呼他为师父,让他亲手将徒弟们送去大牢,也真是做不出…… “这?这只是开始。你若是能还上,积极配合我处理后续的事情,你最后的责罚还能轻一些,不然在册的这十六位,我可以让你们在酆都炼狱里游历一番。哦……你们的意志力不一定能经历全程……” 祭酒听到江岑溪的话吓得连连磕头,因着一身肥肉,这般磕头发出连续的“啪啪”声响来:“还!还!我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还!我们都配合!” 第32章 “你比他聪明一点。” 如江岑溪所说, 这的确只是一个开始。 她拿走了命薄,还有功过格以及单据回去,派人抄写一份, 之后再将抄写的那份送还给祭酒,让他着手处理还款事宜。 之后,独孤贺由莫辛凡陪同, 又去了一趟知府衙门。 江岑溪则是回了客栈短暂休息,免得她脾气不受控制,在知府衙门再发一通火。 莫辛凡还当独孤贺去气氛可以缓和一些, 没承想,这一次独孤贺的状态和他熟识的模样完全不同。 独孤贺坐在椅子上,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原本总是笑呵呵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梁知府快步走进来,脸上还有着和善的微笑, 主动问好:“国师大人亲临, 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谁知独孤贺不接他的话, 很是不给脸面地头也不抬, 用杯盖拨弄着杯子里的茶叶,同时用极其深沉的声音说道:“何止未曾远迎?” 梁知府见这下马威, 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些日子他可谓是焦头烂额, 他所管辖的范围出了大案,他先是请来了柳淞,柳淞又请来了独孤贺等人, 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尚未起床, 这群人便送来了数名假道士。 他得知消息后等了半日,未能等到国师等人的再次到来, 思来想去,又主动去客栈求见独孤贺等人,可惜他们已经离开了客栈。 他再次回到知府衙门,终于得到了独孤贺上门的消息,赶紧派人招待。 待他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立即前来,却见到了这样的氛围。 他说话更加小心,只能局促地站在原地又问:“国师如此忧心,可是因为那群道士的事情?” 独孤贺将茶杯随手放在了一边,杯盖没有盖严,这般放下的同时滑落,又掉在了桌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声响不大,在梁知府的耳中却是震耳欲聋。 随后独孤贺叹息道:“漂浮的茶叶太多了,没法喝。” “这就给您换一壶!” “那城中的冒名道士呢?能一口气都端了吗?” 终于步入正题了! “能!”梁知府连忙说道,生怕回应得慢了,显得自己不够真诚。 “我在长安勤勤恳恳,为的是国泰民安。如今请了仙师出山,也是跟着日夜奔波,你却放任这群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顶着我门派的名头招摇撞骗?!” 独孤贺说话时语气没有分明的情绪起伏,可越是这般不急不缓,越蕴含着威压。 他在长安城时正得圣心,整个长安城中,都没有几个人敢对独孤贺有所不敬。 这般气度放在小小的广汉郡,自然能够震慑住一个小小知府。 能在数年间从普通云游弟子,升到国师的位置,他的确用了门派的名头,以及师父给的法器,也是他真的有些心机和手段。 对待门中长辈,以及他认可人品实力的李承瑞等人,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跟遇难的百姓,也是亲和宽厚的态度,甚至会耐心宽慰。 可遇到让他恼火的人,他也会不留半分情面。 梁知府叫苦不迭:“正是因为他们顶着的是陵霄派的名头,我们才不敢管的,如今道家风头正盛,谁敢……于是就成了如今模样。” “陵霄派弟子鲜少云游,在外的多是信徒,他们冒用陵霄派的名头,查他们的令牌即可,可你连查也不查,此罪难辞。” 梁知府呼吸时不自觉地发颤,还是强压着恐惧道:“下官疏忽,定然将功补过,彻查此事。” 