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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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鱼儿，跃出水面时的每一片鱼鳞都盛着半颗落日，在夕阳鎏金的边缘勾着霞色的纱。橙色的天幕漂浮着几朵烧红的祥云，离岛港口浮光跃金，归帆剪碎漫天云锦，温柔的海浪声裹着晚钟的余韵，将绯红色的黄昏轻轻揉进粼粼海波。 “［佩恩］大人，欢迎回到离岛。” 面对向自己敬礼的港口愚人众看守，玄翎又回忆起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情景—— 两艘沉默的货船，一群精锐的士兵，两个死去的看守，三个小时的特攻...以及，离岛上空飘扬的至冬军旗。几个月以后这里换了模样，栈桥的木纹里还嵌着当年登陆战的干涸血迹，愚人众的士兵也取代了当初那两个死去的倒霉蛋。呵...... 玄翎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伸手接住空中飞舞的落樱，它们有的在码头铺成樱花毯，被落日揉成细碎的光影，有的落入水中，在海浪的韵律里起起伏伏。继续往前走吧。他的脚步带起一阵落花风，卷起远方的云山千万重。 ...... 离岛中央的巨大枫树曾经吊死过某个老登，凄惨的样子一度让民众不敢靠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被至冬的利民政策感化，过去的恐怖和对未知未来的不安都随着稻妻官僚腐败的历史一起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将军…不，执行官大人。” 茶室的老板娘红着眼睛端上热茶，里面浮着稻妻特色的海灵芝冻—— 那抹幽蓝随茶汤晃动，恰似玄翎当年横渡雷暴海时的残影。 “［佩恩］大人！” “是大人回来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民众很快就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老人感动的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滑落，孩童天真的眼眸透露出对这位传奇领袖的崇拜。 “...执行官大人！老朽为您的［六道］锻造了...” 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最年长的锻刀匠踏上前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下跪。他的怀里抱着六支刀，刀身用稻妻雷玉与璃月玄钢熔铸，轮回漩涡造型的刀镡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亮。 “....站起来，不许跪。” 玄翎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慢慢扶起颤颤巍巍的老人。 “以后没有人值得你下跪，我也不行。” “您的政策...” 老人哽咽着，几滴泪珠落在了刀柄上，如悬挂的珍珠。 “是契约。” 六支刀在引力作用下浮空而起，玄翎细细抚摸着刀身，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名为“愿力”的力量蕴含其中。但当他把刀捆在背部时，袖口无意间露出的晓云纹却显得有些破旧和磨损。 “三日后我会让人在踏鞴砂种下至冬改良过的紫色霓裳花——带你的家人去领第一株种苗。”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众生愿”。那一刻他仿佛变成了天上的神明，而身后——就是民众们的香火。 ...... 这一路上都有许多新鲜事物值得记录。白狐之野的狐狸数量好像变多了，一个个依旧是圆滚滚的模样，碧绿的草地上到处都是橘黄色的小家伙，它们的皮毛在夕阳下显得油光发亮，一点也不像野外的狐狸。虽然它们还是看见自己就跑。绀田村成立了村庄办事处，门口唠嗑排排坐的农家妇女们看见他就兴奋得一个个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唠嗑着村里的新变化。临走前还硬是给玄翎硬塞了一袋子的大米和堇瓜——照她们说虽然现在伙食丰富了，但村里偶尔还是会煮一些堇瓜饭用来忆苦思甜。不远处的田野里，一个火铳兵肩上扛的长枪换成了锄头。水井边上，冰胖的双手提着两大桶水，后面跟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估计能减肥）晚间的风在草地里掀起绿色的波浪，桥畔的水车吱吱呀呀地转动。不知何处传来了稻妻民歌，古老的旋律簇拥着玄翎走向远方。 ...... 稻妻城内可以眺望远处的千手百眼神像——它并没有被拆除，而是作为至冬战争胜利的纪念雕塑矗立于鎏金天穹之下，掌心托起的霞光与暮色缠绵，仿佛凝成一颗静止的琥珀，将稻妻的黄昏封存在永恒的温柔里。周围那一圈围绕神像建造的建筑就是［千手百眼巨像医院］，这是稻妻上最大的医院，由至冬医疗技术主导，专攻崇神污染病和魔神残渣去除工程——两者的核心仪器皆为“饿鬼道净化吸收器”。可能某位三点五寸仙人和璃月版潘塔罗涅对此会很感兴趣吧。这个奇怪的名字是结合了千手百眼神像和外道魔像取的，本来那些工匠还请示过要不要建一个同样大的外道魔像雕塑屹立在千手百眼神像旁边，以“纪念至冬与稻妻友谊长存”。但玄翎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移动马桶实在是和美学沾不上边，就不必建出来丢人现眼了。一路上的民宅屋檐下全都挂着消灾的风铃，下面捆着几只酷似迪达拉之作的千纸鹤——翅膀上印着微缩的愚人众徽记和三重巴雷纹。清风拂过的时候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玄翎不禁思考：里面会有炸药吗? 哗哗哗... 樱花树下忽然闪过紫色的雷纹，卷起的落樱旋风居然缓缓交织成人形。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第71章你还记得出云为何要铸刀吗? “你的样子...似乎有些疲惫?” 雷电影细细打量着这个比肩神明的“凡人”，不同于当初在一心净土里所展现出的疯狂暴虐，现在的玄翎仿佛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漂泊旅客，身上只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