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 呼延闵是将他架了起来,逼着他开口。 宋瑾修下意识抬头看向乌娅他们,想要公主府的人替他解围,可是早前还说要与他合作的乌娅和季荣卿都是一声不吭的站着,就连宗聿部的长老也仿佛在看他笑话。 其他各部的人也都冷眼旁观。 呼延闵:“宋卿?” 宋瑾修紧抿着唇神色冷了几分:“汗王说的是,国师虽非北陵人,却也曾替北陵出生入死有过功绩,不能只因为他出身就论他罪过,否则如季驸马这等忠于北陵却身份受限之人岂不是无辜?” “况且这天下有才之人非被北陵独有,大儒、学士更大半归于魏朝、南齐,汗王若想带着北陵走的更远,将来势必还是需要这些人才才行。” “若今日闲话传了出去,知北陵会因出身芥蒂忠心,不愿诚心接纳,往后那些有志之士怎还敢投奔北陵,为汗王效忠?这般下去只会因小失大丢了人心。” 呼延闵闻言脸上松缓几分:“你所言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 宗聿部那长老没等上首呼延闵话音落下,就直接冷笑了一声:“我看他就是胡说八道!” “我北陵儿郎生来骁勇,铁骑所过之处无人敢不臣服,那套收买人心的手段是魏朝、南齐那些没用的东西才会用的,汗王几时也学了他们?” “人心算什么东西,只要将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自然能学会对北陵乖顺,还是汗王要是坐久了王庭软了骨头,忘记我北陵是靠着什么震慑天下?” “至于这位宋大人……” 那长老扭头看着宋瑾修,脸上是明晃晃的嘲讽。 “魏朝人若真那般厉害,你也不会如丧家之犬逃来北陵,如果你口中所谓有识之士都是如你这样没用的东西,频频背主忘恩负义,汗王还是少重用为好,免得哪一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整个魏朝上下,如魏太祖谢寰令那般经纬绝伦的举世之才只有那么一个,如今那个魏帝勉强也能算得上半个,其他人……” 呵! 一声冷笑自宗聿部长老口中而出,几乎是踩着宋瑾修的脸面,将他之前的那些话贬进了泥里。 殿中其他人都是忍不住跟着嗤笑出声,就属于呼延闵身后的那些宗延部的人瞧着宋瑾修时,脸上也都是鄙夷之色。 北陵跟大魏虽然是宿敌,但忘恩负义的人放在哪里都会招人厌恶。 宋瑾修本就背叛了母国,当初他被魏朝人追杀,也是被夏侯令带回北陵,给了他进入汗王眼前的机会,让他从一个人人唾弃的丧家之犬成为北陵新贵。 可是他才刚一得势,就翻脸不认人出卖了夏侯令,反手捅了国师府一刀,更跟曾是死对头的季荣卿狼狈为奸迫害“恩人”。 这种无耻小人,哪怕是放在不怎么重视规矩的北陵也是遭人唾弃鄙夷的。 更何况,这殿中上下本就没人看得起他,那些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声让得宋瑾修脸上乍青乍白,而季荣卿和乌娅更是冷眼旁观瞧着他的笑话。 宋瑾修沉着脸,袖中指节收紧时面冷漠出声。 “貘长老说的是,我自然是不如魏太祖的,毕竟如他那般将能魏朝边境挪到莫灵山脚下,让北陵十余部将祖地拱手让人龟缩北境之外,多年不敢越境半步的,数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位,我怎敢与他相比?” “你放肆!” “闭嘴!” “宋瑾修你找死!!” 宋瑾修的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原本还瞧不上他的那些北陵之人瞬间勃然大怒。 魏太祖当年用兵如神,加之手下强兵猛将无数,带兵征伐将北陵各部一路驱逐到莫灵山北。 那莫灵山本是北陵神山,是北陵各部祭祀朝拜、埋葬先祖的地方,可是魏太祖在世时,那莫灵山却生生落在魏朝手里足足十余年,就连如今的北陵皇城也是在魏朝管辖之地。 