独孤贺微微颔首,随后长叹:“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回首望崖洲。我自知白屋出公卿十分不易,你也该好好思量,这来之不易的功名若是因为一群骗子没了,岂不无辜?” “是!” 梁知府曾是寒门学子,三次参加科举才得以高中,能够爬到如今位置已然是人中龙凤。 若是因为一群假道士而被牵累,自然冤枉。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警告。 梁知府立即给出了他的解决办法:“下官会立即彻查,巡查城中所有道士,让其验明正身,没有明确身份的全部捉拿入狱。并且张贴告示,昭告百姓陵霄派仙师来此清理门户,绝不姑息。” 独孤贺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要快,要狠,要杀鸡儆猴,要让别的地方的人也得到消息,我们将彻查全国,这只是开始。” “下官明白。”这是在告诉梁知府,他最好是能给同僚传递出去消息,外地的人也得重视同时处理。 这种情况不能再放任下去,得及时控制,也免得他们到了当地还是如此混乱的局面,让江岑溪看了气恼。 独孤贺见他的意思已经传达明白,梁知府也是一个聪明人,便不再多留,站起身来朝外走。 莫辛凡很快跟在了他的身后。 梁知府自然亲自相送,听到独孤贺很轻很淡,冰冷无温地道:“敛财太多,或者谋害过人命的,杀。” “是。”这是给梁知府一颗定心丸,就算治理得狠了也无所谓,有国师兜着。 * 祭酒回到家里,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肥硕的身体都矫健了起来。 他在家中快速搜罗,值钱的东西和他手中的地契银票,统统收到了包裹里。 他的夫人是记录在册的另外一位祭酒,还不知情况的严重程度。 她跟着他忙碌的同时还在问:“一定要逃吗?我们出去避一阵子再回来?” “必须逃!不然连命都没了。” “我们祖上可是给了五斗米,正式记录在册的,我们都是陵霄派的祭酒,还能让人妄断了生死?!”妇人可舍不得这般阔绰的宅子,她住着舒服。 周围的人为了能跟她私底下讨到符箓,也是对她恭恭敬敬的,一直都是旁人捧着她,她若是狼狈地逃了,以后可就没有这般待遇。 吃得好,住得好,还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她怎么可能舍得走? “把孩子也带上,通知德子也跟着逃!”祭酒还在忙碌,完全不理会婆娘的不乐意。 见他这般慌张的模样,妇人也开始跟着张罗,将自己的首饰放进了盒子里,道:“德子最近在和媳妇吵架……” 还不是他们儿子仗着有点钱,搞了个外室出来。 妇人的意思是让儿媳妇忍了,把外面的那个收了做妾,可外面那个非得做平妻,儿媳妇觉得外面的那个给脸不要脸,近些日子闹得不可开交。 祭酒终于急了,回身给了婆娘一巴掌:“蠢东西,还在计较这些做什么?如今逃命要紧,我们赚了不干净的钱被发现了,如果留下来都得死!!!” 被打了妇人才回神,多年没受过委屈的她一瞬间红了眼眶,簌簌落泪:“我不是已经在收拾了吗?你怎得还动手?!” 祭酒依旧是暴躁的样子:“那你自己和你的儿子留下,我带着小的跑。” 妇人不敢再啰唆,继续跟着男人一起收拾。 当天夜里,他们一家人捧着值钱的东西,挤进了一个马车车厢里。 一家子人都过得太好,身材都极为圆润,又带了不少东西,多少有些拥挤。 年纪最小的女儿被挤得直哭。 德子还在跟媳妇吵架,他媳妇高声质问:“你还想带着那个不成?你看看咱家要是没落了,她跟不跟你走?” 德子回答得底气十足:“怎么不跟我走?她对我情比金坚!” 他媳妇也是个厉害的,当即骂道:“在一堆肥肉里揪蘑菇,都得硬扒出来,你们还情比金坚上了?” “说什么混账话呢!”妇人捂住了小女儿的耳朵,白了儿媳妇一眼。 祭酒没心情听他们吵架,让车夫赶紧赶路。 两匹马带着这一车人以及他们带着的东西,实在有些艰难,只能不快不慢地趁夜出城。 在城内时还好,他们出城后不久,便见头顶乌云滚滚,云层翻滚簇拥,挤出一阵阵轰鸣。 祭酒掀开车帘朝外看,心中暗道不好。 在他意识到不妙时,天雷已经滚落,朝着他们狠狠地劈来。 这些雷似乎有着灵智,只追着这家人轰劈,可雷电惊了马,让马狂奔,带着他们一路电闪雷鸣地前进了许久。 马车里的一家五口人慌乱得不行,惊恐地连连惨叫,在车厢里乱窜,又不敢出去。 可就算躲在车厢里,如此密集的落雷他们也无法毫发无损,多少都有些皮肉受损,甚至可以闻到肉熟了的味道。 