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裴谨言深刻感受到了桑年的绝望,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口被压的透不过气。 就连指尖都已经被他狠狠掐出血印。 他恨自己。 现在最恨的就是他自己。 直到傍晚,那些东西才准备齐全,电击的器具,饥饿,拖行,鞭刑这些都容易。 唯独凌辱,是众人压根不敢提的。 更何况光是这几个,普通人就不知道能挺到什么时候了。 “裴老板,你手上的伤口要不要先处理下。” “不用。” 这么说着,裴谨言就坐在了电击椅子上,他脸上其实已经有些发烫。 “老板,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现在还发着烧......” “来吧。” 裴谨言十分坚定。 漂浮的桑年沉默地看着裴谨言,特意飞到了裴谨言的面前。 她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裴谨言。 想从他的脸上再多看到点什么。 “桑年。” 漂浮的桑年突然愣住了,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看到他的眼睛好像正看着他。 大雨中,裴谨言说: “对不起。” “叔叔没有保护好你。” 桑年眼眸微微闪动着,转过头去。 大雨越发猛烈了。 打的越来越狠。 电击的按键刚按下,闷哼声就从裴谨言的牙缝中漏了出来。 他胳膊上的青筋都不自觉地凸起,冷汗更是直冒,牙齿也完全不可控制地打着颤。 随着电击的力道加大,机器都不可控地摇晃了起来。 电力大的让人心惊。 “老板!我们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裴谨言却抬着头,说: “继续。” “若是没人按,你们就不会拿到应有的工资。”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保镖们自然没有展现多少动摇,可跟着裴谨言多年的兄弟们却还是不忍心。 “老板,桑年小姐虽然受了这些苦,可若是她早点和你说这些事,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悲剧啊。” “对啊,这件事并不全是你的错啊!” 身边的这几个兄弟纷纷附和着,企图劝动裴谨言。 可裴谨言却打断道: “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受苦,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说?” “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许再说桑年一句不是!” 这么吼着反驳,裴谨言又转头看向了身侧的保镖: “继续!” 保镖只是拿钱办事,没有掺杂任何情感,直接将电力推到最大。 “啊——” 裴谨言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他的全身仿佛都被鞭子打过一样酸麻的痛好像直接打到了骨头上。 不过是这么一下,他都浑身虚软无力了起来。 他不停地喘着气,在雨水中,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老板!你怎么样。” 身旁的兄弟赶忙围着裴谨言看了起来。 然而裴谨言却还是重复着: “桑年......” 住持此时才赶紧念起往生咒,想要趁热打铁,唤醒漂浮的桑年。 可桑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 这点痛,不算什么。 对于桑年来说,身体上的疼痛终究会有消失的一刻,哪怕是植皮,她的身体在药膏的作用下,也会有一瞬间的清凉。 可侮辱不是。 轻视不是。 住持着急得冒汗,他生怕裴谨言出点什么事葬送在这里。 毕竟他身边的兄弟们看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到时候毁掉的就是他们这个寺庙,还有他们的亲人。 察觉到住持的紧张,裴谨言笑了一下,安抚道: “他们不会把寺庙怎么样的。” “保证一下。” 后半句是裴谨言对着身边最近的兄弟说的。 那个兄弟看起来和裴谨言岁数差不多大。 他低着头应回答着,但却不敢看裴谨言,而是埋着头问裴谨言: “当初不让你把她接回来,你非要接!” “这么多年,要不是为了她,你也不会这么拼命,也不会现在折磨自己。” “还不够吗?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年的事业,你都不要了吗?” 裴谨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视着他的身边说: “我也是个孤儿,我知道她有多苦。”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那些事业,里头不只有我,还有你们,所以不可惜。” 身旁的兄弟没再说话,而是站在一旁。 裴谨言被保镖拽住脚踝,在寺庙的潮湿地上拖拽,拖拽的剐蹭让裴谨言几乎不可控制地脸朝地,那张平时倨傲英俊的脸此刻全是可怖的划痕。 鲜血流着,桑年在一旁看着。 接着是鞭刑,当鞭子抽打在裴谨言身上的时候,一道道血痕在雨水下显得更加鲜艳。 鲜血更是顺着裴谨言的白色衬衫掉了一地。 雨势越来越大,漂浮的桑年看着这一鞭又一鞭,这一道道血痕,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动摇。 她有些躁动不安地来回转圈。 住持察觉到了异动,赶忙叫人推来香炉。 在香炉上插入了几根粗大而短的香,即可点燃了起来。 随着香的点燃,浓烈的烟气就散了出来,而雨势却将香直接浇灭了。 住持慌乱地再次换了香,特意拿着伞挡着,他再次点燃。 火焰燃起的那一刻,烟气弥漫散开,传进了漂浮的桑年鼻腔中。 无色无味,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紧接着是极其缠人的念经声音,住持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是往生咒。 而此时的裴谨言因为发烧外加身体被电击、拖行,早就已经体力不支。 随着烟雾越来越大,桑年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着一股大力将她拖拽了过去。 直到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正满脸欣喜看着自己的裴谨言。 “桑年!桑年你看到我了吗?” 裴谨言欣喜的叫出了声,而桑年却没有理他,而是看了眼裴谨言的脚。 裴谨言低头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也是漂浮着的。 “桑年,对不起,我马上就来陪你好不好?” 桑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没再看他。 裴谨言有些着急了,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桑年,桑年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再看到你了。” “我很想你。” 后面的这四个字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桑年这才转过头看他,语气冷漠: “别来找我,我不想见你。” 这么说完,桑年就转身挣脱烟雾的吸引,准备离开,却被裴谨言抓住了胳膊。 “不可!” 住持突然大喝了一声,直接隔空挥舞了起来。 “不能接触,快放开!” 如果不是住持对着他们的相反方向,桑年以为住持亲眼看到现在这一幕。 裴谨言松手了,但眼睛里正在冒着泪水: “桑年.......”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苦成这样......” 桑年却厌恶地打断道: “裴谨言,我只愿你此生病痛缠身,苟活于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谨言没想到桑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刚打算开口,却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桑年离他越来越远,随后飘散在空中。 此时,裴谨言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眉头紧锁,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不停地滴在地上。 他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可泪水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甚至此刻,裴谨言的双腿也在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有多么离不开她。可是,他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裴谨言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悔恨。 他蹲下身去,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失去了她,永远地失去了她。 “好了,往生咒已经生效了,你也见到了,就此结束吧。” 身旁的兄弟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将裴谨言从地上扶了起来。 裴谨言却失魂落魄着,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直盯着刚刚桑年消失的地方。 雨势渐渐小了起来,而裴谨言却突然瘫软昏迷了过去。 众人惊呼着,呼叫了120。 不过短短一个月,这位名声在外的裴谨言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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