北陵各部被迫移居莫灵山以北荒芜之地,在魏太祖在朝那些年一直笼罩他的阴影之中,半步不敢越境。 直到魏太祖身亡,其子继位,魏朝世家势大,皇权衰败,北陵才有了喘息之机。 后来那本有几分明君之相的太子被人陷害身亡,魏朝先帝能力平庸弹压不住世家之人,大魏国力急剧退步,北陵趁乱与魏朝交战夺回了所有失地,让大魏退居落雁关后。 上一任魏朝废帝上位之后,魏朝内里更加衰败,世家强盛重用文臣,武将被百般打压,魏朝对北陵威胁彻底不在。 若非那落雁关还有个镇安军据守,北陵早就大军南下踏平魏都。 如今的北陵跟魏朝相比早已经是强势的一方,提起魏朝时也满是不屑,可宋瑾修的话却将他们往日伤疤撕扯出来,血淋淋的掀开那些他们不愿提及的屈辱。 别说是各部长老,就是上手的呼延闵也是满脸寒怒。 “宋瑾修,你放肆,你是在嘲讽我北陵各部?!” “微臣不敢。” 宋瑾修躬身:“微臣绝无放肆之意,只是貘长老拿着魏太祖来比其他人本就有失公平。” “别说是魏朝上下,就是北陵、南齐,甚至其他诸国加起来往前百年,又何曾出过第二个魏太祖?” 第783章 宋瑾修声音平静,哪怕面对周围怒意满满的人群也未曾退缩。 其他人闻言脸上虽然难看,却也反驳不了他的话。 宋瑾修说道:“我们这些人的确比不上魏太祖,也不如那些能战场厮杀为北陵征战四方的将士,但是论对北陵忠心却不输给任何人。” “况且诸位觉得,这打天下的事情只是光靠着蛮劲就能行的吗?若是没有脑子,没有足够有能力的人,这天下就算打下来又怎么能守得住?” “一如魏太祖当年在世时何等耀眼,可他没了之后,魏朝不照样衰败至此?” 宋瑾修的话让得周围那些北陵人脸上好看了一些,身上怒气也稍稍缓和,他才继续。 “而且貘长老刚才说的话我也不认同,北陵的人在战场之上或许所向披靡,可其他方面就未必胜魏朝和南齐之人。” “我曾听闻当年老汗王突逝,皇城之中闯入奸人,那南齐的施玉麟只凭一人之力就弄的北陵天下大乱,搅动各部自相残杀,就连万鹄部也险些毁于他手,汗王和诸位长老难道忘记了?” 周围那些人都是脸色变化,万鹄部的人更是神情微僵。 宋瑾修说道:“魏朝和南齐之人固然不如北陵骁勇,但我们自幼所习的东西却也是北陵粗蛮生长之下所没有的。” “如施玉麟,魏帝,甚至是魏朝那些心思城府极深的老臣,每一个人拎出来在朝政、谋略之上都胜于诸位,如果你们当真觉得那些权谋计策无人在乎,又怎么会屡屡吃亏他们手中,汗王更不会重用同样魏人出身的季驸马。” 他说完后抬眼看向宗聿部的人。 “乌娅公主和宗聿部诸位对季驸马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总不能当真是因为他娶了公主入赘北陵就对他另眼相待吧,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能助你们得到利益……” “啪!” 宋瑾修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凌空一条鞭子对峙就朝着他脸上甩了过来。 宋瑾修只来得急伸手挡在脸前,侧头避过要害,那鞭子就直直落在他胳膊上,瞬间抽得他手臂上衣裳都裂了开来,疼的倒吸口冷气。乌娅满脸寒霜握着手里的鞭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驸马说事?!” 宋瑾修看她:“我的确算不得什么,但眼下还在廷议之上,汗王还在,诸部长老也没开口,公主就随意朝着其他人动手,您是只准自己说话旁人不能开口,还是这整个王庭只能宗聿部的人做主?” 乌娅被他说的一怒,挥手就想再朝他抽过去。 只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呼延闵喝止。 “乌娅!”呼延闵厉喝出声:“拦着她!” 