车夫早早被吓得滚落下车,倒是被连累得最轻的。 “回去!我们回去还钱!我们错了,不逃了,回去还钱!”祭酒在车厢里哭天抢地地喊着,希望能够减少落雷责罚。 这个时候家里其他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吓得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落雷轻了一些,祭酒终于下定决心,到了车前控制两匹马,调转马车方向回城。 直至他们回到城中,落雷才彻底停止。 他们终于放弃了逃离的想法,祭酒只能颓然地驾驶马车,眼神空洞。 他知道,他如果继续逃离,定然是面对天打雷劈的结局,配合处理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于是,他失魂落魄地吩咐:“将家中的田宅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换钱……” 妇人之前还觉得是丈夫大惊小怪,如今亲身经历了,她才意识到他们可能要面临的事情,犹如从云端跌入万丈泥潭。 听到这些话,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深夜。 江岑溪等人被吵得不厌其烦,不得不连夜搬去了梁知府的家里。 得知陵霄派的仙师到了他们这里,还去清理门户的事情,之前的符箓都是假的,在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假符箓镇不了宅子,有些着急的百姓得到了消息,干脆聚集到了客栈求见江岑溪。 他们口中的怪事,大到家中有人离奇死亡,细问后离奇睡梦中死亡的死者九十二岁高龄。 小到家中公鸡未到天明便会鸣叫,他们觉得此事蹊跷。 一群人乱糟糟七嘴八舌的,还因为争抢顺序发生口角,听着便让人心烦。 几个人只能离开客栈,寻求梁知府的庇护。 李承瑞背着江岑溪的行李,站在二楼窗口,朝着不远处的房梁指了指:“我们从那边跃过去。” 江岑溪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后道:“我徒孙可过不去。” “莫辛凡会护送他的。” 江岑溪垂眸思量了片刻,很快点头同意。 之后由李承瑞领路,江岑溪紧追其后,另外三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在距离客栈有一段距离后,江岑溪环顾四周,确定此处寂静无人后,手持拂尘朝着李承瑞扫过去。 李承瑞对江岑溪没有防备,可听到异响还是下意识地身体后仰着躲开。 紧接着他脚跟一蹬,身体灵活躲开后又后移了两步,回头看向江岑溪,依旧是眉眼含笑的模样:“是我哪里招惹到我们神仙奶奶了吗?” “没招惹,就是想和你过两招。”江岑溪说完手中不停,下一招已然招呼过去。 和江岑溪动手,李承瑞不会用全力,甚至横刀都未出鞘,直接用刀鞘与江岑溪过招。 他的动作顺畅且自然,虽然人高马大,却对身体控制得极其恰当。 江岑溪却没有谦让的架势,全程步步紧逼,拂尘扫过带过一阵飓风,破空之声在空中回荡,可以想象若是中上一招,都够李承瑞受的。 清风徐徐,吹拂着江岑溪的发丝,将她所有的碎发都扬到了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 她的双眼微眯,审视着李承瑞的动作,寻找破绽。 李承瑞不愿意与她过多交手,几番对招儿后李承瑞已经能够断定,如果江岑溪不用道法,仅仅是手脚功夫,她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李承瑞这些年刻苦钻研的都是一身武术本领,还是军中悍将。 江岑溪钻研更多的是道法,习武只能算是其中一项。 他不知江岑溪的意图,便全程躲闪,动作间将周围的空间利用到极致,脚尖轻点如登青云梯般灵活地上了屋顶,又跃身到了架子后面,抬起横刀挡了一招。 他身体灵活得如同在夜色中游动的鱼,既滑手又有把子力气。 江岑溪终于停手,收起拂尘,却伸出手来干脆地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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