殿中守卫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乌娅,旁边宗延部的长老也是皱眉。 “乌娅公主,这里是王庭,不是你的公主府,汗王还没有开口,哪轮得到你对其他人动手?” 乌娅抓着鞭子冷声道:“他羞辱我家驸马,我只是教训他!” 宋瑾修捂着胳膊看她:“我不过就事论事,何来什么羞辱?” “季驸马本就跟我一样是魏朝人,公主对他极为爱重,这整个皇城之中谁人不知公主府和整个宗聿部上下都听他调遣,我夸赞汗王重用他,难道有错?” “你!!” 乌娅怒目而视就想上前,手腕却被人突然拉住。 她回头时,就对上季荣卿满是从容的眼。 “公主。” 季荣卿轻唤了一声,那满是清冷的声音瞬间就让乌娅安静下来,他捏了捏她手腕示意她不要动怒之后,就上前半步温声说道: “能得汗王看重是我的荣幸,至于公主府和宗聿部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公主和汗王做主。” “我和宋大人并不相同,你曾入魏朝为官自然熟悉魏朝人的那些手段,也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可我在来皇城之前却从未曾涉足过官场。” “我虽有几分才智,却更有自知之明,若非得公主青眼我也难以有今日。” “倒是宋大人,早年在大魏时便是少年英才名冠魏朝京都,如今虽离母国却依旧能得国师看重,更能入了汗王之眼,这般手段谁人能及?” 季荣卿的嘲讽丝毫不弱于宋瑾修,那一句“少年英才名冠魏朝京都”更是羞辱意味十足。 他说完之后没理会脸色难看的宋瑾修,径直看向上首的呼延闵。 “今日廷议是为着商议国师先前所做之事如何惩戒,还有尽快挑选统领大军主帅。” “我知道汗王看重国师,也不愿寒了忠臣之心,可国师所行之事若不严惩,往后人人都能效仿。” “届时军中大事不需回禀就能擅自决定,与他国联盟也能不告知汗王,那以后王庭还有什么威严能够震慑诸部。” 季荣卿一针见血: “诸部各自为政,王庭如同虚设,这难道是汗王想要看到的?” 呼延闵脸上神色变化,他自然不愿意看到。 北陵本就是游牧为主,各部所居之地相距极远,早年诸部各自为政时谁也不服气谁,后来三大部族联手,才能镇压其他那些小型部落有了如今的王庭。 北陵诸部不安定的因素太多,王庭对于他们的管束力本就不够。 如若当真回到以前各自为政的状态,那王庭就真的如同虚设,他这个北陵汗王又还有什么意义? 呼延闵虽然不愿意严惩夏侯令,可前提是此事不会伤及他的利益。 一旦伤及,他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舍弃夏侯令。 “驸马说的有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师之前行事的确有失分寸,还险些酿成大祸,即日起收回国师印,卸去其论政之权,其麾下兵卒暂时收缴入王庭,直至禁足结束。” 乌娅沉声道:“就这些?汗王可真是袒护夏侯令。” “乌娅!” 呼延闵满是警告地看着她。 季容卿挡住想要开口的乌娅,平静说道:“汗王定下的惩处自然无人敢质疑,只是国师于行军打仗的事情上犯了大错,那接下来攻魏之事,国师府的人是不是就不该再插手?” 第784章 季荣卿没有如其他人所想一样,去反驳呼延闵的话,更没和宋瑾修纠缠。 他只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国师于北陵有功,汗王不忍严惩,但他不善军事、擅作主张欺瞒各部与南齐勾连却是事实,如此之人若再插手军中之事定会让各部心生芥蒂。” “魏朝一战,事关整个北陵,汗王也当慎重才是。” “军中之人须得齐心,战场之上才能一往无前,若开战之前就各部不满,心有龃龉,战时又怎能尽心竭力拼死一战?” “就算只为了安抚各部人心,夏侯令也绝不能再插手军中之事,汗王觉得呢?” 乌娅听着季容卿的话也是反应过来,她刚才险些被那宋瑾修给带歪了脑子。 那宋瑾修不过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无耻小人,靠着屡屡背主、忘恩负义爬入王庭,她若是想要教训他多的是机会。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压制住夏侯令和国师府,还有拿下领兵之权。 她何必跟宋瑾修纠缠。 乌娅紧跟在季容卿后面冷声道: “驸马说的对,眼下诸部因为南齐的事情人心浮动,就连大军南下计划也因为夏侯令出了差错,虽然我跟驸马及时发现没有酿成大祸,但这不代表夏侯令就没错了。” “这么大的失误,夏侯令如果再继续插手军中,诸部将士定然不服,我宗聿部也绝不会答应让族中勇士和这种人一起出战,否则哪一日被他自负所害死无全尸都不知道。” 乌娅说的格外直白,宗聿部那些人连忙附和,万鹄部的紧跟其后,就连其他几个部族长老也都是纷纷开口。 “公主说的对,夏侯令绝不能再涉足军中。” “对!不能让他再管任何出兵之事!” “汗王,我们各部勇士为王庭卖命心甘情愿,一切也都是为了咱们诸部的将来,但如果让夏侯令这种人领他们出兵,那我们契盈部的人便不再出战,免得族中将士白白枉死。” “我罹远部也是!” “我们也是!!” 国师府独揽大权太久,得罪之人更多,如今所有人都是想要彻底断了夏侯令往后掺和军中之事的机会。 呼延闵原本还想将这事敷衍过去,可殿中众人群情激奋,连不愿再出战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哪怕再想袒护夏侯令都不行,只能咬咬牙承诺。 “好,本王即刻下令,从今日起国师府不得再插手出兵之事……” “那汗王是否也该早日定下新的主帅,也好安抚各部人心?” 宗聿部长老完全不给呼延闵喘息的机会,没等他话音落完就紧跟着逼迫。 呼延闵眉心紧皱起来:“此事还需商议…” 万鹄部的人沉声道:“汗王打算商议多久?” “南下之事已然耽搁太久,各部之间也还要重新商定新的攻魏计划,军中的人不可能一直干耗在皇城,否则时间太久难免会生事端,汗王须得早日决断。” 呼延闵紧拧着眉心:“本王知道,但主帅人选事关重大,总得细细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咱们北陵军中大将无数,谁不比那夏侯令强,汗王之前都能选他统率大军,如今就算随意挑选一人也能胜他无数。” 有那粗犷武将见呼延闵一直推诿,忍不住不耐的出言嘲讽。 “还是在汗王眼里,我们这些人还比不过一个瞎了眼连刀都拿不起来的残废?!” “就是,他夏侯令算个什么东西,学着魏朝、南齐人那套心眼子算计文绉绉坑人的手段的还行,上阵杀敌怕是见了血就能腿软,汗王选他的时候都不迟疑,怎么换成选族中勇士反倒要再三考虑?!” “汗王不肯现在定下主帅,到底是有别的想法,还是想要徇私?” “对啊,汗王总得给我们个说法。” “这主帅的事必须现在就定!!” 殿中所有人都闹腾起来,咄咄逼人想要呼延闵表态。 呼延闵脸色难看至极,猛地一拍身旁椅子怒声道:“本王说了主帅人选须得谨慎,所做一切也都是为了北陵,本王何曾有什么私心?” “你们这般揣测本王,难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汗王息怒。” 季容卿温然出声:“诸位长老绝无此意,那领兵的事的确要紧,汗王多思虑些时日也很正常,但是眼下形势不等人,诸位长老也是着急。” 他安抚着殿中众人情绪,缓声说道。 “之前因为定下大军开拔的时间,各部为筹集粮草宰杀不少牛羊,几乎将所有家底都拿了出来,紧着大军出战之后所需,可就算如此那些口粮也顶多能维持月余。” “除非现在就遣散大军让所有人返回部族,否则出兵时间多延一日,军需粮草就消耗一日,若是粮草损耗太多,届时再行开战恐怕难以为继。” “可若是直接将人遣散,下一次再想召集各部兵力便难如登天,而且牛羊宰杀过半,若不能在冬日从魏朝得到足够的补给,来年怕是要饿死不少族人。” 季荣卿的声音虽然和缓,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殿中所有人心中沉重,就连呼延闵原本的怒色也缓了下来,眉心紧拧时多了几分忧心。 他们都知道各部的情况,也知道为了准备这次攻魏,每个部族付出了什么。 他们族人本就游牧为生,不似魏朝南齐之人会太多耕种之事,之前北陵多番灾害,水草更是不丰,各部本就损失极大,过的比往年艰难,这般急切攻魏本就也是逼不得已。 他们宰杀牛羊牲口填补粮草,筹备了各部之中所有精壮战力,几乎是孤注一掷投入这场大战。 所有人都盼着大战之后掠取胜利果实,也盼着能从魏朝得到补给维系部族生机。 一旦这中间出了差错,事后无人再能筹集粮草不说,所有部族也都会被牵连。 来年春日牛马不足,口粮短缺,就算水草再茂盛怕也会饿死无数族人,而到那时各部必定会生动乱,北陵乱成一团,王庭也再难有威信镇压各部。 所以无论如何,与魏朝一定要战! 第785章 季容卿看着其他人脸上神色都是变化,殿中气氛凝重下来,这才继续说道: “如果汗王一时之间难以决定,那不如让有意之人自荐,或是在场各位长老举荐自己觉得合适的人选,然后再让众人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到时候定下人选,无论此人是谁,也无论他是哪个部族,其他人都不得反悔为难,大家以为如何?” 呼延闵闻言心中一跳,下意识就出言反驳。 “领兵之人事关重大,岂能如此儿戏,万一选出的人无能,岂不是会危及大军?” 宗延部的那几个长老也是眼皮子直跳。 宗聿部这两年因着皇后母女逐渐强势,再加上后来多了个格外狡诈的驸马季荣卿,屡屡出手之下,王庭之中宗聿部的势力几乎快要跟宗延部持平。 这主帅人选如果汗王决定,断然不会交给宗聿部的人。 可如果众人表决,谁也不能肯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万一这人选落在宗聿部之中,那岂不是拱手将他们抬到宗延部之上,到时候公主府也会危及到汗王和宗延部的地位。 宗延部的那些人连忙开口。 “汗王说的对,领兵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 “对啊,万一这选出来的人难以担当大任,战场失力之下,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个办法我们不同意!” 季容卿丝毫不恼,只侧头温声问道:“照着几位长老的意思,那是不是汗王亲自挑选出来的主帅就一定能战无不胜,若有万一,汗王也要承担战场失利的责任?” 宗延部的人顿时恼怒。 “当然不是!”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季容卿笑了笑:“那不就行了?” “战场之上意外太多,谁能保证自己领兵在外就一定能全胜,况且北陵诸部之中骁勇善战者比比,擅长领兵作战,能够统帅全军的人也大多都彼此知道底细。” “此次与魏朝一战关系北陵所有部族,谁都不会在这事情上面儿戏,如果当真是那无能之辈,连诸位长老这一关都过不去,又谈何脱颖而出成为主帅?” 见众人神色动摇,季荣卿又下了一剂重药。 “当然,如果汗王和诸位长老担心投选过程之中有人做手脚,或是被人要挟、利诱,甚至事后追究,那就直接做不记名投箸。” “在场诸位长老每人一箸,从所有举荐的人当中挑选自己属意之人写在上面,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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